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猎人的秘密（1 / 2）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王谦和于子明就拖着黑瞎子的尸体回到了屯子外围。

两人在屯子边的树林里将熊剥皮分肉，王谦特意把最肥美的里脊肉割下一大块，用油纸包好。

&0t;这个给刘叔。

&0t;王谦擦了擦手上的血迹，&0t;玉兰帮了大忙。

&0t;

于子明正用雪搓洗着熊胆上的血丝，闻言抬头：&0t;咱是不是得赶紧把枪给刘叔还回去？天快亮了。

&0t;

王谦点点头，将水连珠仔细擦拭干净，重新裹上油布。

两人收拾停当，悄悄摸到刘家后院。

刘玉兰已经等在柴垛后面，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0t;得手了？&0t;她小声问，手指绞着衣角。

王谦把油布包递给她：&0t;黑瞎子已经解决了，这是熊肉，给你爹补身子。

&0t;

刘玉兰接过枪和肉，却没立刻离开。

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0t;咋了？&0t;于子明问。

&0t;我爹我爹已经知道了。

&0t;刘玉兰声音颤，&0t;昨晚他起来过&0t;

王谦心头一紧。

刘大脑袋的脾气屯里人都知道，要是现闺女偷枪

&0t;要不我去说？&0t;他上前一步，&0t;就说是我偷的。

&0t;

刘玉兰摇摇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0t;爹说说你们要是回来了，把这个给你。

&0t;

王谦疑惑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黄的笔记本和一个小铁盒。

翻开笔记本，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0t;猎踪记&0t;三个字，落款是&0t;刘铁柱&0t;——刘大脑袋最初的大名。

刘二能是他的另一个诨名。

&0t;这是&0t;

&0t;我爹当年的狩猎笔记。

&0t;刘玉兰压低声音，&0t;他说说你看得懂。

&0t;

没等王谦再问，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刘玉兰脸色一变，抱着枪匆匆跑回屋去。

回到家，王谦迫不及待地翻开笔记本。

纸页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第一页记载着二十年前的一次猎熊经历：

&0t;八月初七，老鸹岭遇独掌熊。

此熊左前掌缺三趾，性极凶悍，曾伤三人。

吾与赵大眼、郑老三设伏&0t;

王谦越看越心惊。

这哪里是屯里人说的那个窝囊废刘大脑袋？

笔记中记载的每一次狩猎都计划周密，对熊的习性了解之深，连他这个老护林员都自愧不如。

翻到中间，一则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0t;七五年冬，追一头伤熊至温泉处。

熊行迹反常，不似寻常野物。

后现岩壁有刻痕，三角连缀，下有横线。

似人为标记&0t;

王谦猛地坐直身子。

这不就是他们在温泉边看到的符号吗？

他急忙往后翻，终于在最后几页找到了答案：

&0t;此符号乃老猎人韩瞎子所用，标记其驯养之兽。

韩瞎子，鄂伦春人，善驯熊罴，后因伤人被逐出部落&0t;

笔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王谦打开那个小铁盒，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猎熊箭簇，箭尾刻着同样的三角符号。

&0t;怪不得&0t;王谦喃喃自语。

刘大脑袋不仅知道那个符号，还知道它的来历。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从不提起？

他陷入了沉思。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推开。

王谦慌忙合上笔记，抬头看见刘玉兰站在门口，眼睛肿得像桃子。

&0t;我爹我爹让你过去。

&0t;她声音沙哑，显然刚挨了顿狠骂。

刘家的这间屋子很简陋，土炕上的苇席已经磨破了边，墙上挂着几张黄的兽皮，唯一像样的家具是个老式樟木箱，上面摆着个缺口的搪瓷缸。

刘大脑袋盘腿坐在炕上，空荡荡的裤管压在身下。

见王谦进来，他指了指炕沿：&0t;坐。

&0t;

王谦拘谨地坐下，把笔记和铁盒放在炕桌上：&0t;刘叔，这个&0t;

&0t;看了？&0t;刘大脑袋掏出旱烟袋，手法娴熟地捻着烟丝。

&0t;看了一点。

&0t;王谦老实回答，&0t;那个符号&0t;

&0t;韩瞎子的标记。

&0t;刘大脑袋吐出一口烟，&0t;那老东西死了快十年了，没想到还有他训过的熊活着。

&0t;

王谦心头一震：&0t;您是说那头黑瞎子是人养的？&0t;

刘大脑袋没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