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好一个斩断锁链的第一斧(1 / 2)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皓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却又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终于,靴子被拿了上来。
知县大人亲自比对,果然,靴底残留的红泥与泥包里的泥土完全一致!
那一瞬间,知县大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师爷,竟然会背叛自己。
陈皓见状,微微一笑,拱手道:“大人,草民告退。”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书房,留下知县大人独自一人,在无尽的恐慌中挣扎。
陈皓退而立于仪门外,静候不语。
他抬头望了望天,天色阴沉,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李芊芊早已等候在仪门外,她默默地走到墙根下,摆上了十盏白灯笼。
灯笼在风中摇曳,出幽幽的光芒,象征着“十问未答”
。
与此同时,吴师爷的府邸。
夜幕降临,吴师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已经得知陈皓进城的消息,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不行,我必须走!”
吴师爷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换上一身破旧的衣服,乔装成乞丐,准备逃离安陵县。
然而,他刚刚走出巷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是周阿贵。
“吴先生,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
周阿贵笑眯眯地问道,眼神却异常冰冷。
吴师爷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出去走走……”
周阿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吴先生往日过我家门槛,总要踢我狗一脚。
今儿它不在了,你倒慌得连路都认不得?”
吴师爷闻言,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我不是恶……我只是不敢不做啊!”
陈皓并没有亲自去抓吴师爷
第二天,陈皓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他请刘婆子主持“心审会”
。
“心审会”
设在县衙门外的广场上,邀请了全县所有曾受吴师爷欺压的人列席。
陈皓没有限制他们的控诉,只是允许他们陈述往事。
那些饱受欺凌的百姓,纷纷站了出来,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有老农说,他因为欠了几个月的赋税,被吴师爷指使衙役用锁链拖行三里,脚踝至今溃烂。
有寡妇哭诉,她的儿子被吴师爷诬陷偷税,活活被杖毙。
还有的……
吴师爷被迫旁听了三天,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越来越空洞,仿佛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傀儡。
第四天清晨,吴师爷主动交出了藏于佛龛后的“密账钥匙”
,还附了一张纸条:“让我写,我不想再梦见那些眼睛。”
李芊芊拿着钥匙,打开了县衙暗格。
暗格里放着三个铁匣子。
第一个匣子里,存放着历年贿银流水,详细记录了知县大人和吴师爷收受贿赂的金额和来源。
第二个匣子里,记录着巡夜司私刑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被巡夜司用私刑折磨的人的名字。
第三个匣子里,竟然放着知县大人的亲笔批条:“民议可缓,张氏捐项优先。”
李芊芊没有声张,反而仿照知县大人的笔迹,誊抄了两份。
原件藏回,副本分别交予赵九渊沿江传讯、沈大艄密送省城旧识。
与此同时,她还命漕帮在各埠茶楼说书人中散播“县太爷收黑钱”
的评话段子,以曲掩真。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悄无声息地收紧。
当夜,陈皓立于酒馆二楼,见县衙方向灯火骤灭……
夜幕低垂,皓记酒馆二楼的凭栏处,陈皓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紧盯着远处安陵县衙的方向。
那里的灯火骤然熄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了所有的光亮,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眼——那是吴师爷在焚烧自己的私人日记,妄图毁灭罪证。
“人心一旦开始写字,就再也关不进笼子。”
陈皓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早已预见的结局。
他缓缓转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李芊芊身上,似有千言万语,又尽在不言中。
然而,就在此时,酒馆的地板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掌柜的!
不好了!
地窖传来敲击声!”
柱子粗犷的声音打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