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1章 无畏擒龙(36)(3 / 4)

加入书签

毛线帽,眉眼间褪去了少年气,倒有几分张起灵的沉静。念安坐在副驾驶,穿着件米白色的大衣,围巾上绣着朵腊梅,是她自己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麒麟叔叔!凤凰叔叔!”念安跳下车,围巾滑到肩上,露出冻得通红的脸颊,“我带了奖杯回来!比阳阳的奥运金牌还亮!”

阳阳打开后备箱,搬出个半人高的水晶奖杯,底座上刻着“全国总冠军”:“这是念安的‘军功章’,得摆在正厅最显眼的地方,比我的金牌气派。”

张起灵接过奖杯,指尖抚过冰凉的水晶,突然发现底座刻着行小字——“献给吴山居的冬天”,是用刻刀细细凿的,笔迹和当年阳阳刻在木栅栏上的“阳”字如出一辙。

吴邪踩着滑板进来,怀里抱着个巨大的摄像机,镜头上缠着圈红绸带:“我要拍‘冬韵飘香’特辑!”他把机器架在三脚架上,对着腊梅树连拍,“这组素材要拿去做纪录片的片头,就用这股暗香当背景音——比任何配乐都动人!”

他小侄子已经长成半大的少年,背着画板站在梅树下,画布上的腊梅已经画得有模有样,枝桠间画着两个老人:“凤凰叔叔坐在炉边喝茶,麒麟叔叔站在梅树下,雪花落在头发上,像撒了把糖霜。”

霍秀秀和小花来了,提着个食盒,里面是刚炖的羊肉汤,汤色乳白,飘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枸杞。“我妈说这汤得用羊腿骨炖三个时辰,”霍秀秀给每人盛了一碗,“特意多加了当归和黄芪,补气血,你们这个年纪喝正好。”

念安捧着碗汤,非要喂阳阳喝,勺子里的汤洒了他一身,两人却笑得前仰后合。阳阳也不恼,拿出帕子给她擦嘴角,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你看你,”他捏了捏念安的脸颊,“喝汤都跟小猫似的,沾得满脸都是。”

“要你管。”念安嘴硬,却把碗里的羊腿肉都夹给了他,“多吃点,你最近带队员训练,都瘦了。”

李铁柱的双胞胎穿着西装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是关于“传统摔跤文化传承基地”的批复。“叔,我们把基地设在这院子里了,”哥哥指着文件上的红章,“下个月挂牌,到时候请您剪彩,就用您当年教我们的那把铜剪。”

那把铜剪现在挂在正厅的墙上,是阳阳的爸爸给修的,还在柄上刻了“守稳”二字,铜绿里透着暗红,像浸过岁月的酒。

“说起来,”弟弟看着张起灵,眼里带着敬意,“我们带的小队员里,有个孩子跟您年轻时特别像,话少,但是悟性高,上次教他‘缠丝劲’,看一遍就会了,就是性子急,得让您好好教教‘稳’字。”

张起灵从柜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腊梅花和雪菊:“泡茶喝,安神。”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周让他来。”

中午的饭摆在暖炉边,羊肉汤的鲜,烤红薯的甜,还有霍秀秀带来的红糖糍粑,混着空气里的腊梅香,像把整个冬天的暖都装进了胃里。念安给张起灵夹着去了骨的羊肉,阳阳则把糍粑上的黄豆粉抖匀了递给吴畏——他知道吴畏牙口不好,喜欢吃软的。

“庆功宴定在后天,”阳阳喝着汤,语气里带着期待,“我让队员们排练了个节目,把当年您教我的动作串起来,编成个小短剧,名字就叫‘银杏树下’。”

“还得加段腊梅,”念安抢着说,“我来演送花的小姑娘,就像小时候给麒麟叔叔送腊梅花那样。”

下午,众人一起做腊梅书签。念安用透明胶带把花瓣粘在硬卡纸上,再用金色的马克笔描边,像给花瓣镀了层金;阳阳则在背面刻字,“功不唐捐”四个字刻得格外用力,刻痕里还嵌着点梅香;吴邪的小侄子在书签上画了个暖炉,炉边坐着两个小人,手里捧着茶杯,旁边写着“冬暖”。

张起灵坐在炉边,用清漆给书签上光。他的动作比去年慢了些,手腕偶尔会轻轻发颤,但涂漆的刷子却稳得很,清漆在花瓣上流淌成均匀的薄膜,像给时光裹了层保鲜膜。

“您这手艺,”阳阳凑过来看,眼里满是佩服,“比博物馆的修复师还厉害。我那个奥运金牌的底座掉了块漆,找了好多人都修不好,您有空给看看?”

张起灵点点头,把上好漆的书签放在竹匾里晾晒,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上面,腊梅的黄,雪菊的白,在光影里像幅流动的画。

夕阳把雪地染成金红色时,阳阳的小队员们踩着雪来了,每人手里都捧着束腊梅,冻得通红的脸上带着笑:“阳阳教练说师爷家的腊梅最香,我们来讨点福气!”

孩子们在院子里排好队,给张起灵和吴畏鞠躬,然后围着暖炉听阳阳讲当年的故事——讲他怎么在院子里摔了无数跤,讲张起灵怎么用玉米秆教他卸力,讲吴畏怎么用烤红薯奖励他进步。最小的那个孩子突然问:“师爷,‘守稳’是不是就是摔倒了也能笑着爬起来?”

张起灵看了看吴畏,两人相视一笑。吴畏摸了摸孩子的头:“不止,是就算站得稳,也知道脚下的路是怎么来的。”

夜幕降临时,雪又下了起来,细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