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 无畏擒龙(80)(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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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脉母叶往所有节点钻:在金狼王陵的沙枣树下喝甜水,在越女城的镜湖里泡莲香,在沉月城的珊瑚礁上听浪歌……每个节点的地脉都往我这里送着“见面礼”,沙枣核、莲子心、珊瑚珠、星屑粉……像是早就备好了等我来。二舅爷坐在地脉母叶上,往我身上撒着七星砬子的黑土:“带着这些土走,走到哪都算在家,土不凉,心就不慌。”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脉苗时,发现它的枝桠上结了个小小的花苞,苞尖泛着南极的冰蓝色。活脉碑的龙纹突然亮了,在雾中拼出行字:“根扎得越深,长得越稳。”远处的青铜龙身上,有片鳞在反光,光里映着南极的地脉母叶,像块藏在石头里的记忆。

风穿过山雾,带着南极的冰味和各节点的暖意,万脉籽在怀里轻轻跳动,像颗正在长大的心脏。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壮举,就是地脉在好好过日子——往深土钻钻根,朝阳光长长叶,记着所有走过的地方,带着所有牵挂的念想,慢慢长,稳稳长,长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也长成别人需要的样子。

就像此刻,脉苗的花苞在雾里轻轻晃,像是在说“快了”,手腕上的龙纹印记微微发烫,与活脉碑的震动同频,像整个世界的地脉都在同一个节奏上呼吸,呼出来的是雾,吸进去的是暖,一呼一吸间,都是生长的声音。

清明这天,七星砬子的雨下得缠绵,活脉碑旁的万脉籽突然开出朵奇花,花瓣是九种颜色拼的,花心却嵌着块冰,冰里冻着颗黑色的籽粒,比普通的万脉籽小圈,表面的纹路乱得像团麻——是“逆脉籽”!杨雪莉翻着二舅爷的札记,指尖点在幅破损的插画上:“逆脉籽是地脉的‘反骨’,专长在不该长的地方,你看这冰里的纹路,是往撒哈拉日轮城的反方向转的,它要去搅乱日轮城的地脉流。”

王瞎子往冰上呵了口气,冰里的逆脉籽突然动了,像条蛆虫往土里钻,留下的轨迹泛着黑气。“是‘脉毒’!”他的探龙针在掌心剧烈颤抖,针尖都弯了,“这籽吸了太多地心的脉火,长反了性子,就像麦子长在石头缝里,不仅自己长不好,还会顶翻旁边的好苗。”他从怀里掏出个陶瓮,里面是南极地脉母叶烧成的灰,“二舅爷早留了‘克逆灰’,母叶的根能镇住逆脉,灰里掺了星脉城的星核粉,见了黑气就烧。”

我们往撒哈拉追逆脉籽时,发现沿途的沙地上都留着黑气轨迹,轨迹旁的仙人掌全蔫了,像被抽走了水分。胖子扛着他的铜锅,锅沿挂着的护根泥还没干透:“胖爷我算看明白了,这逆脉籽是来找茬的!日轮城的地脉流是顺时针转的,它偏要逆时针钻,想把日轮城的地脉根拧成麻花。”他往沙里撒了把克逆灰,灰一碰到黑气就冒白烟,轨迹上的沙子竟凝成了块,“好家伙!这灰比水泥还管用,直接把逆脉的路堵死了。”

到了日轮城,果然见金乌柱在往反方向转,柱顶的日光晶发出诡异的绿光,与撒哈拉的黄沙极不相称。古埃及的祭司们往柱底倒着硫磺晶溶液,溶液一碰到地面就炸开,溅起的沙粒里裹着逆脉籽的碎片——它已经开始啃食日轮城的地脉根了。“是‘逆旋症’!”祭司的首领举着块石板,上面的象形文字记载着三箭盟初代盟主的话,“逆脉如倒生草,需用九地正脉的‘顺旋力’才能扳回来,就像给拧乱的绳子上劲,得顺着纹路捋。”

他指着金乌柱旁的九块石碑,碑上的凹槽正好能放下我们带来的万脉籽:“每块碑对应个正脉节点,把籽嵌进去,正脉的顺旋力就会顺着碑纹传到金乌柱,九股力拧成绳,就能把逆脉籽的反劲卸了。”

我们往石碑里嵌籽时,逆脉籽的碎片突然从土里冒出来,像群蚂蟥往籽上扑。胖子举着克逆灰往碎片上撒,灰雾里响起“滋滋”声,碎片化成了黑水,水里却浮出些金色的丝,是万脉籽的根须:“是‘正克逆’!”杨雪莉指着金丝,“逆脉的黑气反倒成了万脉籽的养料,你看这根须,比在南极时长粗了圈,像吃过苦头的孩子,突然长壮了。”

金乌柱的顺旋力慢慢恢复时,我们发现柱底的沙层里冒出些新绿,是万脉籽的嫩芽,芽上的纹路虽乱,却在慢慢归正,像个认错的孩子在调整姿势。古埃及的祭司往芽上浇了勺日轮城的地脉水,水一碰到芽,乱纹里突然开出朵小花,花瓣是九种正脉色,花心却嵌着块逆脉籽的碎片——它竟把逆脉的碎片当成了养分,长在了自己身上。

“是‘脉生克’!”王瞎子摸着花瓣,探龙针在他掌心平稳跳动,“地脉的道理跟过日子一样,没有绝对的好与坏,逆脉的反劲虽坏,却能让正脉长得更结实,就像麦子经过寒冬才饱满。你看这花,把逆脉的碎片包在心里,不是记恨,是记住了教训。”

清理逆脉籽的碎片时,我们在金乌柱的裂缝里发现了卷羊皮卷,是二舅爷年轻时写的:“守脉不是养温室花,得让地脉见过风雨。逆脉籽就像场冰雹,砸坏些苗,却能让剩下的根扎得更深。等万脉籽把逆脉碎片长成花,所有地脉才算真正成年。”

返程时,撒哈拉的黄沙突然往一个方向聚,在地上堆出个小丘,丘顶冒出株新苗,正是嵌着逆脉碎片的那株,苗上的花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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