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9章 有我无敌(154)(3 / 7)
备。
里约热内卢的基督像在暴雨中泛着青灰色,吴迪站在科尔科瓦多山的观景台,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基督像的手掌上,溅起的水花里浮着细小的银线——和圆明园西洋楼的星尘根须一模一样。女孩把凤纹玉佩贴在栏杆上,玉佩的红光透过雨幕,在远处的糖面包山山顶映出团跳动的蓝光,像颗沉在云层里的心脏。
“日记里说,1743年有艘法国船在里约港沉没,”女孩的手指划过祖父日记里的航海图,图上的沉船位置用红笔圈着,旁边注着“星尘容器,铅制”,“当年负责运输的水手都姓朱,是朱棣的后裔,逃到巴西后改了姓氏,现在叫朱卡家族。”
雨幕中突然传来引擎声,一辆老式福特皮卡车停在观景台入口,驾驶座上的男人摇下车窗,露出张混血面孔,左手缺了根小指,指节上的谷穗纹身被雨水泡得发胀。“朱卡家的人?”吴迪摸出青铜觚,男人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半块青铜碎片,与吴迪的凤引镜边缘严丝合缝。
“我是里卡多·朱卡,”男人的葡语里混着生硬的中文,“我爷爷说,拿着凤镜的人来了,就把这个给他。”他递来的碎片上刻着半张世界地图,与日记里的拼图后,亚马逊雨林的位置多出个红色叉号,“那里有艘船,装着‘会发芽的铅’。”
皮卡车在雨林公路上颠簸时,里卡多说起朱卡家族的往事。当年沉船的星尘容器被渔民打捞,卖给了种植园主,后来整个种植园的黑奴都变成了“谷壳人”,皮肤下长出银根须,临死前会吐出谷粒状的虫卵。“我爷爷在1960年找到容器,”里卡多猛打方向盘躲开横倒的树干,“他用基督像的银质十字架暂时封印,可现在……”
车窗外的雨林突然剧烈摇晃,无数银根须从树冠里垂下,像瀑布般砸在路面上,根须末端的白花在雨夜里泛着磷光,花瓣里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皮卡车。里卡多突然加速,车轮碾过根须的瞬间,传来爆米花般的脆响,绿色的浆液溅在车窗上,蚀出细密的孔洞。
“快到了,”里卡多指着前方的河湾,水面上漂浮着艘腐烂的三桅船,船身缠着的银根须已经与雨林根系连成一片,像条巨大的白蛇,“那就是‘圣路易斯号’,当年运星尘的船。”他从工具箱里翻出把银质砍刀,刀身上刻着与基督像相同的十字架,“我爷爷说,银能烧断根须。”
登上船的瞬间,吴迪闻到熟悉的甜腥味——和思陵地宫的谷壳球一模一样。甲板的裂缝里钻出无数银根须,缠住了他们的脚踝,里卡多挥刀砍去,根须断裂处喷出的浆液在银刀上烧成青烟。“货舱在”,与圆明园的容器标签完全相同。
货舱里漂浮着层厚厚的银灰色粉末,踩上去像踩着碾碎的锡箔。中央的铁架上固定着个铅制容器,形状像颗巨大的心脏,表面的血管状纹路里嵌着无数细小的牙齿,每个齿缝里都塞着卷曲的银根须。容器顶部的十字架已经发黑,银质表面布满虫蛀般的孔洞,里面渗出的星尘正在凝结成根须,顺着铁架爬向舱顶。
“封印快破了,”里卡多将银刀插进容器的锁孔,“我爷爷说容器里有‘母卵’,是所有谷壳人的源头。”锁芯转动的瞬间,容器突然剧烈跳动,表面的纹路亮起蓝光,货舱的木板开始渗出绿色的浆液,在地面汇成小溪,里面游动着无数米粒大小的银鱼,长着根须状的尾巴。
吴迪举起青铜觚对准容器,觚口的金光让银根须纷纷缩回,露出容器底部的刻字:“朱家血脉,永镇此卵”。他突然想起女孩的凤纹玉佩,将玉佩贴在容器上的瞬间,红光与蓝光碰撞,容器裂开道缝,里面滚出的不是卵,而是颗拳头大的银质十字架,十字架的凹槽里嵌着半块北斗七星玉佩——正是第七星的位置。
“原来镇星石不止一块,”吴迪将两块北斗玉佩拼合,十字架突然射出光柱,货舱的舱壁纷纷剥落,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堆满了黑奴的骸骨,每个头骨里都嵌着颗谷粒,“这些黑奴是被当成养料的。”
里卡多突然捂住喉咙,嘴角溢出绿色的浆液,他的左手正在银根须化,皮肤下的血管变成了根须状的纹路。“我早被感染了,”他苦笑着将银刀塞进吴迪手里,“日记最后一页画着金字塔,说非洲有‘星尘的老家’。”他的身体突然膨胀,变成谷壳球前的最后一刻,将块青铜碎片塞进女孩手里——碎片上刻着埃及金字塔的轮廓。
货舱的穹顶突然坍塌,无数银根须像潮水般涌进来。吴迪拉着女孩跳进救生艇,回头看见“圣路易斯号”正在银根须的缠绕下解体,铅制容器化作的十字架在蓝光中升空,与基督像的光柱连成一线,雨林里的银根须纷纷枯萎,在雨水中化作银白色的粉末。
救生艇漂到河湾时,女孩突然指着碎片上的金字塔:“爷爷的日记里说,吉萨金字塔的基座下有星尘的原始容器,是五千年前的陨石做的。”她将碎片与世界地图拼合,非洲大陆的红点旁多出行象形文,与圆明园石板上的“卡”字完全相同。
吴迪摸出拼合的北斗玉佩,第七星的位置正在发烫,透过雨幕能看见南半球的夜空,北斗七星的倒影在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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