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9章 有我无敌(154)(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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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晃动,第七星的光芒直指南非好望角的方向。他突然明白,星尘不是1743年才来到地球,而是早在古埃及时期就已坠落,朱棣得到的只是其中极小的一块。

河岸的雨林里传来汽车引擎声,里卡多的皮卡车竟然还能启动,只是驾驶座上换了个陌生男人,左手同样缺了根小指,脖子上挂着的谷穗项链在雨夜里闪着绿光。“守陵人全球都有分支,”男人举着枪走出车门,“把玉佩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女孩突然将凤纹玉佩扔进河里,男人慌忙去捞的瞬间,吴迪举起银刀砍向他的手腕。枪声在雨林里回荡,男人捂着流血的手臂后退,皮卡车的油箱被流弹击中,轰然爆炸的火光中,吴迪看清男人后颈的刺青——不是北斗七星,而是古埃及的安卡符号,与石板上的“卡”字同出一源。

“他们不是守陵人,”吴迪捡起男人掉落的徽章,上面刻着金字塔和谷穗的组合图案,“是新的组织。”他突然想起里卡多的话,星尘的老家在非洲,这些人恐怕是在寻找星尘的原始力量,想比谷母更早一步掌控这种外星生命。

雨停时,朝阳在亚马逊河面上铺出金红色的光带。吴迪和女孩沿着河岸找到座小镇,在邮局寄走了铅制容器的碎片,收件人是北京故宫的考古队——那里或许有能彻底封印星尘的技术。女孩则用卫星电话联系了里卡多提到的人,一个在开罗研究古埃及文明的华裔教授。

“教授说金字塔的通风道对准了北斗七星,”女孩挂掉电话时,脸上带着兴奋,“他在1999年发现通风道里有银根须,还找到块刻着凤纹的陨石碎片。”她将电话递给吴迪,屏幕上的照片里,教授手里的碎片与凤引镜的边缘完美契合。

小镇的码头停着艘前往开普敦的货船,船长是个索马里裔男人,听说他们要去埃及,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护身符——银质的北斗七星挂坠,第七星的位置嵌着块红色宝石,与吴迪的玉佩一模一样。“我爷爷是郑和船队的后裔,”船长的中文带着阿拉伯语的卷舌音,“他说遇到拿着凤镜的人,就把这个给他,说能在沙漠里找到水。”

货船驶离亚马逊河口时,吴迪站在甲板上望着逐渐远去的雨林。拼合的世界地图上,只剩下非洲大陆的红点还在闪烁,像颗未被熄灭的火星。他摸出里卡多给的银刀,刀刃上的十字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旁边的女孩正用凤纹玉佩比对教授发来的陨石照片,玉佩与照片里的碎片轮廓完全重合。

“你说古埃及人也知道星尘吗?”女孩突然抬头,赤道的阳光让她瞳孔里的玉佩红光格外明亮。

吴迪望着南半球的星空,北斗七星正在缓缓西沉,第七星的光芒却越来越亮,像颗正在坠落的陨石。他想起祖父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星尘来自破军,亦终将归于破军”,或许所谓的破军星,根本不是天上的星辰,而是能净化一切的力量。

货船穿过好望角时,海面上突然掀起巨浪,浪尖的泡沫里浮出无数银根须,像水草般在波峰间摆动。吴迪握紧银刀的同时,船长的北斗挂坠突然发烫,红色宝石射出的红光在浪涛中烧出条通道,货船顺着通道破浪前行,身后的银根须在红光中纷纷化作灰烬。

甲板下方传来骚动,几个船员正在争吵,吴迪走下去发现他们围着台收音机,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法语广播:“吉萨金字塔……异常震动……银质文物……失窃……”女孩突然指着其中个船员的手腕,他的袖口露出半只谷穗纹身,与里卡多的图案完全相同,只是纹身的颜色是黑色的。

“是安卡组织的人,”吴迪将青铜觚对准那个船员,觚口的金光让他痛苦地蜷缩在地,皮肤下的银根须像蚯蚓般蠕动,“他们比我们先到埃及。”

船员在金光中化作谷壳球前,用阿拉伯语喊出了句话,船长脸色骤变:“他说‘母卵醒了,尼罗河要发芽了’。”

吴迪冲到船舷边,望着远处非洲大陆的轮廓,吉萨金字塔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枚刺破云层的银针。他知道,当金字塔的通风道不再对准北斗,当尼罗河的河水里长出银根须,当安卡组织拿到原始星尘,整个非洲大陆都会变成新的谷母摇篮。

货船朝着亚历山大港全速前进,甲板上的北斗挂坠与凤纹玉佩同时发烫,在暮色里组成完整的星座图案。吴迪摸出那半块刻着金字塔的青铜碎片,碎片边缘的象形文在红光中渐渐清晰,拼出的句子让他瞳孔骤缩——“卡之归宿,星尘之源,破军在此”。

他突然明白,祖父当年走遍世界,不只是为了寻找星尘,更是为了找到“破军”的真相。而吉萨金字塔下藏着的,或许不只是星尘的原始容器,更是能彻底终结这一切的钥匙。女孩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两人掌心的玉佩与挂坠同时亮起,在海风中发出清脆的共鸣,像某种古老的召唤。

亚历山大港的灯塔在夜色中闪烁,货船即将靠岸的瞬间,吴迪看见码头上站着群黑衣人,为首的男人举着块青铜碎片,碎片上的安卡符号在灯光下泛着绿光。他知道,真正的决战不在雨林,不在沉船,而在那座矗立了五千年的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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