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 无畏擒龙(79)(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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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跨脉扫帚”往活脉碑走,扫帚扫过的地方,雪地里冒出串灯笼,是各节点的“年灯”:金狼王陵的沙枣灯笼、越女城的莲子灯、沉月城的珊瑚灯……灯笼的光在活脉碑上空拼成个“家”字,龙尾的缺口突然发出红光,像在等年礼填满。

各节点的守护者依次往缺口里放年礼:牧羊人倒了杯沙枣酒,酒液在缺口里凝成个小小的狼首;鱼妇撒了把莲子,莲子立刻发了芽,缠成个绿色的圆环;老僧放进片合脉草干叶,叶片一碰到碑面就舒展开,把所有年礼连在了一起……最后,轮到我们放年礼,我掏出龙脉玺往缺口一按,“咔嚓”一声,整个活脉碑突然亮了,龙尾的缺口补上了,碑上的龙纹活了过来,顺着地脉往各节点游去,所到之处,雪地里都开出了合脉草的小花。

“是‘脉花年’!”王瞎子掏出烟袋,在活脉碑上磕了磕,“老辈人说,只有各节点的年礼聚齐了,地脉才会开花过年。你看这花,瓣上的纹路是各节点的烟火气:有沉月城的鱼腥味,有撒哈拉的沙味,还有咱七星砬子的烧刀子味。”

村里的人都来围观,老李头扛着他的老烟枪,给每个守护者敬烟;赵大叔的药库敞开着,谁冷了就进去喝碗姜汤;孩子们围着玛莎的地脉鼓,等着敲年鼓——按三箭盟的规矩,得敲够十八下,代表十八条地脉支流都平安。

胖子抢过鼓槌就敲,第一下刚落,活脉碑突然喷出热气,把周围的雪都化成了水,水里浮出无数条小鱼,是沉月城的发光鱼,鱼身上的光在水里拼出各节点的年俗:金狼王陵的牧羊人在沙枣树下摔跤,越女城的鱼妇在镜湖放荷花灯,星脉城的观测者对着星图喝屠苏酒……像场流动的年宴。

“这叫‘跨脉年俗’!”鲛王指着水里的影像,“二舅爷说守脉人过年,就得互相看个热闹,你学我的摔跤,我学你的放灯,日子才过得有滋味。”他从怀里掏出个贝壳,里面装着沉月城的海盐,“给七星砬子的年菜添点味,就当俺们在这儿吃了年夜饭。”

年夜饭摆在活脉碑旁的雪地里,百张桌子拼成个圆形,活脉碑在圆心,像块巨大的团圆饼。桌上的菜全是“跨脉菜”:用撒哈拉的日光晶烤七星砬子的野兔,用南极的冰碴拌越女城的莲子,用沉月城的海水炖亚马逊的绞杀榕……胖子吃得直咂嘴,说这菜比城里的宴席香,“因为每口都能尝到好几个地的味儿,像是把整个世界的年都吃进了肚子”。

守岁时,我们围着活脉碑敲地脉鼓,玛莎教大伙唱雨林的年歌,老僧用梵文念《地脉平安经》,孩子们则往碑上贴自己画的年画,画里的活脉碑长出了腿,正往各节点串门,龙身上的名字都笑着挥着手。

凌晨时,第一缕阳光照在活脉碑上,龙纹突然顺着地脉往各节点游去,每个节点的年礼都跟着动了:沙枣酒顺着地脉流到越女城,莲子芽在沉月城的珊瑚礁上开花,合脉草干叶在撒哈拉的日轮城抽出新绿……最神奇的是那把跨脉扫帚,竟在雪地里自己动起来,往各节点的方向扫去,像是要把所有地脉的新年都扫得干干净净。

“是‘送年’呢。”杨雪莉望着扫帚消失的方向,“地脉把咱的年礼送过去了,就像走亲戚时把自家的年货分给街坊,热热闹闹的才叫过年。”

大年初一,各节点的守护者要返程了,他们没带走龙身上的名字,却带走了新的约定:明年冬至,在沉月城过年,让鲛王教大伙叉鱼;后年去南美雨林,听玛莎讲地脉鼓的新故事。金狼王陵的牧羊人临走时,往活脉碑旁埋了颗沙枣核:“等明年开春,长出沙枣树,就把年礼挂在树上,不用再往碑里填了。”

我们站在老槐树下挥手,看着雪橇、竹筏、白牦牛消失在风雪里,活脉碑上的“家”字渐渐淡了,变成片合脉草的影子。村里的孩子们还在碑旁玩耍,二柱子正用树枝在雪地上画新的龙脉图,图上的七星砬子旁边,多了个小小的“新家”,说是给所有路过的守护者住的。

从七星砬子到各节点的年礼路,我们踩着雪走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明白所谓的“年”,不是贴春联放鞭炮,是让所有守护故事有个温暖的落脚点;所谓的“团圆”,也不是非得挤在一间屋里,是知道无论相隔多远,地脉的根都连在一起,就像活脉碑上的龙,头在七星砬子,尾却能扫到南美雨林的雪,每个鳞片都闪着同样的光。

活脉碑旁的沙枣核已经冒出绿芽,我知道等明年开春,它会长成棵小树,树上会挂满各节点的年礼:沉月城的贝壳、越女城的莲子、撒哈拉的日光晶碎片……而我们,会坐在树下,听孩子们讲新的护脉故事,看龙脉玺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块藏着整个世界烟火气的暖玉。

路还长着呢,年要一年年过,地要一代代守,但只要活脉碑上的龙还在游,各节点的年礼还在走,跨脉扫帚还在扫,我们就永远是团圆的——因为地脉记得所有名字,风雪带不走任何一个家。

就像此刻,活脉碑的雪化了,露出、亚马逊的腐叶土……它们在阳光下融成一块,长出株小小的合脉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映着所有守护者的笑脸,像颗装着整个世界的新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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