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无畏擒龙(126)(5 / 6)

加入书签

装书,书里的地契突然泛起金光,显露出新的字迹:“三百年为期,守脉人吴氏,当传朱雀符于后人,直至双子朱雀同归。”

秋雨还在下,老宅的门槛被踩得发亮,像条连接洛阳与秦岭的通路。吴畏摸出青铜符,符上的朱雀纹在烛光里闪闪发亮,映着他的影子,和墙上那对交叠的朱雀重合在一起。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秦岭的地脉还在跳,幼龙在海眼蜕鳞,守脉玉里的轮回血正在凝聚,三百年后的血月虽然遥远,但该来的总会来。

就像爷爷当年守着这根镇魂钉,就像望气人守着秦岭的山眼,他也会守着这座老宅,守着这半块青铜符,等着下一个从秦岭来的消息,等着三百年后那个注定要踏上寻脉之路的后人。

雨夜里,洛阳城的地基下,那根松动的镇魂钉正在微微发烫,和秦岭深处的另一根遥相呼应,发出只有守脉人能听见的嗡鸣。这嗡鸣里藏着无数故事——吴畏的,老油条的,小马的,白衣人的,还有那些沉睡在秦岭深处的朱雀与骨龙。

而这些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那根永不熄灭的镇魂钉,就像那轮总会升起的血月,就像洛阳城老宅里,永远亮着的那盏油灯,等着某个雨夜,被推门而入的脚步声惊醒。

吴畏往油灯里添了点油,火苗“腾”地窜高,照亮了墙上新刻的一行字:“秦岭的地脉,还在跳。”

他知道,下一次异动,不会太远了。

洛阳城的雪下得比往年早,刚进腊月,青石板路就覆了层薄冰。吴畏踩着冰碴子往老宅走,怀里揣着个温热的砂锅,里面是给三叔公炖的羊肉汤——老人前几日受了寒,咳得直不起腰,只有秦岭山脚下采的麻黄才能压得住。

刚拐过街角,就见老宅门口站着个陌生姑娘,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手里拎着个藤条筐,筐里铺着红布,放着块巴掌大的玉佩,玉上沁着血丝,和守脉玉的纹路如出一辙。

“您是吴畏先生吗?”姑娘的声音带着秦岭口音,尾音微微发颤,“我叫白灵,从太白山来的。”

吴畏心里猛地一跳,盯着那玉佩:“这玉……哪来的?”

“是我奶奶留给我的。”白灵把玉佩捧起来,玉里的血丝在雪光下缓缓流动,“她说我满周岁时,这玉突然渗出血丝,让我二十岁生日这天来找洛阳的吴家人,说您能看懂玉里的东西。”

进了堂屋,三叔公正围着炭火盆烤火,见白灵手里的玉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吴畏把羊肉汤倒进粗瓷碗,递过去:“先暖暖身子,慢慢说。”

白灵捧着碗,指尖在玉佩上摩挲:“我奶奶说,她年轻时候在秦岭当守林员,救过个穿中山装的先生,先生送了她这玉,说能保平安。去年她走之前,说这玉里困着个‘老朋友’,得靠吴家人的血才能放出来。”

吴畏解下脖子上的青铜符,往玉佩上一靠。符印刚接触到玉,就冒出淡金色的光,玉里的血丝突然沸腾,聚成个模糊的影子——是白衣人!她正坐在海眼的潭边,手里编着只金色的鸟,身边卧着条幼龙,龙角上的琥珀闪着光。

“是她的执念!”吴畏又惊又喜,“守墓人的轮回血,原来在你身上!”

白灵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摔了:“您说什么?守墓人?我奶奶就是个普通的山里人……”

三叔公突然开口:“不普通。”他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照片,是五十年前的地质队合影,后排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眉眼和白灵有七分像,“这是你奶奶吧?她就是当年失踪的地质队里,唯一活着出来的女队员。”

白灵看着照片,眼圈红了:“奶奶从没说过……她只说地质队遇到了雪崩……”

“不是雪崩。”吴畏想起龙涎窟石壁上的血字,“是被影煞缠上了,你奶奶能活下来,靠的是白衣人的守墓魂护住了她的影子。”他指着玉佩里渐渐清晰的影子,“这玉里的,就是白衣人剩下的魂魄。”

话音刚落,玉佩突然发烫,白灵的指尖被烫出个小红点,血珠滴在玉上,瞬间被吸收。玉里的影子猛地站起,化作道白光,钻进白灵的身体。白灵浑身一颤,眼神突然变得清亮,嘴角勾起抹熟悉的笑——是白衣人的表情!

“寻龙人,好久不见。”白灵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越,带着股空灵的回响,“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十年。”

吴畏又惊又喜:“你……能借她的身体说话?”

“只是暂时的。”白衣人的魂魄在白灵体内轻轻转动,目光扫过堂屋的青铜符,“地脉珠的异动越来越频繁,再过三十年,不等血月临头,秦岭就得塌。”她抬起手,指尖凝聚起道白光,在空中画了个符号,“这是‘唤龙诀’,能叫醒海眼的幼龙,它的逆鳞快蜕了,得提前做准备。”

白灵的身体突然晃了晃,眼神恢复了迷茫:“刚才……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山里喂一条龙……”

白衣人的魂魄暂时沉寂了,但玉佩里的血丝变得更鲜艳,像条活过来的小红蛇。吴畏把唤龙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