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机缘巧合中(2 / 3)
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既然从正途叩访是行不通的,唯有硬闯,只是具体的分寸就得有所把握。
燕云易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因而也并不指望姜乾再交代什么有用的消息,自顾自地会神扫视周围,就举重若轻地踩准几个点,身姿轻盈地穿梭在的墙壁与屋檐之上,转眼便站立在二层的高台之上。
林昊不敢迟疑,旋即按照他的路线,也动作敏捷地紧跟上去。
转眼间,二人出现在那间灯火通明的厢房外,一侧是颇为热闹的谈话声,另一侧的半步之遥便是数丈高空。
燕云易却没有丝毫顾虑,只是居高临下地望了望姜乾所在的位置,稍候片刻。
见他并没有明确要动身的意思,倒也没有显出任何情绪,小声与林昊耳语了两句,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视线里。
萧念正好整以暇地倚坐着,单手握着一杯刚温好的烈酒。
虽则窗户的开合不过在一瞬之间,动静极为细微,却还是被他捕捉到。
萧念的目光收敛,如刀锋般向靠近外窗的屏风处略过。
他不动声色,思绪或神态都丝毫没有被不请自来的客人所影响。
拓跋冲倒是毫无察觉,自顾自地抱怨道:“维风既然不肯跟我们走,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尽快回云中,这个京都城待得小爷我周身都不自在。”
杜伏略表赞同道:“主上的身份特殊,此地不宜久留,的确应该尽早动身。”
萧念似是而非地听着他们的商议,却迟迟没有下定论。
拓跋冲忍不住问道:“五哥,你怎么想的?”
萧念继承了母妃绝世的容貌,生得一双凤眼,平日无事时总是自带几分显得高贵的慵懒,这般眉眼长在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了许多冷冽的气势。
他此刻神态松弛,眼眸中倒映着冉冉的烛火,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复,反倒另起话题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姜维风的人?”
拓跋冲略加思考,才想起萧念说的应该是早先用瓷瓶狠狠砸了杜伏脑袋的泼辣女子,于是解释道:“哦,你说她啊。
我看到维风和她走在一起,举止又挺亲密的,我想应该是未婚妻之类的吧。”
杜伏认真说道:“按照大梁的规矩,女子出嫁后需盘或梳成髻。
她虽然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但是应该已经嫁做人妇。”
拓跋冲挠了挠头,恍然大悟道:“杜伏,你的意思是说,她是维风的妻子?难怪他不肯回北凉,居然背着我姐姐另娶了一门亲事!”
杜伏故意咳嗽一声,示意拓跋冲注意言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好在萧念毫不在意。
不仅如此,在他们说话的空档,萧念早已摊开大梁疆域图,只顾得神情专注地研究京都周围的地理环境,完全没有时间理会其他。
趁此空隙,杜伏悄然靠近拓跋冲,低声问道:“这么说,你在巷口里拦住她,就是想问她和维风是什么关系?”
拓跋冲微微昂着头,表现得理所应当般说道:“当然。”
杜伏道:“可是你姐姐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既定事实,无论姜维风和谁在一起,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拓跋冲欲言又止道:“这可不一定。”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好在并没有脱口而出。
他的姐姐拓跋钰贵为北凉王后,也是萧念两年前即位之时大婚所娶的结正妻。
虽然一切都源自于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算计以及自家不足为外人道的复杂情况,好在萧念与拓跋钰找到了暂时性的平衡。
可也只有拓跋冲知道,这段双方都自觉勉为其难的婚姻关系只是个表面形式,二人始终都互相秋毫不犯。
对于拓跋冲而言,这个意外得来的消息反倒成了拓跋钰能够寻求幸福的一线机会,即便非常渺茫。
每每想起那些深受家姐照拂与爱护的日子,他都真心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拓跋钰可以摆脱家族与责任所带来的沉重束缚,从心所欲地过自己的生活,而他一直坚信姜乾就是那个能够将拓跋钰带离故土,寻得解脱的人。
直到,当他想到姜乾已然另做婚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应当何去何从。
正当拓跋冲心中满是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萧念清冽的声音响起。
“她不是姜维风的妻子。”
拓跋冲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萧念眼角都未抬起,接着说道:“杜伏,你还记得姜维风现下在大梁是什么官衔?”
杜伏答道:“京都虎卫营参军。”
萧念道:“他今天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杜伏一一作答道:“早上去了军营,见了大梁骁骑将军燕云易,之后两人一同进了荣远侯府。
今日是他母亲林氏的生辰,他必会回姜府贺寿,白日设计拦住他的路口就是他回府的必经之路。”
拓跋冲闻言,稍加思考,认真盘算道:“军营、侯府,一个人进的侯府,两个人出来……那个女人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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