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2章 无畏擒龙(77)(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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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三箭盟的人记的账,‘给李家小子治烫伤用了半罐獾油’‘帮张家媳妇接骨用了三副草药’,最近的一笔是上个月,‘修山路摔伤用了当归’。”

最里头的石壁上挂着件蓑衣,蓑衣兜里掉出个本子,翻开一看是本药方,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三个戴狼首面具的人站在药库前,其中一个摘了面具,竟是去年帮我们修桥的赵大叔——他总说自己是打猎的,手上的老茧却比猎人的软,原来是常年捣药磨的。

“难怪去年暴雨冲了桥,他三天就修好了。”杨雪莉指着药方里的“接骨丹”配方,“这药材得去昆仑之墟采,他肯定去过,只是没说。”

雨停时,赵大叔突然从石窟外探进头,手里还拎着捆刚采的柴胡,看见我们手里的药方,脸一下子红了:“早知道瞒不住……俺们是三箭盟最后一拨人,祖师爷传下规矩,守山先守人,药库比兵符金贵。”他指着石壁上的画像,“这是俺爹,十年前在狼啸崖采药时被蛇咬了,硬是爬回来把药方整理完才闭眼。”

画像里的人背着药篓站在崖边,背景里的酸枣树,正是我们在周陵见过的那棵。赵大叔说,三箭盟的人早就不戴面具了,改成背药篓,“祖师爷说了,能让人活命的药,比能杀人的箭厉害”。

我们跟着赵大叔往药库深处走,尽头的石壁突然是空的,推开一看,里面藏着个暗室,暗室的石台上摆着个铁盒子,盒子里没有金银,只有张泛黄的纸,是二舅爷写给三箭盟的信:

“别守着兵符较劲了,山里的孩子发烧要退烧药,赶路的人崴脚要正骨水,这些比啥都重要。我把从西夏迷城带的磁石嵌在药碾子底下,碾药时能让药性翻倍,算我给守山人的见面礼。”

石台下果然有个药碾子,碾盘底下嵌着块黑磁石,正是西夏迷城的那种,碾槽里还留着些药渣,混着颗小铁珠——是胖子去年掉的,他总说丢在了沉月城,原来滚到这儿了。

赵大叔突然“哎”了一声,指着暗室的天窗:“快看!”雨停后的阳光从天窗照进来,落在磁石上,折射出的光在墙上投出个影子,是张山路图,图上标着十几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写着“易塌方”“有蛇”“需补桥”。

“是‘护山图’。”赵大叔摸着红点,“俺们每年都按图修路,补桥,撒驱蛇药,只是人手不够,有些地方顾不上。”他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了声,没过多久,从崖下爬上来五个背着药篓的人,有卖山货的陈婶,开杂货铺的刘叔,还有放牛羊的马大爷,都是村里眼熟的人。

“人齐了。”赵大叔往石台上放了张新画的图,“今年雨大,打算在狼啸崖底下修个挡石墙,再把药库的药材分些给村卫生室,你们要是不嫌弃……”

胖子突然抢过图:“嫌弃啥!胖爷我有的是力气!”他指着挡石墙的位置,“这儿得用沉月城的那种珊瑚砂,能防潮,我知道哪有!”

杨雪莉翻开药方:“我来整理药材,把能用的都登记上,以后谁家需要直接来拿,不用记账。”

王瞎子掏出探龙针:“我看看哪块石头不稳,先做个标记,免得砸到人。”

我摸了摸龙脉玺,它在掌心微微发烫,不是感应能量的烫,是像揣了个暖手炉,舒服得很。暗室的光里,二舅爷的信被风吹得轻轻晃,赵大叔他们正围着挡石墙的图纸讨论,陈婶说她家男人会砌墙,刘叔说杂货铺有多余的麻绳,马大爷说他的牛能帮忙运石头。

下山时,药库的门没关,赵大叔说“以后就是大伙的了”。路过青铜龙时,龙首的红光已经退了,青铜片上的水珠顺着龙鳞往下滴,滴在土里冒出个小嫩芽,是株没见过的草,叶子上的纹路像个小小的“药”字。

“是‘护药草’。”王瞎子蹲下来看了看,“老辈人说这种草只长在救人的地方,能驱蚊,还能当药引子。”

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明天我把鲛王送的那颗夜明珠捐给村卫生室,晚上捣药能照亮!”

杨雪莉笑着说:“我把越女城的丝帛撕了做药包,防潮效果好。”

我望着狼啸崖的方向,药库的烟囱里冒出了烟,大概是赵大叔他们在烘新采的药。三箭盟的秘密原来不是兵符,是药罐里的苦,是药方上的字,是那些藏着狼首面具却揣着救人之心的人——他们守的不是龙脉,是日子,是疼了会哭、伤了会痛、好了会笑的实实在在的人。

雨又开始下了,这次的雨带着股药香。我知道,挡石墙会修好,药材会采够,赵大叔他们的面具或许永远不会再戴,但那又怎样?真正的三箭盟,早长在了七星砬子的土里,长在了帮人接骨的手、熬药的火、修桥的汗里。

明天得早点起,帮着陈婶把药晒了,听说她的小孙子最近总咳嗽,正好试试药方里的“润肺汤”。

入秋后的七星砬子总起雾,白蒙蒙的雾气裹着松针的清香,能漫到村头的老井边。这天我正帮赵大叔翻晒药库的陈皮,忽然听见博物馆方向传来孩子们的尖叫,跑过去一看,玻璃柜里的越女剑正“嗡嗡”作响,剑身上的纹路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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