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异常事物调查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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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缩:左眼的翡翠绿虹膜紧缩成一条垂直的细线,如同猫科动物遇见强光时的反应;右眼的紫罗兰色则扩张到几乎填满整个眼眶,瞳孔边缘浮现出蛛网状的银色纹路——这是被李长生的力量污染的明显特征,银色纹路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微微闪烁。

"怎么样?有没有事?"她快步上前时,靴跟碾碎了地上一具田鼠的干尸。

那具早已风化的骸骨竟渗出暗红色汁液,在枯草上勾勒出诡异的符文,仿佛某种古老的文字在地面重生。

她的手指如铁钳般抓住李长生的前臂,修剪精致的指甲不知何时已变得尖锐如爪,在黑色风衣上留下细小的穿孔,布料纤维断裂时发出细微的"嘶啦"声。

李长生只是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肩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些来自地穴的灰烬中混杂着细小的骨屑,在晨光中形成微型旋风,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如同忠诚的护卫。

他的衣物虽然布满撕裂痕迹和可疑的深色污渍,但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完好无损——只有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异常醒目。

戒面上的纹路比来时更加清晰,那些蜿蜒的线条此刻正散发着幽蓝色的冷光,如同深海中的发光生物,在雾气中勾勒出神秘的图案。

"走吧。"李长生的声音低沉如远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波穿透晨雾,惊起一群栖息在废墟中的蝙蝠。

他的目光扫过主楼那些破碎的彩绘玻璃窗——在逐渐明亮的晨光中,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如同巨兽的獠牙,窗框则像是一个个被强行撑开的咽喉。

整栋建筑仿佛正在无声地尖叫,而他们就是这场噩梦的唯二见证者。

窗棂上残留的彩绘颜料剥落,露出底下腐朽的木质结构,虫蛀的孔洞排列成诡异的笑脸,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穿过庭院时,枯萎的草丛中不断传来"沙沙"的响动。

那些足有半人高的荒草间,隐约可见苍白的手臂轮廓时隐时现。

这些虚幻的肢体没有实体,却会在人经过时做出抓取的动作,仿佛三百年来所有献祭者的怨念都凝结于此,在风中徒劳地挥舞。

薇拉几次想要开口,最终只是将皮衣领子竖得更高——上等小羊皮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在死寂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陶器,残片上刻着模糊的符文,每一道裂痕都像是一道伤疤,诉说着曾经的祭祀仪式。

生锈的铁门在推力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铰链摩擦的声响划破晨雾,如同指甲刮过玻璃。

就在铰链断裂的瞬间,身后传来建筑物坍塌的轰鸣。

德比庄园的主楼被靛蓝色的火焰吞噬,那些妖异的火舌不是向上攀升,而是如同活物般在地面游走,精准地避开某些刻有符文的石砖,又疯狂吞噬着特定区域。

浓烟在晨曦中扭曲成螺旋状,隐约构成一个巨大的、正在俯视他们的模糊面容,五官轮廓如同融化的蜡像,不断变幻形状。

在二楼尚未倒塌的窗框里,约瑟夫·德比的身影清晰可见。

这个刚刚摆脱三百年诅咒的男人,此刻正以贵族式的优雅向他们鞠躬。

火焰舔舐着他的衣角,却奇异地没有蔓延到身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隔。

他的头发在火光中变成金色,面容恢复了年轻时的模样,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

当主楼最终崩塌时,他的身影如同被擦除的粉笔画般,在耀眼的火光中渐渐淡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最终消失在浓烟之中。

"他........."薇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热浪掀起她的银发,发丝间闪烁的微光在空气中留下流星般的轨迹。

某种超越语言理解的悲伤突然攥住她的心脏——那不仅是对于约瑟夫的怜悯,更是对所有被困在时间牢笼中的存在,一种源自本能的共情。

她感到眼眶发热,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只是咬着下唇,直到嘴唇发白。

李长生没有解释,只是用戴着银戒的手做了个继续前行的手势。

戒面上的光芒正在逐渐内敛,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那些纹路深处有银色的光点在缓缓流动,如同被禁锢的星河,每一颗光点都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能量。

他的步伐沉稳,靴子踩在碎石路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如同某种古老的节拍,在寂静的晨雾中回荡。

返程的小路渐渐被晨光照亮。

李长生的靴子踩过泥泞的路面,留下的脚印却会在几秒后诡异地自行消失,仿佛大地在拒绝记录他们的行踪。

泥土中混杂着烧焦的气味和某种甜腻的腐朽味,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地下传来的微弱震动,像是沉睡的巨兽在翻身。

他的思绪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不断浮现出记忆的碎片:印斯茅斯教堂地下室里那些长满鳞片的尸体、犹格·索托斯由亿万光球构成的身躯、深海宫殿中那根粉红色的稚嫩触须...

每一个画面都像是拼图的一角,而现在,他终于隐约看到了整个图案的轮廓,一个超越凡人理解的宇宙图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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