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暗度陈仓下(2 / 3)
意力,就连这三两个哨兵都显得有些好奇。
不过他们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士卒,虽然此处是相对不显眼的一处小门,方圆之内只有沈亦清这一个瞧着毫无攻击性的陌生面孔,他们也寸步不离地紧盯着,说是严防死守并不为过。
沈亦清从那些匆匆经过之人的表情上读出些许不妙,一个个的不是心事重重,就是步履急促。
甚至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在议论,说是将军伤得很重。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神像是瞬间沉入平静的水底,周遭的一切都寂静得可怕。
联想到远远瞥见万安城楼的大火,她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燕云易满是伤疤的后背,无端冒出许多可怕的想法,该不会是自己来得太迟?
不一会儿,方才那个说要去禀明杜伏的哨兵回来了,正对上沈亦清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满是怀疑地再细细打量了一阵子,终究还是说道:“你,随我去见副将。”
沈亦清并未说些什么,看上去恭敬卑微地跟在他后面。
眼见到了一个转角处,正好脱离门口那几个哨兵的视野范畴,沈亦清一个闪身,充分运用自己身材纤瘦娇小的优势,插缝躲在两个帐篷的交界处,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果不其然,察觉到沈亦清消失在自己身后的哨兵焦急地在周围找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任何现,只得有些苦恼地咒骂了两句,不情不愿地离开。
沈亦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想着刚好借机摆脱杜伏对自己的质疑。
她趁着这会儿士兵都在各自忙碌,这处营帐没有人,索性摸了进去,随手套了身军服。
她顺便拔下楚琇扎在她头顶的金针,同时去除脸上的妆面,终于恢复自己的本来容貌。
即便她能够低着头冒充兵卒,行走在军营之中,可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模样却是丝毫无法掩饰。
沈亦清此时迫切地想要知道军中大帐在哪里,这种鬼使神差的情绪让她差点都忘记了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她压低头盔,以尽可能不被别人现的动作幅度四处环视,走了好一阵子之后,总算在不远处望见那个白色的中军大帐。
沈亦清下意识地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像是费尽极大的力气掀开那看似轻飘飘的帘帐。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疆域图和燕云易熟悉的字迹,一旁摆放着偌大的沙盘,占据了整个营帐大部分的位置。
因此,以供歇息的区域被挤压得非常有限。
这里的光线算不上明亮,沈亦清隐隐约约能够望见侧面的躺椅之上,斜靠着一个疲惫的身影。
是的,这片空间之内甚至没有安放一处足以让人舒展平躺的卧榻。
她只觉得心上莫名有些酸楚,尤其是由远及近,望见明暗之间肩膀上缠裹着醒目肩伤的侧边剪影。
这个人一定是很疲倦,但又时刻保持着警觉和防备,才能够在困顿至极之时,都不容许自己惬意地安歇片刻。
“药!
对,我有药!”
沈亦清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这会儿才想到楚琇给她带了特制的金创药,专治各类外伤,应对眼前的情况最是合适。
她不敢再耽误时间做些毫无意义的揣测,赶忙慌乱地在自己腰上摸索了一阵子,好一会儿才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她自顾自地说道:“那个我这里恰好有些治疗皮外伤的药粉,现在应该挺适合你用的。”
一边说着,沈亦清一边明显有些紧张地倒了碗温水,手微微颤抖之际还泼洒了一些出来。
她一只手端着半满的茶碗,一只手紧紧握着金创药,鼓足了勇气刚想走近,只一个转身的间隙就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沈亦清出乎意料地吃了一惊,手上端着的瓷碗猛地掂了一下,大半浇在了来人的衣衫上。
她赶忙慌张地腾出手来,四下寻摸干净的手帕,想要替他擦拭。
她赶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赶紧擦擦干,伤口不能碰水!”
没成想,此时耳边忽然传来有些陌生而熟悉的冷漠声音:“这么关心本王?”
沈亦清这才抬起头来,没想到正对上的不是燕云易,而是萧念那张眼下有些憔悴,却依然无比冷峻的面容。
“怎么会是你?”
萧念置若罔闻,丝毫没有理会她诧异的表情,兀自拾起沈亦清方才取出的白色瓷瓶,将信将疑道:“这就是你带来的药?”
沈亦清瘪了瘪嘴,不情不愿道:“嗯。”
萧念冷声道:“你想给毒害本王。”
沈亦清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在无声控诉面前这个严重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暴君,但是瞥见他右肩极为显眼的伤口时,终究还是决定口下留德。
于是,她只是一把将瓷瓶从萧念手中抢回来,平静道:“随你怎么想,本来也不是想要给你用的。”
萧念今天却格外有耐心地并不生气,反倒好整以暇地顺势坐在沈亦清面前,同时也故意拦住她的去路。
沈亦清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甚至似乎有些笑意的神情,尽可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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