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地救援（2 / 3）

一串带血的脚印。

黑子想追上去，却腿一软栽倒在雪地里。

它这才感觉到全身都在疼——右前腿可能骨折了，后腰被熊爪划开一道口子，耳朵貌似缺了半块

&0t;黑子！

&0t;于子明冲过来，跪在雪地上检查爱犬的伤势，&0t;老天爷，你还活着！

&0t;

黑子虚弱地舔了舔主人的手，尾巴在雪地上扫了扫。

大黄凑过来，轻轻嗅着同伴的伤口，出心疼的呜咽。

杜小荷解下红围巾，小心地裹住黑子后腰的伤口：&0t;得赶紧回去，伤口会冻坏的。

&0t;

王谦蹲下来，熟练地检查黑子的右前腿：&0t;没太大事，应该是肋骨折了两三根&0t;

他抬头看向黑熊离去的方向，&0t;这畜生活不过三天。

&0t;

&0t;为啥？&0t;于子明把黑子抱起来，那狗轻得像个毛绒玩具。

&0t;我得弄死它。

&0t;王谦指着雪地上的熊脚印，&0t;看它左后腿的落点，已经开始拖地了。

跑不远！

&0t;

杜小荷惊讶地看着王谦：&0t;谦哥，你咋懂这么多？&0t;

王谦没回答，弯腰捡起一根沾血的熊毛：&0t;先回屯，天太冷，黑子撑不了多久了。

&0t;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山后时，他们终于看到了牙狗屯的灯火。

屯口聚集着一群人，中间是正在比划着什么的赵老蔫。

&0t;那黑狗逞能，非要跟熊单挑，结果被一巴掌拍死了！

&0t;赵老蔫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0t;要不是我们跑得快&0t;

他的话戛然而止——王谦三人从暮色中走来，于子明怀里抱着浑身是血但活生生的黑子。

屯里人顿时炸了锅。

赵老蔫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两个侄子和儿子悄悄往人群后面缩。

&0t;赵老蔫，&0t;王谦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0t;你家侄子的三条狗都折了？&0t;

赵老蔫的喉结上下滚动：&0t;熊、熊拖走了&0t;

&0t;放屁！

&0t;于子明怒吼，&0t;大锤被开膛破肚，二锤脊椎断了，三锤肠子流了一地！

黑子看到了，为了埋三锤才被熊追上！

&0t;

人群哗然。

在兴安岭，丢下猎狗自己逃命是最为人不齿的行为，更何况还撒谎。

老支书从人群里走出来，烟袋锅指着赵老蔫：&0t;你还有脸回来？&0t;

赵老蔫恼羞成怒：&0t;狗是我侄子的，关我屁事！

&0t;

于德水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0t;那你偷我家黑子怎么说？&0t;

他大步走到赵老蔫面前，拳头捏得咯咯响。

原来于子明他爹早就回来了，正在给儿子包扎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划破的伤口。

&0t;先救狗。

&0t;王谦按住于德水的肩膀，&0t;杨红民大夫在家不？&0t;

&0t;在！

&0t;杜小荷已经跑出去老远，&0t;我去叫他！

&0t;

杨红民是屯里的赤脚医生，年轻时在县兽医站干过，主业还真是兽医，不过现在当了赤脚医生，人和牲口的病都能看。

十分钟后，这个驼背老头蹲在于家炕沿上，翻检着黑子的伤口。

&0t;肋骨折了三根，后腰伤口深，右前腿韧带撕裂。

&0t;杨红民的手指在黑子身上游走，那狗疼得直哆嗦却不敢咬人，&0t;得缝针，上夹板。

&0t;

&0t;能活不？&0t;于子明声音颤。

杨红民摇摇头：&0t;五成把握。

我这有盘尼西林，能防感染，但狗跟人不一样&0t;

他搓了搓手指，&0t;五块钱，不包活。

&0t;

于子明立刻去翻家里的铁皮盒，倒出一堆毛票钢镚。

王谦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拍在炕上：&0t;用最好的药。

&0t;

杨红民收了钱，从破药箱里取出针线。

黑子缝针时疼得直哼哼，于子明抱着它的头不让它乱动，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0t;怂样。

&0t;

王谦嘴上这么说，手却一直按着黑子的后腿，生怕它挣扎崩了线。

包扎完毕，打了针，杨红民又留下几包消炎药：&0t;一天两次化了水喂他，能不能熬过去看造化。

&0t;他临走时瞥了眼王谦腰间的侵刀，&0t;小子，狗比人仁义。

&0t;

等屋里只剩他们俩，于子明一拳捶在炕桌上：&0t;我他妈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