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尔等可知罪(1 / 3)
等到韩捕头离开后,陈皓立刻打开了箱子,从夹层中取出了那份手稿。
他仔细阅读着手稿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阴沉。
“原来,他们是想放水淹田,好嫁祸于我!”
陈皓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终于明白,静先生的真正目的,不仅仅是要打击他,更是要利用水灾,来控制整个临江县的粮食,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真是好狠毒的手段!”
陈皓怒吼一声,将手中的手稿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柱子,立刻去通知所有人,加固水渠的堤坝!
另外,在高危地段,预埋泄洪暗管!”
陈皓沉声说道。
“是,掌柜的!”
柱子闻言,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陈皓看着柱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必须竭尽全力,才能战胜静先生,才能保护临江县的百姓。
他缓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现在,他需要召集更多的人手,商议对策。
赵秀才的智谋,徐六娘的情报,王老板的财力,还有三位村老的民心,都是他不可或缺的力量。
新渠的闸口,将是他们秘密会面的地点,那里地势隐蔽,方便商议大事……
夜幕低垂,新渠闸口在蛙鸣虫吟中显得格外静谧。
陈皓点燃了灯笼,昏黄的光晕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赵秀才捋着胡须,徐六娘眼神锐利,王老板则不停搓着手中的算盘,三位村老虽不一言,但紧皱的眉头表明了他们的忧虑。
陈皓将一张临江县的地形图铺开,指尖沿着新开凿的水渠,一路向上游延伸,最终停在了府城外围的几条河道汇合处。
“诸位请看,一旦大雨,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先堵住上游三日,积蓄足够的水量,再骤然开闸放流……”
赵秀才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这……这岂不是会淹没下游的村庄?伤及无辜啊!”
陈皓而且,万记酒坊地势最低,粮仓必定当其冲!”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我们要让百姓们看清楚,是谁真正地在为他们着想,又是谁只顾着自己的私利,不惜牺牲他们的性命!”
王老板闻言,算盘珠子拨得飞快,仿佛在计算着这场豪赌的胜算。
徐六娘则点了点头,表示对陈皓计划的支持。
三位村老面面相觑,最终也缓缓地点了点头。
当夜,陈皓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用小刀在陶瓮底部刻下了一行字:“风起于青萍之末,而止于仁心之前。”
他仿佛在告诫自己,也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与此同时,在临江府城,静先生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看来,该我出门了……”
静先生轻声说道。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几日后,柳三婆在邻镇采药时听闻一怪事:静先生府中连日遣散仆役……
柳三婆佝偻着背,风尘仆仆地走进村口。
她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几日奔波,让她嗓音沙哑得像是老旧的风箱,“徐六娘,我可打听到一件怪事!”
徐六娘正坐在自家院门口,一手纳着鞋底,一手拨弄着算盘,听到柳三婆的声音,连忙起身相迎,“三婆,快进屋歇歇脚,喝口水。”
“水就不喝了,事儿要紧!”
柳三婆摆摆手,压低声音道,“这静先生,近来有些不对劲。
府里连着几天都在遣散仆役,你说奇不奇怪?”
徐六娘柳眉微蹙,“遣散仆役?这静先生向来深居简出,府里人手也精简得很,怎么会突然遣散下人?”
“更怪的还在后头呢!”
柳三婆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他重金聘了两个盲眼乐师,每日闭门奏乐,你说他这是唱的哪出戏?”
徐六娘放下手中的活计,思索片刻,“盲眼乐师……莫非是障眼法?”
柳三婆点点头,“我也觉得蹊跷。
我寻思着,这静先生府里,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便想着法子混进去看看。”
“你混进去了?”
徐六娘有些惊讶。
“嘿,我老婆子也不是吃素的。”
柳三婆得意地一笑,“我说是要献些野山参给静先生补补身子,这才勉强进了外院。
结果,我现那两个乐师用的琵琶,都用桐油反复涂抹过,油腻腻的,看着就奇怪。”
“桐油?”
徐六娘眼中精光一闪,“这桐油防潮,莫非……他们是怕潮气坏了什么东西?”
她思绪飞转,忽然想起了什么,“三婆,你可还记得《灶火录》里记载的一桩旧事?”
柳三婆一愣,“《灶火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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