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池河镇之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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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开口:“对面守将,查清楚是谁了吗?什么来路?”

“只知道姓胡,是个守备,具体名字和背景,咱们的探子不是本地人混不进去,打听不到细处,但看他这布置,像个老行伍。”

刘处直一直沉默着,突然他用手指点在池河镇的位置:“不管他姓胡还是姓糊,这池河镇,我们必须拿下,打下这里,全椒县就近在眼前,南京才有点念想,硬拼不行,就得出奇招。”

闯塌天刘国能问道:“大帅,有啥奇招?莫非夜里偷渡?”

刘处直摇摇头:“我们弟兄会水的不多游过去也拿不下营寨,从桥上过的话火炮打着火把也能蒙着打,风险太大,他们不是守着桥吗?不是觉得我们肯定要从桥上过吗?我们就偏偏做出一副死磕这座桥的样子。”

几位掌盘子都来了兴趣:“哦?怎么做?”

刘处直详细说道:“从明天开始,扫地王你带你的人,白天晚上,不定时地到河边晃悠,多打旗帜,多造声势,砍树做筏子,搞得越大张旗鼓越好,但就是别真过河。

左金王,你让手下弓箭手鸟铳手时不时朝对岸放几轮箭,骚扰他们,让他们不得安生。

老回回你挑些机灵的弟兄,沿着上游能过人那段河岸,多布置疑兵,晚上点篝火,白天插旗子,做出要从那里过去的样子。”

“这是……佯攻?”

贺锦明白了。

“对!

主攻方向,还是这座桥!”

刘处直手指再次指在浮桥位置,“但不是现在!

我们要耗!

官军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我们就让那个守备一直绷着这根弦!

他营里军纪看着就松散,赌场都开起来了,说明这胡守备并非严于律己之人,长时间高度紧张,再加上我们不断的骚扰佯攻,他手下会疲惫,会松懈,会抱怨!

等他以为我们只会虚张声势,或者把注意力被吸引到别处时就有机会了。”

“那时我们就在一个他们想不到的时候,比如清晨,他们最困顿的时候,或者下雨天,他们火炮难以射的时候,集中所有精锐,以最快度冲过浮桥,直扑他的营寨!

同时,上游过来的轻装步卒同步起袭击,里应外合!”

“好计策!”

贺一龙赞道,“疲敌之计!”

“正是此理!”

刘处直点头,“各位掌盘,就这么办,咱们跟他耗上了!

看谁先撑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池河两岸上演了一出诡异的攻防战。

各营执行着会上讨论的策略,张一川的人马在河边敲锣打鼓,做出一些木筏,喊杀声震天响,却雷声大雨点小。

贺锦部的弓箭手没事就朝对岸放一波箭,虽然距离远杀伤有限,但足以让对岸的官军时刻穿着铠甲,神经紧张。

胡大勇一开始还严阵以待,亲自督战,命令火炮但凡看到对岸有动静就轰他几炮,但几天下来,炮弹浪费了不少,却连一个流寇的影子都没打到桥上来,反而是对岸的流寇似乎无穷无尽,变着花样折腾。

军士们疲惫不堪,抱怨声四起,那赌场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宣泄口,下了岗的兵士们更加疯狂地涌入赌档,企图用输赢的刺激麻痹紧张的神经。

几个有责任心的军官管束了几次,但收效甚微,因为有部分管不住自己的军官也时常忍不住去玩两手。

胡大勇自己也心烦意乱,开始怀疑流寇是不是真的敢从自己这里过,或许他们只是在吓唬人,或者早就绕道了?

又过了四天,依旧没有真正的进攻,胡大勇的警惕心大大下降,他甚至开始嘲笑流寇的无能:“一帮泥腿子,也就只会咋呼!

谅他们也没胆子冲爷爷的炮口!”

他去妓院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河面上起了薄雾,能见度很低,连续多日的骚扰让官军哨兵都陷入了极度疲惫,加上糟糕的天气,哨位上的士兵大多抱着兵器打盹。

火药因为怕受潮,甚至临时盖上了油布,赌闹了一夜的军营此刻沉寂无声,包括胡大勇在内,大部分军官都还在睡梦之中。

就在这片沉寂和薄雾中,李茂和刘体纯亲自披挂,站在阵前,他们身边,是各营精选出来的五百老本兵,人人衔枚,马蹄包布。

“兄弟们!”

刘处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过桥!

踹营!

拿下池河镇,南京的大门就为我们敞开了一道缝!

成败在此一举,今晚我在对面大摆筵席招待各位。”

没有震天的呐喊,只有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

五百老本兵如同离弦之箭,无声无息地扑上浮桥,冲向对岸!

薄雾和细雨完美掩盖了他们的行踪,直到他们冲过桥中心,官军哨兵才猛然惊醒,出凄厉的警报:“敌袭!

流寇过桥啦!”

但为时已晚!

仓促集结的官军试图点燃火炮,却现火炮里面的火药早已打湿难以射!

拆除油布、装填弹药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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