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处心积虑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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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清道:“与其关心是谁背叛了你,不如实际一些,为自己的将来多做打算。
能够屹立在疆场多年,说明你早就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了,也绝不会被任何威逼利诱所撼动。
那么身后之名呢?也一样不在意吗?”
闻言,呼延枳嚣张的气焰忽然之间减灭了大半,眼中闪现过一丝空洞。
他戎马半生,没有换来荣华富贵,反倒遭受了多少年的冷遇,消沉、意气又或是沮丧没有半点用处。
如今万安惨败,将士们奔走四散舍他而去,眼前这个拥有和自己一样相貌身材的人,将会替代自己并且彻底摧毁呼延枳的名望与忠贞。
就连呼延枳最后所能依仗的身后之名,也将彻底烟消云散。
沈亦清道:“既然不说话,我就默认你没有其他意见。
我们将接下来会生的事情都告诉你,总算是对你最后的仁至义尽。
稍后我们就会派人将你送回北境,亲自交接到你同胞的手上。
当然啦,一切都会是在他面见你们领之后。
呼延将军,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微微鞠了个躬,丝毫没有在意呼延枳已然破除所有防备,满是慌张的神情。
正当几人一步步就要离开营帐之时,呼延枳终于按捺不住,只能咬着牙喊了出来。
“且慢!”
听见他的声音,沈亦清终于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和凌飞宇对视了一眼。
还好还好,总算是没有枉费这么多人精心的部署。
一旦有了突破口,整件事情就来得简单得多。
只要呼延枳愿意开口,那么他们所有人的谜团与疑惑,就都能够和盘托出。
看不出来呼延枳其人瞧着张狂桀骜,又是极为暴躁的脾气性格,却是心思缜密得很。
他不仅将洒金楼与北境的关系说得清楚明白,就连他们早在数年前部署入侵中原,是由大梁朝廷之中的细作为核心,结合洒金楼里应外合也如数家珍,兴许这才成就了北境在极短时间之内的快壮大。
这些年来,他都与洒金楼背后的其中一名神秘人单线联系。
只是说是联系,更多的却是听从他的号令,北境朝廷对于呼延枳的指令便是绝对的服从。
这也是为什么每每提起“洒金楼”
三个字,呼延枳就会明显地表现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憎恶感。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凌驾于自己之上。
至于这个神秘人的真实身份,他却并不知道。
其人性格极为谨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与呼延枳的沟通大都是在帘幕之后完成,从不给他机会靠近。
呼延枳曾经试过,有那么几次几乎就要揭开他的真面目,结果现只是个替身,而且由此引起的轩然大波险些断送他的性命。
这也足以见得这个人在洒金楼之中地位极高,同时深得北境各部落领的信任。
故此,只知道这是一个极其熟悉军务以及各个朝廷内部情况的中年男子,就连声音都是经过修饰的,无从在短时间内知晓真实身份。
秋溟坊和博文斋的人都在场,登时就将密函散了出去,触动整个中原的组织散寻找能对得上的蛛丝马迹。
夏泽特意嘱咐道:“尤其留心军中之人。”
孙晋良赞同道:“对,军中每一个人的身份都得再查一遍。”
燕云殊道:“孙将军,只不过这件事情”
他欲言又止之际,孙晋良心中领会道:“世子放心,这件事情我暂时不会禀告左将军。”
凌飞宇道:“洒金楼的底细水落石出之前,今日听见的一切都只能限制在这个范围之内,谁都不能说出去。”
这不仅是为了限制消息的来源,严防消息泄密,尤其是呼延枳说出的一长串北境细作的名单,包含了大梁、南唐以及北凉朝廷内外的不少人,甚至有许多根本不会被注意到的寻常普通百姓。
与此同时,也是为了将所有的风险都隔绝在被排除的沈亦清之外。
此时的她虽有些好奇,却也只能隔着数十个营帐的距离,与楚琇一同相对而坐。
就在沈亦清第无数次忍不住想要探头出去一窥究竟之后,楚琇含笑道:“看什么呢?凌将军应该很快就来了,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
沈亦清赶忙跳起来道:“哈?”
见她一脸错愕的神情,楚琇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赶忙拉着她坐下道:“别这么紧张。
放心,这里都是自己人。
更何况楚王与凌将军情同手足,我们肯定是站在你们这边。”
听她说得越来越奇怪,沈亦清一头雾水道:“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有点听不懂,哪一边?”
楚琇道:“姐姐是过来人,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南唐的民风比大梁开化得多,和离再行嫁娶之事时常有之,你不必太过介怀。”
沈亦清愣了愣道:“等一下,是在说我吗?”
楚琇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媚而不俗,明艳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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