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另辟蹊径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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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极富质感,却并不厚重,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坠手,拿在手里随意挥舞起来也并不费力。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要知道沈亦清虽然对附庸风雅的技艺一窍不通,却莫名热衷于那些舞刀弄枪的利落招式,也是因此才会在秋溟坊中效仿着凌飞宇比划起来。

沈亦清不由得惊喜道:“哎?这把剑好精巧啊,是你做的吗?”

燕云易刚要说些什么,余光恰好瞥见她此时裸露在外的双足,旋即赶忙背过身来,回避得恰到好处。

沈亦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反应,低头正看见白皙的双脚仍旧悬在榻边。

她赶忙缩了回来,随手掀起榻上叠放着的丝毯,胡乱一通地盖住。

尴尬间,一阵由远及近的细碎交谈声传来,正是屏儿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一旁紧跟着的丁全满脸失落,连不迭地道着歉。

屏儿忽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责备道:“你别再说了!

总之,赶紧去把那些碍眼的花草拔掉。”

丁全面露难色,虽不想悖逆她的意思,还是支支吾吾地劝阻道:“是不是那些花叶没有清理干净,我记得早上见到的时候被露水打湿了,我现在就去打扫收拾,现在就去。”

屏儿气呼呼地说道:“丁全,我说的还不直接吗,全都拔了,一棵都不许留!”

她见丁全想个木头一样迟迟不动身,急得撸起袖管,作势要自己去拾掇。

丁全赶忙阻止道:“屏儿姑娘,别动气,我这就去。

只不过”

屏儿不悦地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他望了眼屏儿,然后赶忙心虚地把头埋在脖子里,小声嘀咕道:“你不是喜欢鸢尾花吗?”

沈亦清与燕云易虽然隔着有些距离,却还是听得真切。

尤其是沈亦清,看得极为入神,不自觉地流露出喜悦而期待的神情。

燕云易倒是对这些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没有半分兴趣,反倒是侧过脸瞧着她此时鲜活生动的面部表情,无端产生些难以名状的松弛感,那是种久违的、与时刻紧绷着神经相反的奇妙情绪。

“阿嚏”

原本屏儿听完丁全的对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没来由地被喷嚏声惊醒,赶忙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袖,逃也般地跑进内院。

丁全木木地伫立在原地,望着她轻快的背影,这才现二人注视的目光,无地自容一般赶忙躲了出去。

沈亦清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既懊悔且抱歉地望着气喘吁吁的屏儿。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被我给打断了!”

屏儿白净的脸上顿时扬起两抹红晕,害羞地望向别处:“小姐,您怎么取笑奴婢。”

沈亦清身体前倾,不由自主地向屏儿的方向靠近,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刚想要打听些什么,只听见燕云易冷冷开口。

“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就该有所收敛。”

屏儿正想要岔开话题,急忙附和道:“姑爷说的是,小姐偏生就爱贪凉,这两日鼻子总是不舒服,可千万别是感染风寒了。”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沈亦清披上斗篷。

沈亦清哭笑不得道:“我都穿成这样了,还添衣服呢?”

屏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恍惚之下的怪异举动,脸上的羞红更添几分。

燕云易道:“这身装束的确不适合习剑,去换一身。”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调转回头,犹豫之后说道:“还有这个妆容,也不适合你。”

沈亦清对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梦初醒般自言自语道:“什么意思?习剑哎?他是说要教我练剑吗?”

屏儿赶忙抓紧机会说道:“应该是,而且奴婢瞧着姑爷所言,看来是要亲自教您。”

沈亦清眼中瞬间闪现光亮,可是稍加思考,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这个妆容不好看吗?”

屏儿捂着嘴偷笑着,递给她一方铜镜道:“您自己看看。”

亏的是早半晌上妆时她犹自在半梦半醒之间,也没顾得上关注。

这会儿沈亦清手持那面打磨得锃亮的铜镜定睛一看,顿时心生恐惧。

自己并不精致的五官配上浓烈的妆面,夸张之余居然显得极为诙谐。

也怪这镜子的质量过佳,每一处细节都分毫毕现。

沈亦清吓得把铜镜直直地抛到一边,惊呼道:“我的天呐,这什么,简直是视觉污染!”

屏儿又是从未听闻过这些词语,索性这些情况生得多了,倒也不再觉得惊讶,于是兀自挠了挠头略显困惑,便丢在一旁不复理会。

沈亦清当机立断地趿拉着一双鞋履,一时拽着屏儿、一时拖拉着衣裳的裙摆,歪歪扭扭地一路小跑,赶忙逃回了卧房。

屏儿这边刚刚把门关上,那边就看见沈亦清乖巧地坐在梳妆台前,视线刻意躲开了镜子,一边急切地呼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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