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荣喜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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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精力,也毫无成效。”

沈亦清闻言有些沮丧,却知道他所言非虚,故而只得极小声反驳道:“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好吗?”

燕云易平静地开口道:“重要的是结果,别人不会在意过程。

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但是仍然只能得到现在的结果,那就应该好好反思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而不是不管不顾地继续横冲直撞。”

他说的虽然都是事实,字里行间却一如既往地不带有温度。

这话听起来,反倒像是暗指沈亦清过于愚笨所以迟迟学不会,越是强调已然尽力了,就越是突显出她的无能,教任何人听了都只觉得气促。

沈亦清辩驳道:“说得轻巧,我每天累得动弹不得时,都在好好反思。

反思还需要坚持不懈地教习多少天,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因病缺席。”

燕云易说道:“那你是承认自己想要投机取巧吗?”

沈亦清急得握手成拳,表面上却极力克制地挤出些笑容,低声道:“燕云易,你不觉得这么说我有点太过分了吗?”

乔老太君慈爱地望着他们,丝毫没有想要干预的样子,反倒是笑意晏晏的模样,仿佛就连二人的争吵都是好的。

她更是眼神示意老侯爷与她一同好好用膳,不要插手年轻人的事情。

话说回来,这倒的确怪不得沈亦清情绪激动,就连燕云殊闻言也险些被刚入喉的饭食噎住。

燕云易并未察觉她的情绪,兀自想要继续解释清楚,好在一旁坐着的燕云殊急忙插话补充道:“咳咳咳……他不是这个意思。

侯府已经多年没有年轻女眷参加宫里的宴会,因此不久后的千秋诞,你一定会是全城瞩目的焦点。

雅集所涉猎的领域颇广,也大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沉淀。

咳咳……你没有太多基础,骤然间要无中生有的确是不现实的事情。”

他喝了口水,顺了顺气息继续说道:“故而前些日子二弟就已与我商议之后,决意帮你另辟蹊径,以巧取胜。”

沈亦清有些无语地确认道:“所以,他今天突然教我练剑也不是单纯的一时兴起。

你们不会是打算教我学会剑舞,然后在殿前献艺吧?”

燕云殊不置可否,言辞中温和地宽慰道:“剑舞重在动作和编排,行云流水间自有一番意境。

勤加练习就能够熟能生巧,兴许能达到以柔克刚的境地。”

沈亦清可没有因此就感到心安,反而赶忙放下筷子,极尽可能地显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竭力劝解道:“世子殿下,我突然感觉燕云易其实说的很对。

我不仅意识到自己在高雅艺术这方面真的毫无天赋,甚至还觉得我的脾气性格也比较莽撞,最近做事情又有些冲动、缺乏思考,这种明显比较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只能弄巧成拙。”

燕云殊明白这是她以退为进的伎俩,本已想好对策,却没成想燕云易抢先一步开口。

“你能这么想是好事,不过不用过于妄自菲薄。

你今天下午练习时,虽然动作生疏,但掌握得尚算精准。

假以时日,总会有些成果。”

他的眼神柔和,较往常而言已属难得。

这应该算是相识以来,燕云易第一次表现出对沈亦清的“认可”

,虽然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沈亦清此时只觉得哭笑不得,竟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燕云易见她迟迟不一言,复又说了两句试图安慰却适得其反的话。

只见他们二人一个气呼呼地闷声戳着碗里的羹匙,一个丝毫没有半点异样地兀自胃口尚佳,实在是极为有趣的鲜明对比。

乔芸与燕啸天二人看在眼里,互相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

侯府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眼下瞧着他们就连斗起嘴来也只是欢喜,未有丝毫怨侣之感。

燕云殊面带思索,想得却全然是另一件事情,无意间流露出些许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是最了解燕云易脾性的人,自然也熟知他处事的方式。

许是久经沙场养成的习惯,又或许是自小只与比自己大得多的武将们同行,燕云易素来对待异性都一视同仁,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燕云易与沈亦清初始之时,只觉得她言行狂悖,对她诸多枉顾规则的言行并无好感。

情感上而言,也只是觉得她的许多反应都在预料之外、难以预料,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只是自从那次沈亦清病重,而燕云易三缄其口的时候起,他的态度便有了些微妙的转变。

虽然二人算不上相敬如宾,但起码他并没有刻意地疏远,那道无形而厚重的壁垒似乎减少了些分量。

燕云殊乐见其成,于是有意推波助澜道:“印象中我的确从未听你夸赞过旁人。

如此说来,你可得更加用心地指点。

这次若是弟妹不能乘胜而返,自当是你这个做师父的不是。”

沈亦清当即应和道:“没错!”

她原以为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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