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 围攻巴家寨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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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木栅剧烈摇晃。

艾万年如同救火队员,哪里危急就出现在哪里。

他亲自带着家丁赶到东侧,督战反击。

“不要乱!

长枪手顶住缺口!

火铳手,瞄准了打!”

艾万年声嘶力竭,甚至亲手砍翻了一个因恐惧而后退的军士,在他的弹压下,东侧的防线暂时稳定下来,撞槌被墙后丢出来的火油瓶烧毁,营寨里面的火也被陆续扑灭。

战斗陷入了残酷的拉锯战,义军凭借兵力优势和前期炮火造成的破坏,不断起猛攻,给守军造成持续的压力和伤亡。

而官军则依靠寨墙工事和相对精良的装备,以及艾万年决死一战的意志,顽强地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从辰时到下午,克营动了不下五次大规模的进攻,小规模的突击更是不计其数,寨墙下已然尸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土地,双方士卒的伤亡都在急剧增加。

刘处直在望楼上,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战局,他看到官军抵抗异常顽强,尤其是艾万年的帅旗所到之处,官军士气明显提升。

“大帅,弟兄们伤亡不小,特别是高栎的前营损失了四五百人了,是不是先缓一缓?”

李虎在一旁低声建议。

刘处直摇了摇头说道:“艾万年这是在赌,赌我们承受不起伤亡,赌洪承畴很快会来救他。”

“传令下去,各营轮番进攻,不许停歇!

耗,也要把他们耗死!

告诉全节,火炮装填霰弹,抵近射击,专门轰击墙头人员密集处!”

“再告诉李茂,东侧不要停,继续施加压力,寻找薄弱点。”

第二天义军的攻势虽然因疲惫和伤亡稍减,却依旧如同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孔有德甚至亲自督阵,将几门佛郎机炮前移,在盾牌掩护下,对着墙头露出身形的官军进行了一次凶狠的霰弹齐射,顿时将一段墙头清空!

惨烈的攻防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巴家寨的围墙已是千疮百孔,寨门更是岌岌可危,全靠后方用石块木料顶着。

官军伤亡惨重,箭矢、火药即将告罄,能战之兵也越来越少,连预备队柳国镇部都填了上去。

义军同样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尸横遍野,士气在久攻不下后也开始出现些许低落。

艾万年满脸烟尘血污,拄着刀站在残破的寨墙上,望着外面依旧望不到边的义军营盘和如血的残阳,心中一片冰凉,自己或许能撑过今天,但明天呢?刘处直显然是不惜代价,也要将他这颗钉子彻底拔除。

“刘处直你赢了”

他喃喃自语,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既有脱力,也有无尽的恨意与一丝绝望。

夜幕降临后,双方都停止了进攻,艾万年则进入自己帐内写了一封信,希望能送到皇帝那里,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跑不掉了刘处直的目标是他,所以不想再连累其它官军将领同他一起死了。

“陛下臣艾万年仗剑从军历经八载,收复府谷,解孤山之围,援救过清水、黄甫、木瓜等十一座营堡,转战于崇山峻岭之中,在河曲打过埋伏,先后取得了马镇、虎头岩、石台山、西川之战的胜利。”

“在山西先后战于平阳、汾州、太原,收复了临县及虎亭驿,大大小小几十场战斗下来,精力都耗尽了,和我一起共事的李卑,已经溘然长逝了。”

“我病势奄奄,仍然在陕西力战,去年又招抚、剿灭了王刚、豹五、领兵王、通天柱等,解散了一万三千多贼兵,陛下开恩批准我在家养病,而督师洪承畴的征召檄文又来了,我不敢不扶病上路,但考虑消除贼寇的办法不外乎剿灭或招安,现在剿灭和招安两种办法都不得当,我不得不斗胆直言。”

“剿灭贼寇不怕他人多,怕他流窜,重峦叠嶂都是贼兵的聚集点,官兵还没到他就先跑掉了,所以不好消灭他,原因在于官兵人手少。”

“官员们并不是不知道官兵人少,只是因为粮草不足,所以做那种得过且过的打算,天长日久,延续到现在,即使多凑饷,多派兵力,也已经无法挽救了。”

“我认为应该合计贼兵到底有多少,应该用多少官兵,多少粮饷,估计够用时,再审察地利,或者正面进攻,或者奇兵袭击,或者打埋伏,或者走小路,或者打击贼兵尾,或者冲击贼兵左右,这样我不相信还会有不能消灭的流寇。”

“其次就是推行坚壁清野的办法,把贼兵困于死地,然后才能谈论招安,群贼拖家带口,没有城栅,没有辎重,晚上在湖广早上就到了陕西,在中原地带辗转觅食,以剽掠为生。”

“假如让附近乡村的居民迁入城中,城中准备精兵火器等着他,贼兵衣食不足,容易用完,生路一断绝,就会如同飞鸟一样惊逃,如老鼠一样亡命了。”

“然后朝廷派遣精锐官军,占据要害打击他们,或者陛下体察爱惜生灵的善心,杀掉贼,宽恕那些胁从的百姓,这样无害于爱人之德,无损于朝廷尊严就消除了贼寇,这才是剿灭、招安的好办法呀。”

“崇祯八年四月写于宁州巴家寨,愿吾皇万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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