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2章 无畏擒龙(57)(2 / 6)
藏忆匣里的灵物分发给每个孩子,让他们埋在七处祭坛的土地里,“这样每个地方都会长出会记时的草,”她的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让我们永远记得,美好的日子是需要珍惜和延续的。”
礼成时,镇魂碑上的镇魂花突然绽放,花瓣上的纹路组成了个巨大的“时”字,像用无数个细小的沙漏拼的。远处的七处祭坛同时传来“滴答”声,像无数个记时壶在同时滴水,与红泥坳的歌声呼应,像场跨越时空的合奏。
入夏后,七处祭坛的醒草都长得很高,叶片随着时辰开合,像无数个天然的钟。红泥坳的野菊开得正盛,黄灿灿的花海把破庙围得像个金色的宫殿,里面的忆魂草叶片上,映出了更多新的故事:孩子们在记时壶旁玩耍,老人们在镇魂碑前喝茶,年轻人在铜铺里打制新的铜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把所有的幸福都刻进了时光里。
小年的银镯子在打铜器时不再发烫,活动的那颗星安稳地嵌在北斗七星的连线里,像找到了永恒的位置。阿镜说这是“印记的圆满”,血契的痕迹虽然还在,却已经变成了幸福的证明,像枚刻在生命里的勋章。
铜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来打铜器的人大多带着新的期盼——有准备结婚的新人,要打个记时壶形状的铜锁,说要锁住属于他们的时光;有刚添丁的家庭,要打个醒草形状的长命锁,说希望孩子能像草木一样按时长大;还有个旅行家,要打个三足鸟形状的铜铃,说要带着它走遍七处祭坛,听一听不同时辰的滴水声。
小年总会在铜器上刻上细小的记时纹路,像给每个物件都装上了个小小的时光机。阿镜的罗盘被摆在了铺子最显眼的位置,指针永远指向红泥坳的方向,像在告诉每个来这里的人,无论走多远,总有个地方在按时等着他们回家。
秋分那天,七处祭坛的守护者们又聚在了红泥坳,带来了各自的记时壶,壶里都装满了当地的水——鹰嘴崖的山泉、黑风口的河水、断云涧的瀑布水……倒在镇魂碑前的铜鼎里,融合成一种清澈的液体,映出北斗七星的影子,像把整个天空都装在了里面。
“以前总觉得守护是种负担,”穿绿蓑衣的老人喝着野菊酒,酒液里映着醒草的影子,“现在才明白,是这些记时的物件让我们找到了生活的节奏,像滴水穿石,慢慢把日子过成了想要的样子。”他的话刚说完,所有的记时壶同时滴完了水,发出“叮咚”的脆响,像在给这句话画上圆满的句号。
夕阳西下时,所有人都站起来,往玉米地走去,那里的玉米已经成熟,金灿灿的棒子像无数个饱满的时光胶囊。孩子们在地里奔跑,手里举着记时壶模型,笑声像铜铃一样清脆,惊起了几只在地里觅食的雁,它们展翅飞向落雁坡,翅膀上的夕阳像给天空镀了层金,像个永远不会落幕的黄昏。
小年和阿镜站在镇魂碑前,看着夕阳给碑上的“安”字镀上金边,看着醒草的叶片慢慢合拢,像在给今天的时光盖上印章。远处的七处祭坛传来“滴答”声,像无数个时光的脚步,正慢慢走向新的明天。
“你看,”阿镜的手指着天空,雁群组成了个巨大的三足鸟形状,正在夕阳中飞翔,“它们也在记时呢,用翅膀丈量着岁月,用鸣叫唱和着时光。”
小年的银镯子在夕阳中闪着微光,活动的那颗星与天空的星重合,像把所有的时光都系在了一起。他知道,只要记时壶还在滴水,醒草还在开合,野菊还在绽放,那些关于守护和延续的故事,就会永远流传下去,像条没有尽头的河,流淌在七处祭坛的土地上,流淌在每个珍惜时光的人心里。
处暑这天,红泥坳的玉米地泛起金浪,秸秆被饱满的棒子压得弯了腰,像群鞠躬的老者。小年蹲在地里掰玉米,指尖刚触到苞叶,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剥开层层叶片,露出个青铜制的小玩意儿,形状像缩小的玉米,穗子上铸着七颗小铜珠,是北斗七星的模样,珠心嵌着红色的玛瑙,像凝结的血珠。
“阿年哥,快来!”阿镜举着个竹筐从地头跑过来,筐里的玉米棒子堆得冒尖,其中一个的苞叶里裹着张泛黄的纸,边角被虫蛀了几个小洞,像天然的窗棂。纸上画着幅奇怪的图,是个圆形的粮仓,仓顶立着只三足鸟,翅膀下挂着七个小布袋,每个袋子上都写着个地名,红泥坳、水电站、鹰嘴崖……像串会飞的粮囤。
“是‘聚谷仓’,”小年擦了擦青铜玉米上的泥土,穗子上的铜珠突然转动,露出里面的暗格,散出股混合着谷物和铜锈的气息,像打开了封了多年的粮窖,“西晋时用来储存祭祀用的谷物,说是能让粮食增产,其实是用青铜的灵气催熟作物。”他想起老刀日记里的记载,这种装置曾让红泥坳的粮食连年丰收,后来随着铜镜破碎,渐渐被遗忘在玉米地里。
阿镜的罗盘突然在竹筐旁剧烈跳动,指针上的铜锈簌簌剥落,露出银白色的针身,折射出玉米的影子,在地上投下片金色的光斑,像块铺开的绸缎。“黑风口的方向有动静,”她往远处的山口望,那里的云雾突然散开,露出片梯田,田埂上插着些青铜制的稻草人,手里举着小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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