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逐水落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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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了,是不是会不沈顾春过得更好。

来不及再细想下去,屏儿已经掀开了车驾后的帘子,恭候沈亦清走下来。

她微微敛了敛心神,兀自站在了同一个位置。

可笑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与沈顾春阴阳两隔。

沈亦清望着门可罗雀的曲府,心想这与自己的预估倒别无二致。

沈顾春在生之时没有多少亲朋戚友,如今也只能冷冷清清、孤孤单单地离开。

沈亦清只觉得,这样也好,起码不用虚与委蛇地和李氏、沈思云这些人费力周旋。

能够清清静静地送沈顾春最后一程,也算是她们的亲缘所系,自己暂时唯一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走进草草装点的灵堂,沈亦清原以为只有她一人,没想到孙晋良和一名少年已然站立在厅堂正中央。

孙晋良先看到了她,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沈亦清满脸都是难以遮掩的憔悴,眼下的乌青说明昨夜并没有安歇。

她报以谢意道:“多谢关心,就是没想到事情会生得这么突然。”

可分明他们心里都清楚,所谓的沈顾春身染时疫急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而曲府为防止扩散省去瞻仰的环节,直接做主焚烧的举动究竟是为了隐瞒什么,如今也无从查起。

曲封所仰仗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孙家已然成为京都城的焦点,总不能人还没到,就先行插手曲府的家务事。

虽然沈顾春是孙家嫡亲的外孙女,但毕竟已经嫁为人妇,冠了夫姓之后就是曲家的人。

他索性先斩后奏,一不做二不休,赌的就是谁都不能奈何他。

“曲封实在欺人太甚!”

此时,沈亦清和孙晋良都只是满怀悲伤,隐忍不。

没想到身旁瞧着年纪比沈亦清还要小些的少年却横眉冷对,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亦清不清楚他的来历,也不敢贸然应和,只得静观其变。

孙晋良道:“你对长姐有这层情谊,她泉下有知亦会深感安慰。

只是你正值年轻气盛之时,凡事不要强出头,更不要在别人的地方口不择言。”

听他的意思,这位少年应当与她一同称呼沈顾春为“长姐”

,那么必然是与自己有些血缘关系。

只是孙家枝叶繁茂,沈亦清一时半刻并不敢确定他是孙家哪一房的子嗣。

少年并未收敛,反倒据理力争道:“他恃强凌弱在先,仗着长姐没有娘家扶持,竟然未经得父亲同意,就将她挫骨扬灰。

若是我也一再忍让,沈家的颜面何存!”

沈亦清听着他铿锵有力的言辞,心中反复思量。

她轻声与屏儿交谈道:“屏儿,他是沈家的人?”

屏儿道:“小姐,你忘了吗?这就是小少爷。”

沈亦清自言自语道:“小少爷你是说沈御辰?”

听屏儿这么说,她倒是隐约有些印象,那本记录了京都城各个府邸人物关系的札记里提到过沈建安与李姨娘除了沈思云这个女儿之外,还生了个庶长子沈御辰,同时也是沈家一脉单传的唯一男嗣。

屏儿点点头道:“不过您没什么印象也是正常的。

那时候您还在沈府,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李姨娘最是宝贝小少爷,说是怕他过了您的病气,所以不需他到咱们院子里来。

平日里就算院子里的下人们碰见了,咱们也得绕道走”

她说得很隐晦,可沈亦清大致也能听出来自己那时的地位比较低,所以李氏甚至不允许沈御辰与她们来往的含义。

只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沈顾春出了事情,他却流露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态度。

要么,他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刚正不阿;要么,这也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扮演的一种假象。

可每日在李氏和沈思云的熏陶之下,沈亦清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他会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正人君子。

之间沈御辰忽然走向自己,情绪有些激动道:“二姐,你意下如何?”

沈亦清没想到他会忽然将这个问题抛到自己面前,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顺着他的话贸然表态,以免又陷入不利的境地。

她搪塞道:“既然姐姐是曲家的人,由他们来处理身后事也是情有可原,相信姐夫能够处理妥当。”

沈御辰冷声道:“听闻二姐昨日登门拜访,难道当时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嘛?”

沈亦清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质疑我蓄意谋害自己的亲生姐姐?”

沈御辰连忙施礼道:“御辰不敢。

只是我希望二姐遇事不要太过软弱,当断则断,若是为了明哲保身,而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蒙冤不白,岂不是助纣为虐。”

不待沈亦清回应什么,他又兀自继续说道:“我身为弟弟,本不该出言造次,只是既然事有不公不明之处,就不应该含糊了事。

言尽于此,想必二姐行事有自己的顾虑。”

他说完,规规矩矩地向沈亦清和孙晋良施礼后,自顾自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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