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无畏擒龙(126)(4 / 6)
,里面是半瓶浑浊的液体,瓶底沉着些黑色的碎屑。附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胖爷我在秦岭山脚下的铁匠铺翻到的,老铁匠说这是过山煞的煞核融的水,能治跌打损伤。对了,他说那锤子上的红布磨破了,让你有空寄块新的过去。”
吴畏把液体倒进个青瓷碗,煞核碎屑在碗里缓缓旋转,聚成个小小的漩涡,像极了深渊之门的裂缝。他突然想起守脉玉里的血丝,用银针蘸了点液体滴在玉上,血丝瞬间沸腾起来,在玉里冲出条细小的通路,通向朱雀纹的眼睛。
“这不是治伤的……”吴畏盯着通路,这分明是在模拟地脉珠的流转,“是望气人在教我们怎么引导地脉。”
夜里,洛阳城突然晃了晃,桌上的青瓷碗摔在地上,煞核液体溅在墙上,竟渗进砖缝,显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泥土,是层薄薄的金箔,上面刻着无数细小的朱雀纹,像张巨大的网,罩着整座洛阳城。
“怎么回事?”三叔公扶着门框进来,手里的旱烟杆抖得厉害,“莫不是地震了?”
吴畏摸出守脉玉,玉里的血丝已经红得发黑,像要滴出来。他冲到院里,抬头看向秦岭的方向,黑夜里隐约有红光闪烁,比血月的颜色更深,是地脉珠在异动!
“三叔公,洛阳城的地基下,是不是埋着什么?”吴畏盯着墙上的金箔,这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
三叔公叹了口气,从祠堂的横梁上摸出本线装书,纸页都快散了:“你爷爷没骗你,这老宅是明朝的守脉人建的,地基下埋着根镇魂钉,和你带回来的那根是一对。洛阳城能安稳这么多年,全靠它镇着。”
书里夹着张地契,上面写着“永乐年间,赐守脉人吴氏”,地契的角落画着个小小的符号,和龙涎窟石壁上的“避骨道”标记一模一样。
“守脉人……”吴畏突然明白,他们吴家世代守的不是洛阳城,是秦岭地脉的延伸,“那根镇魂钉,现在怎么样了?”
三叔公的脸色沉了下去:“前几年修地铁,施工队挖断了地基,镇魂钉松动了。我本想告诉你,又怕你刚从秦岭回来,经不起折腾……”
话音未落,院子里的石榴树突然剧烈摇晃,树根处裂开道口子,里面冒出黑色的雾气,和深渊之门的影煞一模一样!雾气里伸出只青黑色的手,指甲上缠着半截红布,正是过山煞的煞影!
“他娘的!这玩意儿怎么追到洛阳来了!”吴畏摸出工兵铲,却发现铲子上的红布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像被尸煞液染过。
守脉玉在这时突然发烫,吴畏把玉按在裂缝上,黑雾瞬间被逼退,裂缝里传来阵刺耳的嘶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他突然想起望气人的话——地脉是连在一起的,深渊之门的异动,会顺着地脉传到洛阳。
“三叔公,那根镇魂钉在哪?”吴畏喊道,黑雾已经漫到门槛,院里的青砖开始发烫,像龙涎窟里的岩浆。
三叔公掀开祠堂的地砖,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来阵阵寒气:“就在
吴畏抓起镇魂钉钻进洞口,地道里弥漫着股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的朱雀纹已经褪色,只有靠近镇魂钉时才会亮起微弱的光。尽头立着根半埋在土里的黑钉,比他带回来的那根粗三倍,钉头嵌着的地脉珠碎片正在闪烁,像颗濒死的心脏。
“原来如此……”吴畏把自己的镇魂钉往黑钉上靠,两根钉子一接触,立刻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地道剧烈震动,裂缝里的黑雾发出痛苦的嘶吼,渐渐消散。
当他爬出地道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石榴树的裂缝愈合了,只是树干上多了圈金色的纹路,像道新的年轮。三叔公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杆上的铜锅亮得反光——是用幼龙的伴生鳞擦过的。
“看来你爷爷说得对,”三叔公递给吴畏一袋旱烟,“守脉人哪有什么安稳日子,秦岭的地脉跳一下,咱们就得提心吊胆。”
吴畏把两根镇魂钉并排放在供桌上,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投出两道交叉的影子,像个巨大的“镇”字。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洛阳城的震动只是个开始,秦岭的地脉珠还在躁动,三百年后的血月还在等待,他们能做的,只有守着这根镇魂钉,等着下一次异动。
半个月后,小马寄来封信,信里夹着片凤凰胆的碎渣,用红布小心包着。“畏哥,我在洛阳博物馆看到块玉佩,和白衣姑娘的衣角料子一样,上面刻着‘轮回’二字,馆长说这是明朝的物件,出土于秦岭山脚下的一座古墓。对了,我托人查了地质队的档案,五十年前失踪的那队人里,有个女队员姓白,和白衣姑娘一个姓。”
吴畏把碎渣放在守脉玉旁边,碎渣立刻和玉里的血丝融在一起,显露出个模糊的人影——个穿白大褂的姑娘正在勘探队旗上绣朱雀,眉眼和白衣人有七分像。
窗外的铜铃又响了,这次不是少年,是只信鸽,腿上绑着个小竹筒。竹筒里是片干枯的地脉花瓣,花瓣上用朱砂写着行小字:“海眼的冰化了,幼龙开始蜕鳞了。”
吴畏把花瓣夹进那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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