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景帝震怒(2 / 3)
:“你说张承嗣那厮是不是瞧不上朕?”
“呃……”
李忠心脚步一顿,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别人为帝,仪式隆重。
为何到了朕这里就各种推脱国库空虚?”
景帝说着,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李忠心。
“难道前朝就没有天灾,没有战事?”
李忠心弓着腰抬头,刚好看到景帝眼里迸出的杀意。
他背脊一寒,赶紧垂道:“陛下,也许国库只是一时刚好空虚,并不是张大人有意为之。”
景帝白了他一眼。
显然李忠心的回答不合他意。
这时,小太监取了宝剑一路小跑而来。
景帝不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一肚子怒火都泄在宝剑上。
景帝“唰!”
的一声抽出宝剑,剑锋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银光。
园中花草都被剑气惊得颤了几颤。
剑锋破空,出“嗤“的一声。
皇帝手腕一抖,挽出几朵剑花,忽又化作长虹贯日之势。
他的动作极快,却又极狠,仿佛不是在练剑,而是在与某个看不见的敌人对弈。
松枝上的麻雀突然噤声,振翅飞去,留下一片寂静。
汗水顺着皇帝的鬓角滑下,他却恍若未觉。
剑招愈来愈急,脚下青砖渐渐现出细碎的裂纹。
他的每一招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胸中郁结之气尽数斩断。
一丛金线菊被剑气扫过,花瓣纷纷坠落,像被无形的手扯碎了一般。
“陛下!”
两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假山后。
景帝剑势未收,剑尖堪堪停在最先开口的暗卫咽喉前三寸。
那暗卫单膝跪地,黑色面巾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说。”
景帝收剑入鞘,接过李忠心递来的丝帕擦汗。
他眼角余光瞥见两名暗卫衣袍下摆沾满泥浆,靴底还带着未干的红色黏土,那是苍州一带才特有的赤壤。
“陛下,属下们查到荆州王的下落了。”
一名暗卫抱拳禀报。
景帝不耐:“说。”
“属下们询问了荆州四门,荆州王一家半月前自西门出城,往苍州方向逃去。”
暗卫甲声音沙哑,显然是连日奔波,口干舌燥。
“据守城校尉说,他们查问时,车驾中有孩童哭嚎声不断,但荆州王严令加前行。”
景帝手指一紧,丝帕被捏出褶皱。
他盯着暗卫甲露在面巾外的双眸,冷笑一声。
“呵!
苍州?”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那穷山恶水也配当藏身之所?你们既知去向,为何不追?”
两名暗卫对视一眼,眼神凝重。
暗卫乙突然重重叩,额头撞在青砖上出闷响:“陛下,臣等追至距清水县十里的拖木沟,被……被堡垒所阻,无法前行。”
“你说什么?堡垒?”
景帝瞳孔骤缩。
他猛地转身,腰间玉佩撞在剑鞘上叮当作响。
御花园里霎时静得可怕,只有秋风拂过金桂的沙沙声。
“陛下请看,这是属下们在远处照着画的草图。”
暗卫甲从怀中取出一卷粗纸呈上。
景帝展开一看,纸上墨迹虽已被汗水晕开,仍能辨认出是座六角形堡垒的草图。
“这是何堡垒,朕为何从未见过?”
景帝眉头紧锁。
画上每个凸出的棱角都标注着箭垛位置,上面还画着一些圆圈不知是作何所用。
“苍州!
真是好大的胆子!
是谁?曹雄还是孙文远?”
景帝怒喝,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名字——赵樽。
景帝将草图攥成一团。
纸团擦过暗卫甲耳际,落在后面的花草中。
“在大景境内修堡垒,他要干嘛?是要防着朝廷大军吗?”
他突然拔高声音,惊得所有的人浑身一抖,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李忠心颤巍巍的说道。
暗卫乙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堡垒前的守军说……说需苍州路引才会放行,所以我们无法……。”
“噗!”
的一声,一道寒光乍现。
暗卫乙的话永远停在了喉咙里。
宝剑从他心口抽出时,血珠顺着剑脊上的七星纹路滴落,在青砖上绽开点点红梅。
景帝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剑尖指着僵立的暗卫甲:“废物!
朕养你们何用?”
暗卫甲看着同伴倒下的躯体,面巾突然被冷汗浸透。
他看见陛下眼中翻涌的杀意突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恐惧。
“赵樽……赋税……棱堡……逃兵……难怪那个贱子要逃往苍州,原来是有所倚仗。”
景帝喃喃自语,剑尖在地上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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