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危在旦夕(2 / 3)
说,众人简直是千恩万谢、感恩戴德,恨不能长了四条腿,瞬间消失在拓拔轩的视野之中。
更有甚者,转过头来就想往外跑,迎面确实明晃晃的阔刀拦在前面,只得灰溜溜地退回去。
拓拔轩道:“未知阁下是?”
男子并未答话,只是冲着萧念的方向走过来,近身侍卫赶忙拦在前面,不让他靠近萧念半步。
男子也并不气恼,索性就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望了望萧念的面色。
他说道:“看起来应该是利刃导致的外伤,刺中的还是胸口部位。
正面没有明显伤痕,那么应该是从背后插进去的吧?”
听他言之凿凿的模样,拓拔轩看了看一旁的侍卫,后者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拓拔轩随即道:“把他们都带下去,关押起来,这段时间绝对不允许他们和任何人接触。
一旦走漏风声,你们提头来见。”
随后,十几个北凉侍卫整齐划一地领命道:“是!”
然后他们逐一监视着那数十个大夫排着队走出营帐,直到这片空间之内终于恢复到一片安宁。
除了此时躺着的萧念和拓跋轩之外,只剩下这个有些特立独行的中年男子,就连萧念的近身侍从也退了下去。
拓跋轩道:“已经都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做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施医赠药?”
眼前的中年男子神色毫不惊慌,反倒笑而不语,微微捻了捻自己的胡须道:“治病救人是作为大夫的责任,在下自当竭尽全力。”
拓跋轩不敢尽信,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另一边,万安城门正前方,北境的大军已然集结完毕。
正排成鞋型队列,静待着万安城中的大队人马被逼进这个唯一留口的阵容收口位置。
只是他们此时面对的并不是全无准备,前后无法兼顾的退败之军,而是赫然与他们面对面站着的燕云骑。
剑拔弩张之际,燕云骑的将士们长身立于马上,手持锋芒毕露的兵器,随时准备展开殊死拼搏。
燕云易身骑一匹红鬃烈马,手上提着一杆寒光毕露的长枪。
一人一马立在人群之中,一眼便能看出来他与众不同的气魄。
呼延枳冷笑着从北境的军队之中走出来,座下也是一匹骁健的骏马,只见它高昂着头颅,颇有几分自己主人那样的轻蔑之情。
他上下打量着还未正式交战,已然被鲜血浸满全身的燕云易,阴鸷地调侃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与北凉一战,不过没想到萧念这么不经打,恐怕现在已经咽气了。
你应该多谢我,替你解决了北凉王这个大麻烦。”
燕云易紧握长枪的手又用力几分,他尤其不喜欢说些无济于事的废话,更懒得对呼延枳这种利用老弱妇孺的渣滓多费唇舌。
只是见他没有意料之中的反应,呼延枳却愈地恼羞成怒。
呼延枳想要看见的,就是萧念与燕云易的失控以及对他的恐惧,甚至是臣服。
多年前,他的确曾是萧念的手下败将。
在他的眼中,那不过是胜负之中的一桩小事,没想到却被羌族部落之中与他不合的政敌拿来大做文章。
他也曾是北境各部之中骁勇善战,被众人赞颂,享受着无尽荣耀的战士。
却一朝被萧念这个黄口小儿挑于马下,颜面尽失,从此在羌部之中再无立锥之地。
所以呼延枳蛰伏数载,甘心屈于人下,隐忍到了今日,就是为了不择手段地一雪前耻。
同时,用自己的胜利和忻州的陨落,告诉那些轻薄他、蔑视他的人,他呼延枳就是北境的守护者,是不折不扣的英雄。
当萧念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呼延枳感觉到一股直冲头顶的兴奋几乎在自己的胸腔之中澎湃而出,他的狂喜将双眼充斥成鲜红的血色。
又或者,他此时眼中的红色,只是倒映着已然沦为人间炼狱的万安城,满目都是血流成河、尸遍野的场景。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呼延枳急不可待地要将萧念大卸八块,然后再将他挫骨扬灰,似乎这样才能短暂地消解他的怨怼之情。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叫做燕云易的后起之秀,没想到在那样极度恶劣的情况之下,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阻挡数百人的猛烈攻击。
燕云易硬是生扛下那些不要命的北境人疯似的进攻,教无人能靠近萧念半分,决不能带给他任何其他伤害。
眼看着他的体力透支,呼延枳的心跳无比剧烈,甚至不顾一切地推开层层劝阻他的北境将士,意欲亲自解决燕云易,这个阻挡他好好“款待”
萧念的唯一障碍。
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明明一切都唾手可得,偏偏就在此时,万安城的东门被人从外面猛烈破开。
铸铁的城门奇重无比,生生将门口的一小撮北境人活活压死。
众人望向此刻空空荡荡的东门,却没有看见哪怕一个人影,只有如同半壁小山的巨型石块。
北境部落信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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