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壤之别(2 / 3)
坚持着简单包扎了起来。
可是他的举止动作没有顾惜自己的意思,所以双手渗出来的血水凝固之后,布条上留下深褐的血红色。
时间过得越久,凌飞宇心中的不安便越是递增。
上一刻,她还答应了自己一同回南唐,似乎他们之间也会向着全新的方向展。
可是不久之后,他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谷底,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消失不见。
他不是会耽于儿女私情之人,只是鬼使神差一般,不到最后一刻,他实在不愿意放弃最后的机会。
很快就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侍卫与他打了个照面,却也只是闷声不说话地摇了摇头。
显然,这个村庄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凌飞宇并没有觉得气馁,没来由地说了一句:“那就再找。”
侍卫道:“就剩下东边那一片了,要是再没有的话,就真的”
他不敢把话说完,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便是最后的时刻了。
甚至不需要两日的时间,余下的地方一个昼夜就能尽数寻访个遍。
凌飞宇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向着东边的位置走去。
穿过稍微热闹些的居落,转眼便又扎进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
这里是南唐与大梁交界的地方,又因为地处偏僻,有着天然的屏障,因此除却部分相对更为集中的村庄之外,四面八方都是人烟稀少的原始丛林。
高大耸立的树干极为自然地形成了层峦叠嶂的风貌。
也正因此,这些密林的占地规模宽广,纵深距离遥远。
若是有人身处其中,哪怕是叫破了喉咙,外面也不会有人能听得见。
凌飞宇的脸色并不好看,钻进有些遮天蔽日的丛林之中,意味着若是真的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见到她,那么再次生还的概率几乎为零。
但即便如此,他并没有任何掉以轻心的意思,也不肯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就在一片寂静的空间之中,他隐约听见前方一阵“淅淅索索”
的骚动声。
听着并不像是寻常野兽的脚步声,杂乱而无序。
凌飞宇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佩剑,谨慎地一点点缓慢接近。
他示意侍卫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以防是什么歹毒的陷阱。
离着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的惊呼与恶狠狠的威胁声。
“啊!
贱人,你居然还敢踹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子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在这荒山野岭喂狗了。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乖乖听话,免得遭受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他一边说着,一边传来拳打脚踢的动静,而对方显然是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呜”
地闷哼出来,却听不见有任何喊叫声。
一会儿之后,那个听声音年纪并不大的男子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了动作,甚至累得喘了几声。
他冷笑道:“不过就是可惜了,你说这么好端端的一个美人,老子还没享受够,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可惜。
既然如此,倒不如再让我痛快痛快?”
“呜呜呜呜呜呜!
!
!”
凌飞宇正站在一颗古树的后面,看不清具体的情形,只是听见对面被男子虐待之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满是悲怆。
虽然被堵住了嘴巴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样绝望的情绪还是能够传递到经过的每一个人耳中。
没等凌飞宇做些什么,他的侍卫反倒看不过眼,先一步挺身而出。
“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寻得这么个僻静的角落,避人耳目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来就是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在欺凌弱小。”
男子骂骂咧咧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赶在我面前乱吠。
趁老子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赶紧滚,省得性命不保。”
他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来由的虚张声势,只见不远处的地上正躺着一具新鲜的尸体。
瞧这穿着打扮,应该是过路的樵夫。
不消多想便知道,他正撞上男子的恶行,忍不住见义勇为,却被他活生生地割喉索命。
凌飞宇冷着脸俯下身来,仔细检查了这个死不瞑目的年轻樵夫的致命伤,是细细的一道刀伤。
用刀的人动作干脆利落,是在片刻之间取人性命于无形,所以喷溅出来的血液并非四处都是,而是均匀地沿着他面朝向的方向形成完整的弧线。
这只说明一点,就是此人倒下的同时间,伤口才开始向外喷涌血液,足以说明眼前之人并非寻常的小贼。
凌飞宇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轻蔑道:“好说,大家都叫我老三。
你们两个喊一声三哥,我兴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此人年纪并不算大,起码比凌飞宇要小上几岁,可是说话的口气并不小。
也不知道是真的从哪里来的自信,还是被人规训成这般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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