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 无畏擒龙(64)(4 / 5)
的“和”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所有天工的魂魄,他们手拉手围着字跳舞,脚下的土地长出九色的野菊,每朵花都托着颗铜珠,珠里的影像都是红泥坳的清晨,有炊烟,有铜响,有鸟鸣,像所有故事开始的模样。
货郎的儿子蹲在铜树下,看着九色的铜屑落进土里,长出新的铜苗。小菊趴在他肩头,尾巴卷着颗云境城的铜果,果里的通天桥上,八地的铜魂正在朝红泥坳的方向挥手,桥尽头的牌坊上,“家在此”三个字闪着金光,光里的野菊纹正在慢慢蔓延,把九地的名字都缠成了一个词——故乡。
铜铺的钟声穿过麦浪,往九地的方向飘,带着云境的清灵、绿林的潮润、冰海的凛冽、流沙洲的燥热、星巢的空蒙、地火的炽烈、归渊的咸腥、铜屿的醇厚、银滩的咸涩,像把所有的气息都揉进风里。每个听到的魂都知道:红泥坳的故事从来不是边界,它在云端筑城,在雾里扎根,在风里传信,而那些散落在九地的铜器,都是它跳动的心脏,在时光里起搏、共鸣、生长,把每个孤独的地域,都变成彼此的归宿。
雨过天晴时,四海铸坊的铜树梢头,挂着颗九色的铜果,果纹里的云境城正在下雨,雨滴穿过通天桥落在红泥坳的铜树上,溅起的铜屑里,能看到九地的天工们正往红泥坳走来,手里的铜器都刻着野菊纹,像在说:所有的远方,终会因铜而遇,因菊而暖,因心而聚,在红泥坳的土地上,长出比时光更长久的家。
白露的晨露在红泥坳的铜器上凝成珍珠,货郎的儿子蹲在四海铸坊的铜树下收集露水珠,树顶的九色铜果突然坠下,砸在地上裂成九瓣,瓣里的纹路是串新的匠语,拼出“墟底藏脉,铜泉通源”。他刚要伸手去捡,果瓣突然沉入土中,地面裂开道缝,缝里冒出些金色的泉,泉眼的纹路是红泥坳的全貌,九个角落都嵌着颗铜珠,珠里映着九地的铜器在同时发光。
“是‘源脉泉’,”穿工装的老人拄着铜杖赶来,杖头的三足鸟对着泉眼鸣叫,泉里浮出些铜制的脉络图,“我爹的日记里画过这泉,说红泥坳的地脉深处藏着条‘母铜脉’,是九地铜器的源头,每百年白露会从泉眼冒出,泉里的铜珠能唤醒所有铜器的本源记忆。”老人往泉里撒了把云境城的铜屑,泉眼突然涌起股金浪,浪尖上站着个穿西晋长袍的人影,手里举着块通体透明的铜,铜里的纹路是所有匠语的源头,像把打开所有秘密的钥匙。
小菊从泉眼钻出来,爪子攥着块透明铜片,片上的纹路是母铜脉的走向:从红泥坳的地核延伸到九地,每处的分支都缠着野菊根,根须最密的地方藏着“始铜锭”,锭里的铜液能铸出任何形态的铜器,带着九地的灵气。货郎的儿子把铜片凑近日光,片上的脉络突然发亮,在地上织出张网,网眼的形状是九地的铜器剪影,最中心是红泥坳的野菊。
“母铜脉快枯竭了,”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源脉图谱正在褪色,画着母铜脉的墨迹变得纤细,“药书里说地核的寒气会冻住铜脉,只有用九地的铜珠融成的‘归元浆’,才能让泉眼复涌。”她往泉里倒了些源脉泉的水,泉眼立刻喷出些铜制的鱼,鱼尾的纹路是九地的匠语,拼出“归源即归心”。
小年带着村里的铁匠往地脉炉走,炉里的铜水泛着九色光,他往里面投了云境城的定云珠粉、绿林的木心铜碎、冰海的引魂燧粒、流沙洲的定沙珠屑、星巢的天工鳞末、地火的铜核芯、归渊的船板铜、铜屿的稻穗铜、银滩的盐晶铜,铜水突然沸腾成漩涡,漩涡中心浮出块透明的铜,像母铜脉的微缩形态。“这是‘十全铜’,”小年用长勺舀起铜液,液珠在空中凝成颗星,“天工们说母铜脉是所有铜器的母亲,九地的铜珠融在一起,能让她重新焕发生机。”
当天夜里,货郎的儿子做了个厚重的梦。他站在母铜脉的核心,周围的铜壁上刻满了从西晋到现在的铜器图谱,最古老的那幅是个野菊形状的铜胚,胚里的铜液正在流动,映出无数天工的笑脸。“始铜锭在脉眼的‘孕铜石’里,”母铜脉的声音像大地在震颤,“只有用红泥坳的野菊根和九地的铜珠一起煮,才能让锭里的铜液流出,滋养所有枯竭的分支。”
三日后,货郎的儿子带着十全铜液和始铜锭的仿制品往地脉深处走。独轮车的铜轴缠着透明铜片,每转一圈就会照亮前方的路,路两旁的岩壁上渗出些铜绿色的液,液里浮着些铜制的胚胎,都是九地的铜器雏形,像在重新生长。路过母铜脉的分支口时,守脉的天工魂魄从脉壁走出,往车上塞了把铜制的凿子,凿身的纹路能打开所有脉道的石门,刀柄上的野菊纹是母铜脉的印记。
进入地脉核心时,铜片上的母铜脉图谱突然清晰,脉壁上的铜器图谱正在褪色,最古老的野菊铜胚已经模糊。货郎的儿子往脉壁上撒了把十全铜液,图谱立刻重新发亮,野菊铜胚里的铜液开始流动,顺着脉络往九地的方向蔓延,所过之处,枯竭的分支都冒出金色的泉,泉里浮着些铜制的蝌蚪,蝌蚪聚成“生”字。
孕铜石果然在脉眼中央,石上的纹路是朵巨大的野菊,花心的位置嵌着始铜锭,锭周围的铜液已经凝固,像层硬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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