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弄脏的高定西装(1 / 2)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苏州河上,河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仿佛给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轻纱。
顾言站在河边,他的目光凝视着满地狼藉的西服样品,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困惑。
这些西服样品原本是他精心挑选的,每一件都代表着他对时尚和品质的追求。
然而,现在它们却被浸泡在中药渍里,原本华丽的深灰羊绒面料变得湿漉漉的,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顾言弯下腰,捡起一件西服,仔细观察着。
他注意到袖扣上的黑曜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黑曜石反射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沈星晚那冷白的面容。
她的面容如同河面碎了的月光一般,清冷而美丽。
顾言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些西服样品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他想起了与沈星晚一起挑选这些西服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让他感到格外沉重。
"
第三套。
"
她握着紫砂药壶倚在门框,真丝睡袍腰带缠着三根银针,"
需要我背诵《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六十六条?"
顾言原本扯着领带的手突然停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件昨夜从米兰加急送来的高定西装上,这件衣服原本应该是笔挺、精致的,然而此刻它却以各种离奇的姿态散落在老宅的各个角落。
第一套西装上沾着猫薄荷,显然是被家里的猫给当成了玩具;第二套则浸泡在了普洱茶里,那深棕色的茶渍在洁白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而眼前的这一套,更是惨不忍睹,它完全浸透了顾言给沈星晚熬的止咳汤药,原本的黑色面料此刻变得湿漉漉的,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雪团从屏风后窜出,爪尖勾着第四套西装的缎面内衬。
顾言追到天井时,正撞见沈星晚在晾晒设计图,星月主题的婚戒草稿随风飘落,不偏不倚盖住西装前襟的刺绣家徽。
"
故意的?"
他捏着湿透的图纸,墨迹在指尖晕开银河的轮廓。
沈星晚将银针别在髻,俯身时露出后颈的艾灸印:"
林主任没教过你?"
她指间转着医用胶带,"
对尘螨过敏的人,碰过宠物后该换衣服。
"
晨光穿过雕花窗棂,顾言这才现她睡袍下穿着医用防护袜。
记忆突然闪回昨夜急诊室——她蜷缩在观察床上输液,因他西装沾着的猫毛引急性荨麻疹。
"
九点要见宝格丽代表。
"
他踢开翻倒的药罐,"
你还有两小时零七分"
话未说完,沈星晚突然掀开青石板。
暗格里躺着套墨蓝丝绒西装,1999年阿玛尼的经典剪裁,父亲参加医疗峰会时的战袍。
樟脑味混着往事扑面而来,顾言看见领口内衬绣着「顾明远」三个字,金线已褪成暗褐色。
"
令尊留了二十箱旧物在地下室。
"
她抖开西装,银杏叶从内袋飘落,"
这件甲醛含量标三倍,正好配你今天的黑眼圈。
"
雪团突然窜上博古架,打翻永乐年间的青花药碾。
顾言扑救时扯住沈星晚的防护袜,两人栽进晾晒中的中药堆。
当归与川贝母的粉尘扬起,她在咳嗽间隙摸到他腕间鼓跳的脉象。
"
心率128。
"
她将听诊器按在他胸口,"
建议顾总监先治治这心源性哮喘。
"
手机在此时响起,母亲来的会议纪要标注着刺眼红批:「形象管理失当将导致3股价波动」。
顾言望着满地药渣,突然扯开沈星晚的针灸包。
"
帮我改尺寸。
"
他将父亲旧西装铺在八仙桌上,"
用你给婚纱人台塑形的手艺。
"
沈星晚的眉梢动了动。
当她抽出裁缝剪时,顾言看见她虎口处结痂的针眼——那是上周替他试抗过敏针留下的痕迹。
"
改腰线要拆三十六针。
"
剪刀擦过他腰侧,"
袖长改短会露出烧伤疤痕。
"
她忽然扯开他衬衫下摆,腹肌上的瘢痕在晨光中狰狞如月相图。
顾言攥住她手腕。
十年前实验室爆炸的场景突然清晰,父亲将他护在身下时,飞溅的硫酸在皮肤蚀刻出永生印记。
沈星晚的指尖抚过瘢痕边缘,温度竟比艾灸还灼人。
"
这里。
"
她将银针刺入他肋下三寸,"
当年取皮瓣移植留下的神经痛。
"
老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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