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 无畏擒龙(79)(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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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娃子们都有份!”胖子拍着二柱子的脑袋,这小子昨天还在活脉碑旁撒尿,名字竟也刻在了龙尾,“看来护脉不分大小,哪怕只是给合脉草浇过水,地脉都记着呢。”

仪式结束后,大伙在晒谷场摆了百桌宴,桌布是越女城的丝帛,碗筷是西夏迷城的磁石碗,喝的是用各节点泉水酿的酒:七星砬子的龙涎酒烈,沉月城的珊瑚酒甜,南极的冰泉酒凉,混在一起喝,竟有股说不出的醇厚。

酒过三巡,玛莎突然敲响地脉鼓,各节点的人跟着鼓点唱起歌,歌词是三箭盟代代相传的调子:“地脉长,绕四方,你种谷,我采桑,风来雨去常来往,脉连脉,像爹娘……”唱到最后一句,所有人都望着活脉碑,碑上的金光突然变亮,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映在龙身上,像是所有守护者都钻进了龙脉里。

夜里,我躺在老槐树下,看着活脉碑上的名字,突然明白所谓的“祭祖”,不是对着石碑磕头,是让所有守护故事有个地方落脚,让后来人知道,自己不是孤单地守着一块地,而是站在无数人的肩膀上。就像村里的孩子认亲,得先知道爷爷的爷爷叫啥,才能明白自己该长成啥样。

第二天一早,各节点的守护者要返程了。他们没带走活脉碑上的名字,却带走了新的任务:金狼王陵的牧羊人要在沙枣林里种合脉草,越女城的鱼妇要教孩子们认地脉图,沉月城的鲛王要把珊瑚礁改成“地脉学堂”,让小鲛鱼也学着护脉。

“明年清明再来!”玛莎抱着地脉鼓往雨林走,鼓面上的新名字正随着鼓点发亮,“到时候俺们带南美雨林的新种子,给活脉碑添新纹!”

我们站在老槐树下挥手,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活脉碑上的金光渐渐柔和,龙身上的名字开始闪烁,像天上的星星。杨雪莉突然指着龙首的位置,那里多出行小字:“龙脉即人脉,护脉即护人。”

从七星砬子到万水千山,我们走过的路像串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大地上。现在才真正懂得,所谓的龙脉,从来不是藏在地下的神秘力量,而是一代又一代人的脚印攒成的路;所谓的守护,也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是把日子过成地脉喜欢的样子——春天浇花,秋天收粮,孩子长大,老人安康。

活脉碑旁的合脉草已经长得齐腰高,叶片上的纹路映着所有地脉的影子,风吹过时,草叶“沙沙”响,像是在念龙脉谱上的名字。我知道,这不是终点,因为龙尾的空白还在等着新名字,因为孩子们已经背着小药篓,跟着赵大叔往龙涎水处走,准备给合脉草浇水了。

路还长着呢,但我们不再急着赶路。因为明白,最好的守护,就是看着新的守护者慢慢长大,看着他们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更后来的人听,就像老槐树看着我们,活脉碑看着所有名字,地脉看着这世间的一草一木,安静,却充满力量。

就像此刻,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活脉碑上投下斑驳的光,那些刻在龙身上的名字,正随着光慢慢移动,像是在说:别停,接着走,接着写,这龙脉的故事,要一直讲到地老天荒。

冬至前夜,七星砬子飘起了鹅毛大雪,活脉碑被雪盖得只剩个顶,像座小小的雪山。我和杨雪莉正给碑上的名字扫雪,突然听见“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群穿兽皮的孩子,为首的是金狼王陵牧羊人的孙子,手里捧着块冻硬的沙枣糕:“俺爷说活脉碑怕冷,让俺们来给它盖‘被子’。”

孩子们往碑上盖松枝时,雪地里突然冒出个黑脑袋,是沉月城的小鲛鱼,背着半袋珊瑚砂,鳞片上还挂着冰碴:“鲛王爷爷让俺送‘暖脉砂’,说这砂晒过日头,能让碑底不结冻。”他往碑根撒砂,珊瑚砂一碰到雪就冒热气,竟在雪地上烫出个圈,圈里的纹路与龙脉玺的合脉草图案完全吻合。

“是‘唤脉纹’!”杨雪莉蹲下身摸了摸纹路,“活脉碑在召唤各节点的‘年礼’呢。去年祭祖时,碑上的龙尾留了个小缺口,说是得用各节点的年礼补上,才算真正团圆。”她往村里望,发现老槐树下的雪地里,不知何时多了串脚印,从村口一直通到活脉碑,脚印里的雪都化成了水,“是地脉在‘扫路’,各节点的守护者怕是踩着冬至的雪来了。”

话音刚落,村口就传来铃铛声,金狼王陵的牧羊人赶着挂红绸的雪橇,上面堆着沙枣酒和熏羊肉;越女城的鱼妇撑着竹筏从河上飘来,筏子上的莲子酒桶冒着白气;昆仑佛窟的老僧骑着白牦牛,牛背上的经卷用红布裹着,里面夹着片合脉草的干叶……最让人惊喜的是南美雨林的玛莎,她裹着虎皮大衣,怀里抱着个竹篮,里面的地脉鼓鼓面贴着张红纸条,是二舅爷的笔迹:“年礼不在贵重,在带着烟火气,哪怕是把扫雪的扫帚,只要沾着自家地的土,就是最好的礼。”

玛莎的竹篮里果然放着把扫帚,扫帚苗是亚马逊的守谷藤编的,柄是七星砬子的槐树枝:“二舅爷四十年前在雨林说的,守脉人过年,得有把‘跨脉扫帚’,能扫去各节点的晦气。你看这藤柄的结,是按沉月城的海浪打出来的,扫雪时能顺着地脉走。”

我们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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