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七七和丈夫7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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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催:“老板娘,我的辣子鸡怎么还不上?”

她一边回应“就来!”

一边冲进厨房,阿强正被油烟呛得直咳,她把他往身后一拨,自己抄起铲子。

火苗舔着铁锅,她的手腕在半空划出弧线,像写狂草,一滴油都没溅出去。

菜起锅,她顺手用抹布擦净盘沿的酱汁,那抹布是她用旧t恤剪的,边缘还留着“7·7”

的涂鸦——大学时阿强给她画的记号。

晚上打烊,别的店早熄了灯,她还在后头洗抹布。

阿强说:“洗衣机不是新的吗?”

她把抹布按在搓板上,指节白:“机器洗不干净油渍,客人一闻就知道。”

洗到第三遍,水终于清了,她才把抹布晾在灶台旁的暖气管上,像晾一排小小的旗帜。

偶尔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去年腊月,她着低烧,还硬撑着搬了一筐土豆,结果眼前一黑,土豆滚得满地都是。

阿强把她按在椅子上,吼她:“你以为你是铁打的?”

她喘着气笑:“铁打的锅也得我亲自开锅,不然粘底。”

阿强拗不过她,只能把土豆捡起来,一个个擦干净,再默默放回她指定的位置——第三层架子,左边数第五个筐。

她连记账都不肯假手于人。

老式账本上用铅笔写得密密麻麻,每一笔后面都画着只有她自己懂的符号:三角代表“回头客”

,圆圈代表“新客”

,波浪线是“赊账”

月底对账,她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阿强在旁边用手机计算器按得飞快,结果两人数字总差三毛六。

她得意地挑眉:“你漏了那瓶客人自带的花生米,我按成本扣掉了。”

有一次,阿强偷偷请了个钟点工来擦玻璃。

七七站在门口,看着陌生人把抹布伸进她每天擦三遍的窗棂,突然觉得那玻璃一下子陌生了。

等人走了,她又拿酒精重新擦了一遍,边擦边嘟囔:“我的店,得留我的指纹。”

阿强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后颈上沁出的汗珠,像一颗颗小小的灯,亮在油烟熏黄的灯光里。

她就这样,把“亲力亲为”

四个字刻进了每天的油盐酱醋里。

切菜时,刀锋与砧板的碰撞声是她的鼓点;洗碗时,水流冲刷碗沿的弧度是她的签名;甚至客人走后,她蹲在地上用指甲抠掉嵌进地砖缝的米粒,抠得指尖红,也抠得心里踏实。

她知道,这双手一旦停下,她和阿强的小船就会失去舵。

所以她永远不能让它们闲下来——哪怕掌心早已磨出了厚厚的茧,茧里还嵌着去年除夕饺子里没剁碎的韭菜末。

阿斗笑七七是干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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