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3章 有我无敌(108)(4 / 6)
,画面里的冰寺庙重新亮起光芒,是群小喇嘛用自己的血画了新的经文,将黑烟逼退了;沙漠的篝火旁,牧民们把家里的老铜器都扔进火里,火焰化作沙驼的形状,将阴影驱散;云端岛屿的羽毛网里,多了些新的光粒,是岛民们对着网许下的心愿,每个心愿都像颗小小的太阳。
“你看,”皮夹克把碎片递给吴迪,“不止我们在守。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法子护着手里的炉,护着心里的念想。”
吴迪将手心的“灶王府君”金粒放进祠堂的香炉,金粒刚接触到香灰,就化作道金光,钻进那尊萝卜灶王爷里。萝卜雕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射出两道细小的金光,照在墙上的老照片上——那是龙谷几十年前的全家福,照片里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了,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在金光里微微晃动,像在点头。
博山炉突然飘了起来,九种灵体的光带从炉口涌出,与祠堂里的金光、孩子们的脚印、老槐树的年轮、井里的旧物光芒连接在一起,在龙谷的上空织成个巨大的网,网眼处流动着无数细小的画面,有古城的战斗,有断炉台的坚守,有街坊们的笑脸,还有那些素不相识的守炉人在世界各地守护的身影。
“这网叫‘念丝网’。”师傅望着天空,眼里闪着光,“太爷爷在手札里写过,当所有守炉人的念想连在一起,就能织成这张网,它挡不住烬源,但能让每个被阴影笼罩的地方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
远处的归炉岛传来钟声,元炉的金光与龙谷的念丝网产生共鸣,像两颗遥相呼应的星辰。吴迪知道,这张网还会继续扩大,会有更多的光点加入进来,可能是座被遗忘的老炉,可能是个孩子的涂鸦,可能是段口耳相传的故事,只要有人记得,有人在乎,它们就会发光,就会成为网的一部分。
但他也清楚,烬源的阴影不会消失。它可能藏在某个被丢弃的旧玩具里,可能躲在某段被遗忘的记忆中,可能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悄悄滋生,等待着下一次蔓延的机会。就像此刻,祠堂墙角的阴影里,还蜷缩着些灰黑色的细沙,在念丝网的光芒下不敢动弹,却始终没有散去。
孩子们还在敲着铜盆铁桶,声音震得祠堂的梁木都在响。张婶在给萝卜灶王爷换新鲜的供品,老李在教孩子们怎么用金粉画出最简单的山峦纹,师傅在修补那本手札,皮夹克在整理新的忆鳞碎片,上面又多了些新的画面——有片冰封的湖泊,湖底沉着座水晶炉;有片热带雨林,树干里藏着发光的炉形纹路……
吴迪抬头看向天空的念丝网,光带的尽头消失在云层深处,像通往无数个未知的世界。他知道,他们还会继续走下去,去那些有新画面的地方,去那些念想可能被遗忘的角落,去织补这张永远没有完成的网。
博山炉缓缓落在他的手心,九种灵体的光芒温柔而坚定,像九颗跳动的心脏。吴迪握紧炉身,感觉里面不仅有灵体的力量,还有龙谷的烟火气,归炉岛的海风,古城的青铜味,还有无数个陌生人的温度。
夕阳西下,念丝网的光芒与晚霞交织在一起,变成片温暖的橘红色。吴迪走出祠堂,看见老槐树下,那片透明的叶子正在随风摆动,叶脉里的九色光流缓缓流淌,像在讲述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他知道,故事还远未结束。烬源的阴影还在,新的挑战还在,那些未被发现的地炉,那些未被守护的念想,都在等着他们。但他不再急于前行,因为他明白,守护不在远方,而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在每个被记住的瞬间里,在这张不断生长的念丝网的每一根线里。
吴迪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孩子们在念丝网的光芒里追逐打闹,手里的博山炉轻轻发烫,像在回应着这片土地上永不熄灭的生机。远处的归炉岛灯火点点,与龙谷的光交织成线,在夜色里闪闪发亮,像无数双正在眨动的眼睛,注视着这片被守护的人间。
龙谷的念丝网在秋雨里泛着温润的光,像张巨大的蛛网盘在云端,雨滴穿过网眼,坠落在老槐树的透明叶片上,折射出九种灵体的彩光,在泥地上洇出小小的光斑,像散落的星子。吴迪蹲在溪边,看着光斑顺着水流往谷外漂,突然发现每个光斑里都嵌着个细小的画面——有归炉岛的渔民在补网,网眼里缠着博山炉的虚影;有沙漠里的商队在篝火旁祈祷,火舌卷着沙驼的轮廓;甚至有冰寺庙的小喇嘛在擦拭水晶炉,炉口飘出的光雾里,藏着雪蛟的银白灵体。
“这些光斑是念丝网的信差。”师傅拄着修好的洛阳铲站在身后,铲头新刻的山峦纹里还嵌着金粉,是张婶用祠堂香炉里的香灰调的,“它们会顺着地脉流到那些需要念想的地方,告诉那边的守炉人,咱们这边还亮着。”
话音刚落,溪边的光斑突然剧烈闪烁,像被什么东西惊扰。吴迪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光斑,就被股刺骨的寒意弹开——光斑里的画面变了,归炉岛的渔网缠上了灰黑色的海草,商队的篝火被黑雾笼罩,冰寺庙的水晶炉表面裂开了细纹,那些熟悉的灵体虚影正在黯淡,像风中的烛火。
“是烬源在反扑!”皮夹克的忆鳞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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