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汴京权斗:从“五鬼之首”到阶下囚(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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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血水往下流。他想起自己当年考中状元时,真宗亲自为他赐宴,说他“有宰辅之才”;想起自己刚入仕时,也曾想过要做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只会算计、贪得无厌的奸贼?

鲁简站起身,往门外走:“回头岭的茶叶不错,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

丁谓没留他,只是抱着那封染血的信,坐在地上哭了一夜。

第二天,他把自己炒的茶叶包了一包,托兵卒送给鲁简,算是最后的赔罪。

第十章瘴气归西:草席里的结局

鲁简走后,丁谓的身体越来越差。他不再去地里干活,每天只是坐在药炉旁,看着火苗发呆,有时会哼起当年在京城唱过的曲子,调子凄凉,听得人心头发酸。

老农夫来看过他几次,给了他些新采的茶叶。“孩子,喝了这茶,好好睡一觉。”

丁谓接过茶叶,却没煮。他把茶叶撒在土屋的窗台上,看着风吹过茶叶,一片片飘走。

这日,天降大雨,土屋的屋顶漏得厉害。丁谓躺在破棉絮上,咳嗽得喘不过气。他想起自己当年的宰相府,雕梁画栋,锦衣玉食,再看看如今的处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挣扎着爬起来,从床底下摸出个布包,里面是他这些年在崖州攒下的几文钱,还有一片晒干的茶叶。他把布包递给守在门口的兵卒:“麻烦你……把这钱给老农夫,谢谢他的草药。这茶叶……扔了吧。”

兵卒接过布包,点了点头。

当晚,雨还没停。兵卒想起丁谓的样子,有些担心,推开门进去看。土屋里一片漆黑,药炉的火已经灭了。他摸出火折子点亮,见丁谓躺在破棉絮上,眼睛睁着,已经没了气息。

丁谓的手里还攥着那片茶叶,脸上没有痛苦,反而带着一丝解脱。

兵卒叹了口气,找了张草席,把丁谓的尸体裹起来,埋在了回头岭的茶树下。没有墓碑,没有葬礼,只有风吹过茶树的声响,像是在为他送终。

老农夫得知消息后,来到茶树下,撒了把新茶籽:“孩子,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第十一章京城余波:史书里的定论

丁谓死在崖州的消息传到汴京时,仁宗正在和王曾商议国事。王曾听了,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仁宗放下手里的奏折:“王相,丁谓一生,该如何定论?”

王曾沉吟片刻:“他有才华,却无德行;有权力,却无担当。算尽他人,终算丢了自己。可记其罪,警后人。”

仁宗点了点头,让人把丁谓的罪行写进史书。史官在《宋史》里写下:“谓狡险多谋,奸邪过人,为‘五鬼’之首。贬死崖州,天下快之。”

丁谓的老母亲得知他的死讯后,没哭,只是把他当年送的金银珠宝全部捐给了寺庙,自己削发为尼,终日诵经念佛。有人问她恨不恨丁谓,她只是摇头:“恨也没用,只盼他下辈子能走正路。”

几年后,回头岭的茶树长得越来越茂盛。老农把茶叶卖到山外,取名“悔悟茶”。喝茶的人问起名字的由来,老农就会说起丁谓的故事,说那个曾经的宰相,直到死才明白“贪”字是祸根。

有个书生喝了“悔悟茶”,写下一首诗:“崖州瘴气埋奸骨,汴梁清风记罪名。莫道权财能长久,回头岭上茶犹清。”

这首诗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人们喝着“悔悟茶”,听着丁谓的故事,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力和财富就像双刃剑,用得好能造福百姓,用得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第十二章百年警示:茶烟里的教训

几十年后,仁宗驾崩,英宗继位。汴京的朝堂换了一批又一批官员,但丁谓的故事却一直流传着。每当有新官上任,老臣们都会给他们讲丁谓伪造天书、陷害忠良、最终贬死崖州的故事,告诫他们要清正廉明,莫要重蹈覆辙。

有个叫蔡京的官员,刚入仕时才华横溢,却也贪图享乐。他听了丁谓的故事,不屑一顾:“丁谓太蠢,才会被人抓住把柄。我要是有他的权力,定能做得天衣无缝。”

老臣们听了,纷纷摇头:“你这心思,和当年的丁谓一模一样,迟早要出事。”

果然,蔡京后来当上宰相,比丁谓更加贪婪专权,结党营私,搜刮民脂民膏,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最终,他被宋钦宗贬谪,途中饿死在潭州,下场比丁谓还要凄惨。

消息传到回头岭,当年给丁谓采茶的老农早已去世,接手茶园的是他的孙子。孙子听了蔡京的故事,叹了口气:“爷爷说得对,贪欲这东西,戒不掉就会送命。”

他在丁谓的坟前又种了几棵茶树,对着坟茔说:“你看,又有人走了你的老路。这教训,怎么就没人记牢呢?”

风吹过茶园,茶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到了南宋,有个史官来到崖州,特意去了回头岭。他站在丁谓的坟前,看着满坡的茶树,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谓之初,有状元之才;谓之中,有宰相之权;谓之末,有囚徒之命。非命也,乃贪也。为官者,当以此为镜。”

这段话被刻在了回头岭的石碑上,旁边还刻着一片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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