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第一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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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任”

三个字像三道惊雷,在长赢耳边炸开。

瞳孔骤缩,碧蓝的眸子里瞬间爬满血丝,周身的灵力猛地爆开来,地上的落叶、尘土被卷起来,在小院中央形成一道旋转的气浪。

尾巴上的三道金属环剧烈震颤,蓝白色的电光“噼啪”

作响,廊下的灯笼被气浪掀得摇晃,随即“哐当”

一声碎裂,烛火落在地上,摇曳着明灭了几下。

长赢的呼吸粗重如兽吼,猛地冲上前,一把掐住渊的脖颈,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咚”

的一声闷响,渊闷哼出声,嘴角立刻溢出鲜血,顺着下颌线滴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长赢的利爪已经深深陷入他颈侧的皮肉,指尖能摸到温热的血脉跳动,只要再用力一分,就能轻易拧断这具脖颈。

“你说什么?”

长赢的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俯身盯着渊,碧蓝的眼眸里满是猩红,“再说一遍!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温热的鼻息喷在渊脸上,却带着足以冻结骨髓的寒意。

长赢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灵石心脏在疯狂跳动,“咚咚”

的巨响撞着肋骨,像是要破膛而出。

那些被漫长岁月掩埋的、模糊的记忆碎片,此刻突然在脑海里翻腾起来……

破碎的战场、染血的令牌、一双同样湛蓝却写满决绝的眼眸,还有灵魂被生生剥离般的剧痛,尖锐地刺着他的意识。

“吾王……”

无意识地低喃,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敢……你敢拿这个骗吾?”

再往前凑,额头抵着渊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碧蓝眼眸里翻涌着数不清的情绪。

暴怒、痛苦、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微弱到让他恐惧的希冀。

尾巴上的金属环“铛铛铛”

地疯狂碰撞,火星溅落在石板上,灼出一个个细小的焦黑小洞。

“证据……”

长赢一字一顿,利爪又往下压了压,渊颈侧的血痕更深,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拿出证据!

否则吾现在就撕碎你,就算吾王再也醒不过来,吾也绝不会让你这污秽之物,继续玷污他的身体!”

渊笑得更开怀,眼角眉梢都浸着几分嘲弄,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冷:“你第一次醒来,是不是没找到令牌持有者?只能凭着令牌那点模糊感应,猜他的样子?”

顿了顿,指尖划过浴桶边缘凝结的水珠,“那是铭安无意中捡了令牌。

你找到他,跟他过了段日子,转头就走了。

等你想再找他时,他早被人开膛破肚,把令牌生生取了出来。”

“他每一世都在等待……,不过幸好还有人……可又有什么用呢。”

渊抬手扯松领口,声音沉了沉,“所以才有了我。”

说罢,伸手掰开长赢仍在颤的爪子。

那爪子不知何时松了力道,指尖的寒光都弱了几分。

转身时,衣摆扫过地面,径直走进了氤氲着水汽的浴室。

长赢僵在原地,浑身虎毛根根倒竖,像是被惊雷劈中。

身上的银白衬衣被失控的灵力激得猎猎作响,边角几乎要被撕裂。

尾巴上的三道金属环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捂住胸口,灵石心脏传来尖锐的刺痛,那不是机关造物该有的痛,是纯粹的、灵魂被撕裂的剧痛,痛得他眼前黑。

“啊啊啊——!”

长赢出困兽般的咆哮,利爪深深抠进石板地,硬生生划出五道狰狞的血痕,指尖嵌进石缝,磨得血肉模糊。

想冲进去,想撕碎那个在浴室里慢条斯理脱衣的“渊”

,可抬脚的瞬间,浑身却突然脱力。

看着浴室门上映出的模糊身影,那张脸无论带着怎样的嘲讽,都和记忆里那个画面重叠。

废墟里,少年举着半块麦饼,鹿耳微微颤动,眼里映着夕阳的光,递到他面前:“你刚醒饿了吧?这个给你。”

又想起离开时的场景。

铭安拽着他的衣袖,鹿耳耷拉着,声音颤:“长赢,早点回来。”

而他当时只觉得烦,不耐烦地甩开那只手,皱着眉说:“不过是去平个叛,啰嗦。”

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啦——哗啦——节奏缓慢,却像极了当年那场大雨,雨水冲刷着铭安冰冷的尸体,血水混着雨水在地上蔓延,染红了他的靴尖。

长赢踉跄着扑到浴室门前,巨大的手掌死死按住冰冷的木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虎爪都绷得直。

碧蓝的眼眸此刻爬满血丝,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混着脸上的尘土,砸在门槛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渊……”

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撕裂般的疼,“你说……他被开膛破肚……是哪个杂碎干的?”

利爪在门板上狠狠抓挠,留下三道深深的刻痕,“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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