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9章 七七和亲人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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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和弟媳,非常维护她,简直像护着雏鸟的母鸟,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
哪怕只是亲戚间一句无心的调侃,七七也会立刻沉下脸,语气陡然转冷:“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轮不到别人来评头论足。”
弟媳更是直接,当场就会把话题岔开,或者干脆拉着她起身走人,留下一时尴尬。
平日里,但凡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她们总是先一步接过话头,把她的好、她的难处、她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像陈列珍宝似的,不容置疑。
那种维护,不是表面客套的亲热,而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偏袒——仿佛她不是她们的嫂子或姐姐,而是她们亲手带大的孩子,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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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有特定的时代背景、人物关系或情节设定,我可以进一步调整风格或补充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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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家人吃饭,弟弟刚夹了一筷子菜,手突然抖了下,菜掉在桌上。
弟媳瞥了他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句:“整天神神叨叨的,怕不是有神经病。”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
七七的筷子“啪”
地拍在碗沿,瓷碗出清脆的裂响。
她抬眼盯着弟媳,嘴角绷得白:“我弟弟白天在工地扛钢筋,晚上回家还要给你洗衣服、带孩子,累得手抖一下就是神经病?那像你,天天窝在沙刷手机,地不拖饭不煮,孩子哭半天才懒洋洋起身——这算什么?算菩萨?”
弟媳脸“腾”
地涨红,刚想回嘴,七七却先一步起身,把弟弟面前的碗往自己这边拢了拢,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往人心里扎:“我秦家的人,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他真有病,也是累出来的;你懒出来的毛病,才该治。”
说完,她抬手给弟弟盛了满满一勺汤,勺沿轻轻碰了碰他颤的手背,像小时候哄他一样,低声道:“慢慢吃,姐在呢。”
弟弟没抬头,耳根却红了。
弟媳攥着筷子,指节白,最终只憋出一句:“我……我就随口一说。”
七七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桌上众人:“随口一说?刀子扎人心窝子上,也叫‘随口’?”
那顿饭,谁也没再动筷,只有七七一下一下给弟弟夹菜,动作轻得像在修补什么易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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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有个原则,像把刀刻在骨缝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一次就够,让他记一辈子。
她小时候个子瘦小,站在胡同口像根竹竿,却没人敢抢她手里的糖。
一年级的小霸王扯过她辫子,她当时没哭,只是把被扯掉的绳慢慢捡起来,第二天小霸王放学回家,现自己养的小鸡被拧断了脖子,整整齐齐排在他家门口,脖子上各系着一根红绳——那是她的回礼。
大人查不出是谁干的,可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扯她头。
成年后,她在纺织厂做工。
有个同组的婶子爱占小便宜,偷偷把她计件的小牌换成次等的,害她少拿了半个月奖金。
七七没吵,只是连着半个月每天早起半小时,蹲在婶子家门口,把婶子晒的蘑菇、笋干、腊肠一样样翻过来,背面朝上让露水浸透。
婶子咬碎了牙也抓不到证据,最后只能把奖金原封不动塞回她手里,还赔了两斤自家做的腊肉。
七七收下了腊肉,当天夜里就拎去送给厂里更困难的单亲妈妈,连眼神都没给婶子一个。
她平时安静得像影子,说话轻手轻脚,见谁都点头笑。
可厂里人都知道,别去试她的底线。
那年有个新来的保安喝了酒,半夜堵在女工宿舍楼下,嘴里不干不净,刚好被她听见。
她没喊也没闹,第二天保安酒醒上班,现自己的更衣柜里端端正正摆着一把生锈的剪刀,刃口磨得雪亮,上面缠着一根女工头绳——红得刺目。
保安当场白了脸,连工资都没敢要就跑了。
有人问七七:“你咋不当时闹大?让厂里开除他?”
她正低头给弟弟织围巾,针尖在毛线间穿梭,声音轻得像针脚:“老大?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以后每看见一根红头绳,就想起自己那张臭嘴,然后自己吓破胆。”
她从不先动手,也从不先开口骂人。
哪怕弟媳背地里说她“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她也只是笑笑,继续洗碗。
可一旦有人踩到她心里那条线——欺负她弟弟、糟蹋她父母、动她认定的“自己人”
——她就变成另一个人。
像夜里突然拔出的刀,不声不响,却寒光毕现。
“我不惹事,”
她有一次对弟弟说,声音低而稳,“但我也不怕事。
你记住,咱不欺负人,可也不能让人白欺负。
一次忍,两次让,第三次就得让他疼,疼到骨子里,下辈子都不敢再伸手。”
这就是七七的原则。
像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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