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崖边谷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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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泫然欲泣却没有半分故作惹人怜惜的模样,不免问道:“想清楚了?”

梁倾月坚定地点点头道:“他不会死的,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有事情。

但是能救他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在大梁皇宫里,所以我现在就要回去!”

谭景舟微微顿了顿,却并没有像平时公事公办一般严肃冷峻,反倒只是平静地保持着一个为人臣子的恭敬道:“是,公主。”

探子惊得不免抬起头来,没成想正对上谭景舟一双冷酷的眼睛。

直到梁倾月消失在这个房间之后,谭景舟不动声色地走到这个年轻的探子身边,轻声道:“今天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了,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透过他没有任何威胁的、平静而无波澜的语调,这个年轻男子似乎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大梁第一酷吏与神俱来的寒气与压迫感,以及他背后无数条人命堆积起来的威严,只觉得双腿软一般赶忙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他慌张道:“大人放心,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探子并没有意识到,其实谭景舟的身影也早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沈亦清再次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除了浑身剧烈的疼痛之外,只能看见漆黑的天空之中所悬挂的一轮明月。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虽然不能看清楚周围稍远些的物什,但是好在起码知道自己已经侥幸脱离险境,暂时安稳地躺在一处尚算平整的天然石台上面。

可是这样的幸运之感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下一秒她就现自己根本无法独自站立起来。

兴许是摔下来的时候到底是受了些重伤,虽然看不清右脚踝的具体伤势,但是空手摸上去就已然肿成了一个圆润的大包。

别说是站起身来,就算是稍稍受力,都逼得沈亦清忍不住地呼痛。

眼下是深夜之际,更何况又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岭,恐怕只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困境。

沈亦清略有些沮丧地垂着头,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辛酸以及莫名其妙堆积的各种情绪几乎在同一时间爆。

不消片刻功夫,她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呐喊了一声:“啊!

!”

这样的宣泄,且不论是不是有任何的用处,起码她心里的感受现在好了很多。

说来也巧,她在这片寂静环境之中的一声高呼,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叫醒的除了林中的飞鸟之外,还有方圆之内唯一的那个人。

“咳咳咳”

燕云易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但是从高处猛然摔下来时,巨大的冲击力震伤他的胸骨,此时哪怕是稍稍用些力气,都会有难以形容的极致疼痛之感。

即便是他有乎于常人的忍耐力,也不免痛得咬牙咳嗽起来。

沈亦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视野盲区是什么人,只有些警觉地问道:“什么人?”

燕云易听着声音耳熟,但是转念一想,沈亦清怎么会无端出现在崖底,想着一定是自己心有杂念才会出现幻觉。

只是还没等他坐起身来,沈亦清的声音又从上方传来。

“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夜半三更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躲躲藏藏,这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

旁人听起来,倒算是有理有据的论调。

只是燕云易甚是熟悉沈亦清,一听就是她在有些惊慌之下故作镇定的虚张声势。

果不其然,沈亦清嘴上说得轻巧,但是整个人都已经呈现出轻微的防备姿势。

虽然被脚上的伤势牵累,但是慌乱中还是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匕。

这还是不久之前凌飞宇与她重逢之际,第一时间交到她手上用于防身的武器。

是她!

燕云易甚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处,赶忙强撑着站起身来,努力站稳脚跟,抬起头来四下张望。

他哪里会想到,那个从低处向上望去只是山壁的位置,其实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平台,此时更是承载着沈亦清其人。

于是环顾四周遍寻无果之后,他只觉得有些失望地定了定神,自嘲般微微扯动了一丝嘴角。

燕云易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隔着厚厚的阴影,沈亦清根本无从分辨眼前之人是敌是友,又是从什么地方陡然冒出来的人。

只是月光洒在他远远看上去有些暗沉却依然明亮的铠甲上,她莫名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眼熟却不敢相认。

直到静谧的空间之中,他轻声的叹息与自言自语像是被无故放大了一般传到她的耳边。

沈亦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这片空空荡荡的幽暗之中,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以及微微颤动的唇角。

她分明有着满腔的狂喜与激动,但是话到嘴边却几乎有些失声,眼角莫名其妙地湿润起来。

只是稍微平复了情绪之后,沈亦清还是故作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似乎是担心夜色朦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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