第2010章 无忧无律(15)(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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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快离开泰山,赶到西安,找到最后两只鼎,否则血煞一旦彻底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远处的洞口透出微弱的天光,是黎明的方向。吴忧看着手里的第七只鼎,鼎身的红光虽然黯淡了许多,却依旧顽强地亮着。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秦始皇陵和法门寺的地宫将是最后的战场,那里藏着封印血煞的终极秘密。

橡皮艇冲出溶洞时,泰山的第一缕阳光正好洒在暗河的水面上,泛着金色的波光。吴忧握紧手里的镇煞剑,剑身上的红光与阳光相互呼应,像是在预示着某种希望。

路还很长,很长……

西安的城墙在暮色里像条斑驳的巨蟒,垛口间的灯笼刚点亮,昏黄的光就被穿城而过的风撕成碎片。吴忧背着昏迷的老道钻进朱雀门时,城砖缝里的艾草突然簌簌作响,像是在提醒什么——他后颈的血玉珏正烫得厉害,玉面裂璺里渗出的黑粘液,在衣襟上晕成朵诡异的花。

“去碑林博物馆。”陈默拽着他拐进顺城巷,指尖划过墙根处的排水孔,孔眼的形状与泰山找到的青铜钥匙完全吻合,“我爸的笔记说,秦陵地宫的地图藏在《开成石经》的碑座里,钥匙能打开机关。”

碑林的侧门虚掩着,门轴上的铜锁挂着把青铜钥匙,正是赵老师临终前塞给吴忧的那把。推开门时,庭院里的柏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影在月光下扭曲成无数只手,抓向最近的《石台孝经》碑——碑上唐玄宗的御笔正在渗血,每个笔画都变成了蠕动的黑虫。

“是血煞的分身。”陈默将镇煞符贴在碑上,符纸燃起的绿火中,黑虫发出滋滋的惨叫,“它们在污染石碑里的正气,削弱封印的力量。”

《开成石经》的碑群在碑林深处,最底层的《周易》碑座有处明显的修补痕迹。吴忧将青铜钥匙插进缝隙,碑座突然下沉半尺,露出个暗格,里面躺着卷羊皮地图,绘制着秦陵地宫的结构,其中“水银江河”的位置用朱砂标着个鼎形——第八只鼎就在那里。

地图的角落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只衔着鼎的乌鸦,与法门寺地宫出土的银函纹饰如出一辙。陈默突然按住吴忧的手:“你看这墨迹,是我爸的笔迹!他肯定来过这儿。”

碑林的钟突然自鸣,三更的钟声里,后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吴忧抄起镇煞剑冲过去,看见个穿考古服的年轻人正从《大秦景教碑》后爬出来,手里捧着半只青铜鼎,鼎耳上的秦篆与泰山找到的第七只鼎严丝合缝。

“是李教授的学生小马!”陈默认出对方胸前的工作证,“他怎么会在这儿?”

小马的腿上插着支弩箭,箭镞的绿光正在往心脏蔓延。他将半只鼎塞进吴忧怀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陈烈……在秦陵……他说……第八只鼎是钥匙……能打开血煞的……本体……”

话音未落,小马的皮肤突然变黑,整个人蜷缩成球,化作滩黑泥。黑泥里浮出张字条,是陈烈的字迹:“法门寺的佛骨舍利,是血煞最后的养料,速来。”

“他在调虎离山。”吴忧捏紧青铜鼎,血玉珏的烫意顺着脊椎往上爬,“秦陵和法门寺,他肯定有一个在撒谎。”

老道不知何时醒了,他指着羊皮地图上的水银河:“秦陵的水银有剧毒,血煞的本体怕这个。陈烈要找的不是鼎,是能中和水银的‘玄水石’,就在第八只鼎的底座里。”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三枚铜钱,“这是周文王八卦钱,能测凶吉,掷三次,两次正面就去秦陵。”

铜钱落在地上,两次正面朝上。吴忧将第八只鼎的碎片揣进怀里,镇煞剑在月光下发出嗡鸣,像是在催促。顺城巷的尽头停着辆警车,是小马开来的,仪表盘上的导航正指向临潼——秦陵的方向。

车过灞桥时,陈默突然指着河面,月光在水波里碎成无数片,每片都映出个黑袍人的脸。她翻开小马的背包,里面有本《秦陵考古日志》,最后一页画着幅草图:血煞教的人正在用炸药炸开封土堆,旁边标注着“子时爆破”。

“现在是十一点。”吴忧踩下油门,警车的警笛突然自己响起,尖锐的声音刺破夜空,“我们还有一个时辰。”

秦陵的封土堆在夜色里像座沉默的山,考古队的帐篷都空着,地上散落着些吃剩的泡面盒,其中一个的盖子上画着太阳鸟纹——是血煞教的暗号。吴忧的手电扫过封土堆的斜坡,那里有个新炸出的洞口,边缘的黄土还在往下掉。

“玄水石遇热会发光。”老道递给吴忧个罗盘,指针正疯狂地指向洞口,“跟着它走,能找到第八只鼎。”

洞口下的盗洞狭窄得只能匍匐前进,洞壁的夯土里混着些黑色的纤维,是血煞教黑袍的布料。爬了约莫百米,前方突然出现红光,罗盘的指针剧烈晃动,撞得表盘咯咯作响。

“是水银河!”陈默拽住吴忧的脚,“前面有反光!”

盗洞的尽头是个巨大的墓室,中央的凹槽里流淌着银色的水银,河面上漂浮着艘青铜舟,舟上的第八只鼎正在发光,鼎身的秦篆组成个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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