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塔维尔其三(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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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变化,她脸上都挂着清晰的泪痕,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微缩的亚光引擎模型——那

是她25岁时短暂辉煌又惨烈失败的纪念品。

塔维尔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和罕见的自我怀疑:“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信心被彻底碾碎的时刻。

我调动了毕生所学,将我建立的、能涵盖几乎所有可理解领域的理论体系——

从现代文明的基础物理、生物、数学,到前文明失落的高等科技碎片,甚至是我从帝国遗迹中艰难反推出的零星理论——

全都推演、计算、应用了一遍!

我解决了无数的逻辑难题:祖父悖论、自指悖论、双生子佯谬……

这些在常人眼中困扰千古的谜题,在我建立的符号体系下,甚至不如写上两个推导符号费力。

因为我能用最简洁、最本质的符号语言,表达最复杂的逻辑关系。”

画面中,不同形态的塔维尔趴在草稿堆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写满精妙公式的纸页上。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沮丧中,她的手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

无意识地在旁边的空白处写下了哥德巴赫猜想和巴塞尔问题的最后证明步骤,笔迹流畅得如同呼吸。

“我解决的问题越多,我就越想哭。”

塔维尔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的自嘲,“因为我绝望地现,人类或者说,我当时认知框架下的智慧是有极限的!

那些对他人而言如同天堑的难题,对我而言可能只是一杯水的时间,甚至只是一个念头的转换!

这非但没有带给我成就感,反而让我感到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虚无和孤独。

我站在了人类智慧的巅峰。

却现自己面对那道‘孤波’,面对那可能的‘既定命运’,依然如同仰望苍穹的蝼蚁,束手无策!

如同神创造,如其天堑,是我……这种绝顶天才都无法触及的不可名状,”

画面聚焦在塔维尔泪眼朦胧却又在飞书写的矛盾场景上,充满了震撼人心的悲剧感和荒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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