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苟富贵勿相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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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着痕迹地望了眼窗外忙碌的仆役,低声道:“娘,您知道的,如今苍州百业待兴,赵樽刚做了苍州王,日理万机。

儿媳想着……多在他身边帮衬着些。”

说着,韩蕾抬起清澈的眼眸,“这府里的事,恐怕暂时还是要娘您来费心操持着。”

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她仔细端详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儿媳,见她娇俏甜美的面容间隐藏的那种坚毅,确实不似寻常闺阁女子。

沉吟片刻,老夫人将钥匙收回袖中:“也罢,你们年轻人有抱负是好事。

这府里的事,娘就先替你担着。”

“多谢娘体谅!”

韩蕾如释重负,正要行礼,却被老夫人一把扶住。

“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老夫人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转头吩咐丫鬟:“去把前儿个新得的碧螺春沏来,再端些杏仁酥来。”

说完,她又转向韩蕾,眼中满是慈爱:“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

韩蕾心中一暖,顺从地坐在老夫人身侧,老夫人细细打量着她今日的装扮。

她一身大红的锦缎褙子虽然保持着新婚的喜庆,但间却只有一只单调的白玉簪子。

“这簪子……是樽儿送的吧?”

老夫人忽然问道。

韩蕾下意识抬手抚了抚簪,脸颊微红:“是……是赵樽在京城买给我的。”

老夫人会心一笑:“那孩子从小眼光就好。”

她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盏,亲自递给韩蕾,“来,尝尝这新茶。

听说你爱喝淡些的,特意让人少放了些茶叶。”

茶香袅袅中,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起赵樽儿时的趣事。

说到兴起时,连赵灵儿都忍不住插嘴补充。

韩蕾听着听着,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

窗外传来侍卫换岗的脚步声,韩蕾不自觉地朝门口望了一眼。

老夫人看在眼里,故意板起脸道:“今日说什么也不许你去军议厅。

新婚燕尔的,哪有让新娘子独守空房的道理?樽儿那孩子不懂事,你可得替娘好好管教他。”

韩蕾被说得耳根热,赵灵儿在一旁捂嘴偷笑……

韩蕾在这边陪老夫人说着话,军议厅那边直到晌午时分才散去。

肖正飞和亲卫们离去后,紧接着,几只洁白的信鸽从知州府的后院飞出,带着赵樽的军令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赵樽最后一个离开军议厅,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出了一声闷响。

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抬头望向天空。

秋末冬初的骄阳正悬在头顶,刺目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睛,园子里蒸腾起的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物。

已是晌午时分了,他心想,不知韩蕾是否已经起床。

他沿着回廊缓步而行,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出清脆的声响。

绕过府里的人工湖泊时,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几尾锦鲤在睡莲叶间穿梭。

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五颜六色的秋菊开得正艳,浓郁的花香随着秋风扑面而来。

走到前后院相隔的拱门前,赵樽突然猛地顿住脚步。

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宋元庆正背对着他,一身靛青色锦袍衬得身形挺拔如松,腰间佩剑的剑穗在随风轻摆。

他显然已经梳洗整齐,全然不见昨日的醉态,此刻正在拱门边来回踱步,时不时朝后院里张望,手指在剑柄上来回摩挲着。

赵樽眼神一凛,迅侧身躲到一旁的石榴树后。

长势正好的石榴垂落枝头,正好遮挡住他的身形。

透过枝叶的缝隙,他看到宋元庆眉头紧锁,神色间透着几分焦躁。

赵樽眯了眯眼,正盘算着该如何去应对宋元庆。

这时,花园另一头就传来了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华天佑一袭月白长衫,手中折扇摇得飞快,额角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身后跟着的大胖头更是气喘吁吁,圆润的胖脸上泛着红光。

两人快步走到宋元庆面前,华天佑“唰”

地合上折扇,在掌心重重一敲:“哎呀宋兄!

你怎么在这儿?让我们好找。”

宋元庆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抱拳行礼:“天佑,胖头。

你们俩怎么来了?”

大胖头掏出手帕抹了把汗,喘着气道:“要不是碰到你的亲兵,我们还不知道你到这儿来了。”

宋元庆神色稍缓,解释道:“我是来向赵樽辞行的,今日要赶回军营。”

“哎呀!”

华天佑夸张地一拍额头,“你这就不懂事了!”

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赵樽昨日才成亲,这会儿怕是还在温柔乡里呢。

你这时候去打扰,不是讨人嫌么?”

宋元庆闻言耳根微红,却仍坚持道:“军务紧急,我私自离营已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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