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倒霉不过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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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深邃的眼睛映得忽明忽暗。

魏大宝一脸懵逼,哪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滚动。

“陛下!

草……草民不知啊!”

“啪!”

一封信笺重重砸在魏大宝脸上,锋利的纸锋在他脸颊划出一道白痕。

“不知?”

景帝大步走向书案后,转身时龙袍袖子带起的风掀翻了案几上的茶盏,青瓷碎裂声在殿内炸响。

“北关元帅曹雄亲自核查的军报,你要不要也看看?”

景帝声音陡然提高,“那些所谓的‘屯兵’,赵樽全将他们编为农奴开荒种地,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谋反?”

魏大宝浑身抖,却仍不死心。

“陛下。

就……就算屯兵一事草民看走了眼,可赵樽派骆海抄没我家产,那是千真万确啊!

求陛下为草民做主!”

他膝行两步,地砖硌得他膝盖生疼。

景帝冷笑一声,起身踱步到鎏金蟠龙柱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柱上凸起的龙鳞纹路。

“赵樽是藩王,按律不得干涉地方政务。

你身为魏家旁支,就算犯事也该由苍州知州孙文远来处置。”

景帝说着突然转身,犀利的目光如刀般刺来,“你说赵樽抄你家产,可有圣旨?可有州衙文书?”

“这……这是骆海亲口……”

魏大宝的辩解开始结巴。

“骆海?胡说八道!”

景帝一巴掌拍在蟠龙柱上,惊得殿角侍立的礼忠心和两个小太监浑身一颤。

“他一个七品县令,敢越过知州执行藩王命令?你当朕的《大景律》是儿戏吗?”

殿内的烛火“噼啪”

爆了个灯花,映得皇帝半边脸隐在阴影中。

魏大宝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突然扑上前抱住景帝的腿。

“呃……陛下。

这是真的,虽然草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我已经向隔壁邻居都打听过了,确实是赵樽命令清水县骆海抄没了草民的家产。”

景帝一听是邻居说的,他更无语了,双眸怒视着魏大宝。

“越说越离谱,邻居说的你就信?你当孙文远这个苍州知州是什么?是死的吗?”

魏大宝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感觉自己有理也说不清。

“陛下!

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

您不能相信赵樽那个武夫都不信我,我可是您的……”

“放肆!”

景帝猛地抽腿,魏大宝扑倒在地。

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跟魏家有亲戚关系,但他现在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又岂容别人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攀亲?

魏大宝这话若传了出去,那不是落人口实,怀疑他偏袒吗?

“魏大宝,朕在徐州就藩时就对你的所做所为有所耳闻。

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被人莫名其妙抄了家,现在却公报私仇污蔑藩王,实在可恶。

来人!”

景帝面上的神色已然冷漠,像不认识有这么一个亲戚似的。

御书房门轰然洞开,四名御前侍卫持戟而入。

“魏大宝诬告藩王,离间藩王与天家的关系,扰乱朝纲。

朕一视同仁,即刻将其打入诏狱!”

景帝冷漠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御前侍卫铿锵答道。

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魏大宝。

魏大宝面如死灰,被拖出去时还在嘶喊:“陛下!

陛下明鉴。

赵樽他真抄了我家产啊!

那些田契地契……”

魏大宝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被厚重的宫门隔绝。

他上京告御状不成,反而再次身陷囹圄。

今年短短几月,他就三次经历牢狱之灾。

这大景朝最倒霉的——不过就是他了吧!

景帝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目光落在案头那封北关军报上。

烛光下,曹雄的印信鲜红如血……

这边,中秋赏月魏大宝再次下狱。

那边,清水县骆海家的庭院中,韩蕾正轻声细语地讲着故事,但她的余光始终关注着书房的方向。

小世子已经靠在韩蕾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韩姑娘。”

沈王妃王妃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们……会在谈些什么?”

韩蕾轻轻拍着小世子的背,柔声道:“男人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说着,她抬头望向黑夜中那轮明月,“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一滴泪无声地滑过沈王妃的脸颊,在月光下如珍珠般闪烁。

韩蕾假装没看见,只是将怀中的孩子搂得更紧了些。

远处传来梆子声,已是三更天了。

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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