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你到底想做什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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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加深沉了。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般泼洒下来,县衙后堂,烛火摇曳,映照着使者那张阴沉的脸。

“刘推官,本官念你初来乍到,才委以重任,你就是这样回报朝廷的?”

使者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带着刺骨的寒意,他重重地将一份供词摔在桌案上,“这北岭的刁民,竟敢私印文书,对抗朝廷,你身为父母官,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刘推官沉默不语,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幅图,展开在使者面前。

那是一幅简陋的《流向图》副本,密密麻麻的线条,如同蛛网般交织在一起,令人望而生畏。

“大人请看,”

刘推官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您要查的‘乱党文书’,现已被三百二十七个村庄、四千零三人经手传阅,其中二百一十六人系现任衙役亲属。

若尽数缉拿……恐激起民变。”

使者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被雷劈中一般。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非法私文”

,竟然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牵扯如此之广。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这……这……”

使者语无伦次,再也不敢提“收缴”

二字,连夜将此事上报。

皓记酒馆,密室之中。

陈皓静静地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灯火昏黄,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手持一支松笔,笔尖蘸着浓墨,在一本古朴的册子上缓缓写着。

这本册子,正是记载着北岭百姓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的《百家册》。

此刻,陈皓却在附录页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又一个名字,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朝廷使者。

写完最后一个名字,陈皓轻轻放下笔,吹干墨迹。

他拿起册子,对着灯火仔细端详,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你们来查字,却忘了——字,早就长出了脚。”

陈皓轻声道,随后将册子合上,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任凭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庞。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陈皓抬头望着星空,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缓缓关上窗户,屋内重归黑暗,只有油灯依旧散着微弱的光芒。

陈皓拿起火折子,吹燃。

“啪嗒”

一声,点燃了桌角的油灯,借着光亮,开始擦拭着他的那把快刀……

清明雨歇,山野间弥漫着新绿的清新气息。

陈皓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窗外的雨声渐止,取而代之的是大地的喘息和远处的鸡鸣。

他心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老汉召集了十三村的长者,于起源村旧址议事。

草地上铺满了新出的嫩叶,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冠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陈皓也披上长衫,步履坚定地走进了会场。

“诸位,今日聚此,是为了议定大事。”

老汉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山间传来的回音。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张大叔提议:“趁御史裁决的余威,正式成立‘共济议局’,设轮值主席、文书组、稽核队,专司监督税赋、调解纠纷。”

李芊芊在一旁记录,她的笔尖轻触纸面,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力量。

陈皓微微点头,心中却有自己的考量。

他没有立即应允,反而请来赵秀才,命他拟定《议局九诫》。

“条便是‘不得代民做主,只可助民自决’。”

赵秀才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刀刻般清晰。

“末条写道:‘若有成员滥用笔权,众人可共削其名于纸上。

’”

赵秀才继续念道,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充满了期待。

“好!”

老汉先拍手赞同,其他长者也纷纷点头,连平时寡言的王大叔也露出了笑容。

与此同时,徐六娘在共济粮行的外墙设计了一面“活账墙”

竹板嵌入墙壁,每块竹板都可以更换。

每日由不同村民书写本地物价、粮储、用工价目,三人互校无误后加盖指印。

这面墙迅成为周边乡镇交易的参考标准,连王老板进货也以此为准。

某日,李老爷家的家仆欲篡改米价,却被在墙下玩耍的孩童认出笔迹不符。

围观的百姓齐声喝道:“削名!”

那家仆吓得弃笔而逃,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现场。

石头现县衙告示栏近日频繁更换内容,尤以“减免政策”

最为模糊。

他自记录每次修改前后文本差异,整理成《告示变字录》,交予陈皓。

陈皓看完后,命李芊芊将其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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