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又见暗流（1 / 2）

医务室的铁皮柜出刺耳的&0t;吱呀&0t;声。

王谦屏住呼吸，手指在档案夹间轻轻拨动。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水泥地上投下栅栏般的影子。

&0t;快点！

&0t;杜鹏在门外低声催促，&0t;保安十分钟巡一次楼。

&0t;

王谦的指尖突然触到个凸起。

抽出档案一看，表面是普通病历，内页却夹着张货单——&0t;红松原木二十方，运往大连港&0t;。

日期正是杜勇军出事前一天。

&0t;找到了。

&0t;他刚把单据揣进怀里，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杜鹏立刻学起猫头鹰叫，这是他们约定的警报。

王谦闪身躲进药柜阴影。

手电筒光束扫过门玻璃，保安嘟囔着走远了。

他正要离开，余光瞥见墙角保险柜门缝里露出张纸角。

那是个棕色信封，上面盖着&0t;机密&0t;红戳。

王谦用猎刀小心挑开，里面是账本复印件。

数字密密麻麻，但最扎眼的是末尾的结余——十二万八千元，相当于林场十年工资总额。

&0t;谦哥！

&0t;杜鹏的声音透着紧张，&0t;陈岩哥往这边来了！

&0t;

王谦迅还原现场，刚翻出窗户，就听见门锁转动声。

他贴在墙外，听见陈岩在屋里问：&0t;刚才谁来过？&0t;

&0t;没、没人啊。

&0t;保安结结巴巴地回答。

&0t;那病历怎么乱了？&0t;陈岩的声音越来越近，&0t;窗户也没关严&0t;

王谦顺着排水管滑下，落地时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只死乌鸦，脖子上缠着细铁丝——正是偷猎者常用的套子。

&0t;奇怪。

&0t;杜鹏凑过来，&0t;这鸟嘴里有东西。

&0t;

王谦掰开鸟喙，取出个小纸团。

展开是半张烟盒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0t;老树疤，三更天，看货&0t;。

林场后山有棵雷击木，树干上的疤瘌像个哭脸。

当王谦摸到树下时，月光正好照出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为的是仓库主任老张，正跟两个陌生人比划着什么。

&0t;这批红松要得急，得加钱。

&0t;老张搓着手指。

&0t;上次运出去的被海关扣了。

&0t;陌生人递过支烟，&0t;赵科长说&0t;

话没说完，树林里突然传来&0t;咔嚓&0t;声。

王谦暗道不好——杜鹏踩断了树枝！

三人立刻警觉地散开，手电光柱乱扫。

千钧一之际，远处传来声悠长的狼嚎。

老张吓得一哆嗦：&0t;快走！

这阵子林子里不太平&0t;

等他们走远，王谦才现杜鹏脸色煞白：&0t;谦哥，刚、刚才那声狼嚎不是我学的。

&0t;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声源方向。

月光下的山梁上，隐约有个白影一闪而过。

第二天清晨，王谦假装路过仓库。

老张正在清点物资，见他来，手里的登记簿&0t;啪&0t;地合上了。

&0t;王猎王，稀客啊。

&0t;老张干笑着，&0t;来领劳保用品？&0t;

王谦晃了晃手里的铁丝套：&0t;昨晚逮兔子的收获。

&0t;他故意让套子上的乌鸦羽毛露出来，&0t;奇怪，这季节乌鸦不该来林场啊。

&0t;

老张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时陈岩骑着自行车过来，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是几个空酒瓶。

&0t;王哥！

&0t;年轻人热情地打招呼，却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中午，王谦在食堂&0t;偶遇&0t;陈岩。

两人蹲在泔水桶旁吃饭，借着嘈杂声交谈。

&0t;医务室的保险柜是场长的。

&0t;陈岩扒拉着菜里的土豆，&0t;老张上周半夜去过。

&0t;

&0t;你处境危险。

&0t;王谦递过个眼神，&0t;别查了。

&0t;

陈岩却从饭底下摸出张纸条：&0t;老李退休前塞给我的。

&0t;纸上记着几组数字，像是坐标。

回家路上，王谦绕道去了七爷家。

老人家正在晒药材，听完讲述，从炕席下抽出本老黄历：&0t;查查这些数字。

&0t;

对照后现，每组数字对应一个日期和伐木量。

最近那组赫然是杜勇军出事当天——&0t;红松x3，运往哈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