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5章 有我无敌(110)(4 / 7)
墟的最深处,靠吞噬空间褶皱和可能的过去壮大,此刻正顺着裂缝往外爬,形状像团没有固定形态的墨汁,却带着无数双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映着不同的守炉人。
“它在吸收所有‘未被选择的可能’,”皮夹克的声音带着恐惧,他的忆鳞镜碎片正在被墨汁吞噬,“那些我们没走的路,没做的选择,都成了它的养料!”
吴迪将青铜锤掷向界心炉,锤头的人名纹路在接触到残片虚影的刹那爆发出金光,与博山炉的九色光带连成一片。界心炉的门形纹路全部打开,露出里面的真残片——不是青铜,是块透明的晶体,里面封存着个守炉人的影子,正用手指在晶体上画着什么,画的正是《守炉谣》的旋律线。
“是泰然年间的守炉人首领!”师傅的声音带着激动,“他把自己的念想封进了残片,以此镇压烬源的本体!”
晶体接触到金光,立刻化作道洪流,顺着空间裂缝冲进墨汁般的烬源本体。吴迪在洪流中看到无数画面——首领拒绝影墟的诱惑,选择与残片共存;他用最后的力量加固空间术法,防止烬源外泄;他在晶体上画下《守炉谣》,希望未来的守炉人能听到他的决心……这些被选择的、坚定的记忆,像无数把剑,刺向烬源的核心。
烬源发出无声的尖叫,墨汁般的身体开始蒸发,露出里面的核心——不是实体,是个不断分裂又重合的影子,正是那个叛徒守炉人的最终形态,在无数个未被选择的可能里彻底迷失。晶体洪流穿过影子,将其包裹,化作颗半透明的珠子,悬在界心炉的原址上,里面同时映着首领和叛徒的影子,像枚两面的硬币。
空间褶皱开始平复,吴迪的影子回归本体,界隙鱼群不再分裂,顺着同一道缝隙游向远方。错位墟的石柱和门洞恢复了正常的形状,刻痕里的“守”字重新变得清晰,石雕像的正面与背面彻底分离,正面的守炉人面孔对着界心炉的方向,背面的触须则化作尘埃,被海水卷走。
吴迪捡起那颗半透明的珠子,里面的两个影子正在缓慢旋转,像在永恒地辩论。他将珠子放进博山炉,炉身的山峦纹突然亮起,与天地炉的轮廓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九种灵体的光芒中,多了道透明的光带,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守炉人选择。
“半块残片找到了,”师傅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激动,“还有半块,应该在……”他的话突然中断,博山炉的光带剧烈闪烁,映出归炉岛的景象——元炉正在震动,周围的海水变成了灰黑色,无数条界隙鱼从海底钻出,朝着元炉游去。
皮夹克用最后的忆鳞镜碎片看向归炉岛,镜面里的元炉上,缠着与烬源本体相似的墨汁,炉口飘出的不再是金光,是无数个渔民的影子,正在往海里跳,“是烬源的分身!它早就料到我们会来错位墟,趁机偷袭归炉岛!”
吴迪立刻转身,忆雀们重新组成光筏,翅膀上的鳞片在加速闪烁,像在催促。他回头望了眼恢复平静的错位墟,石柱的影子与实物重合,门洞的形状稳定下来,石雕像的守炉人面孔在海水中微微含笑,像在祝福。
他知道,归炉岛的危机只是开始。烬源的本体虽然被镇压,但它分裂出的无数分身正在利用空间缝隙扩散,那些藏在世界各地的记忆锚点,那些未被发现的地炉残片,都可能成为新的目标。半块天地炉残片的出现,让烬源的阴谋变得更加清晰——它不仅要吞噬记忆,还要重组天地炉,用所有未被选择的可能,铸造一个只属于它的、充满遗憾与痛苦的世界。
但吴迪的心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博山炉里,半透明的珠子与九种灵体的光芒交织,映出首领的决心、叛徒的悔恨、龙谷的日常、火山古城的温暖……这些被选择的、被坚守的、被铭记的瞬间,像无数颗星星,在炉内组成了一片璀璨的星河。
光筏冲出海底,朝着归炉岛的方向疾驰。吴迪握紧手里的博山炉,感觉那颗半透明的珠子正在与自己的心跳共鸣,像在诉说一个古老的真理: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没有犹豫,而是在无数个可能的选择里,永远选择那条通往光明的路,哪怕布满荆棘,哪怕需要用一生去坚守。
归炉岛的轮廓在远方浮现,元炉的光芒忽明忽暗,像在挣扎。吴迪将双音二胡举过头顶,弓弦拉动时,《守炉谣》的调子穿过海风,朝着元炉飞去,带着错位墟的空间锚定之力,带着火山古城的温暖记忆,带着龙谷的坚守信念。
他知道,故事还远未结束。烬源的分身还在,另一半天地炉残片还在等待,那些关于选择与坚守的考验,那些藏在空间缝隙里的秘密,都在前方等着他。但他不再迷茫,因为他明白,每个选择都是新的开始,每个坚守都是新的锚点,只要博山炉的光芒不灭,只要《守炉谣》的调子不停,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在无数个可能的世界里,守护着那个最值得被珍惜的人间。
海风卷起吴迪的衣角,光筏在浪涛中起伏,像片永不沉没的叶子,载着他,载着博山炉,载着所有被选择的记忆,朝着归炉岛,朝着下一个未知,朝着那个永远在等待被书写的未来,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