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2章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2 / 3)
>老夫人一筷头轻轻敲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板起脸道:“那你就按规矩走六礼,一样都不能少!”
“伯母,您……您同意啦?呵,呵呵。”
华天佑大喜,咧开的嘴都快扯到了耳后。
“天佑。
你可记得,一定要要好好待灵儿。”
老夫人还是板着脸,心里却有些不舍。
“伯母放心,那是肯定的。”
华天佑对着老夫人磕了两个响头,跳起来就往门外冲,差点带翻屏风。
“我现在就去写信给我爹!”
“喂!
你先吃饭呀!”
赵樽喊道。
华天佑激动的声音从廊下飘来:“不吃了!
我这就去驿站找快马!”
“这孩子!”
老夫人笑着摇头。
看着他迫不及待跑出去的样子,众人忍不住失笑,赵灵儿的耳尖却更红了,她的眼里像有星星在闪烁。
这时,平川带着刀疤脸几人匆匆寻了过来。
他们满身风尘,靴子上还沾着郊外的泥浆。
“王爷。”
平川嗓音沙哑,“各州乞丐和穷苦百姓已陆续往苍州聚集。
按您吩咐,我们在沿途设了粥棚指引。”
赵樽点头:“辛苦了。
先用膳,然后下去好好休息吧!”
“王爷,还有一事。”
平川上前半步,碳头等人不自觉地在他身后围成半圆,将厅门挡住。
“灵儿,我们回屋里去吃吧!”
老夫人见状,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拉着赵灵儿回了屋里,仆役们也悄声退下。
饭堂里就只剩下韩蕾和赵樽,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平川喉结滚动,低声道:“王爷,梁州王……死了。
死在回梁州的官道上,连同百余随从……”
“什么?”
韩蕾手中的茶盏倾斜,茶水在淡青色的运动裤上洇开一片痕迹。
碳头补充道:“现场有山匪的尸体,但……”
他粗糙的手指在脖颈处一划,“梁州王的人都是喉间一刀毙命,哪家山匪有这等本事?”
赵樽与韩蕾对视一眼,眸中映出彼此凝重的面容。
“山匪?徐州王现在已登基为帝。”
赵樽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徐州王刚刚登基为帝。
他的兄弟梁州王就死在回梁州的官道边,他可不认为这是山匪干的。
“您说……徐州王做了新君?”
平川和刀疤脸等人都异口同声的愕然道。
他们从云州绕到梁州回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嗯!
前日刘伯送来的飞鸽。”
赵樽点了点头道:“徐州王做事狠辣,他既然做了新君。
就绝不会容下他那些兄弟来觊觎他的皇位。”
“是啊。
也许……梁州王只是个开头。”
平川蹙眉。
韩蕾突然想起自己与荆州王还有生意上的合作,不免心生担忧。
“樽哥。
你不是说荆州王上次就没有参与夺嫡吗?”
赵樽点头:“他只能做个局外人,因为他的母妃出身卑微。”
“荆州王人还不错,前些日子我们在荆州也多亏他相助,住进了荆州王府里。
不如……”
韩蕾没再往下说,但赵樽已懂她的意思。
赵樽沉思片刻,太阳能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看向平川,沉声道:“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启程去荆州,暗中护他周全,助他度过此劫。”
“是!
属下遵命。”
平川等人领命退下后,韩蕾转头忽然现赵樽的唇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笑什么?”
“呵呵。
新帝忙着铲除兄弟,徐州驻军将领宋元庆又与我惺惺相惜,有些交情……”
赵樽把玩着腰间玉佩,玉穗在指尖绕出流畅的弧线。
韩蕾眼睛一亮:“你是说……”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赵樽轻声道。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夜风,吹得他鬓角碎舞动,在他眸中投下跳动的光影……
下了一夜的小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曲临江上薄雾缭绕,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苍翠的山峦之间。
一辆朴素的青布马车从徐州方向而来,缓缓行驶在曲临江的石拱桥上。
程靖泽坐在青布马车内,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目光透过薄纱般的雨帘望向远方。
这位五十多岁的甘络县令身着素色棉布长衫,腰间只系一条普通的布带,完全看不出是一县之尊。
马车下了石桥,车夫突然惊呼一声,拉紧了缰绳。
“呀!
老爷,您看这路!”
程靖泽闻言掀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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