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集 韩国内乱(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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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韩襄王韩仓的即位大典在一片压抑中举行。

没有诸侯来贺,甚至连宗室的笑容都是勉强的。

公叔伯婴以“保护国君安全”

为由,将卫戍部队调到了宫城内外,典礼上的侍卫半数都是他的亲信。

公仲朋站在百官之,看着高台上瘦小的韩仓,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大典结束后,公叔伯婴立刻提出“分治之议”

:公仲氏主民政,掌粮市、赋税;公叔氏主军事,掌军队、边防;辅政大臣由两家各出两人,共同决策。

表面上是分权,实则是将公仲氏排除在军权之外——没有军队支撑,民政权不过是虚职。

公仲朋自然不肯答应,两家的矛盾彻底公开化。

新郑城里,公仲氏的家臣与公叔氏的私兵开始明争暗斗:公仲氏控制的粮店被人砸了,公叔氏的私兵在街头被人伏击,百姓们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原本热闹的市集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巡逻的士兵在街巷里来回走动,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又过了十日,冲突终于爆。

公叔伯婴以“公仲氏私藏军粮”

为由,派卫戍部队包围了公仲氏的府邸。

府邸内,公仲朋的儿子公仲侈正指挥家臣抵抗,箭矢从墙头射出,落在门外的空地上,溅起尘土。

“父亲,卫戍部队人多,我们撑不了多久!”

公仲侈跑回内堂,脸上沾着血污,“不如我们突围,去宜阳投奔守军——那里的将领是您的老部下!”

公仲朋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卷地图,眉头紧锁。

宜阳是韩国的西部门户,确实有他的旧部,但公叔伯婴肯定早有防备,突围路上必然危机四伏。

他抬头看向窗外,只见府邸外的火光越来越亮,喊杀声也越来越近。

“不行,”

公仲朋摇头,“我们一退,公叔氏就会彻底控制新郑,殿下就真成了傀儡。

到时候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宜阳的守军也未必敢反抗。”

“那怎么办?”

公仲侈急得直跺脚,“难不成我们坐以待毙?”

公仲朋沉默片刻,突然伸手从案下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青铜虎符——那是宣惠王生前秘密赐予他的,可调动韩国西部边境的部分兵力,只是边境守军远在数百里外,远水难救近火。

他盯着虎符看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不是坐以待毙,是要求援。”

“求援?向谁求援?”

公仲侈愣住,“魏国与我们素有嫌隙,楚国自顾不暇,齐国远在东方……”

“向秦国。”

公仲朋的声音斩钉截铁。

公仲侈脸色骤变:“父亲!

秦国是虎狼之国,当年商鞅变法后,多次攻打我们韩国,宜阳城外的尸骨还没寒透,向他们求援,岂不是引狼入室?”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公仲朋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宫城的方向,“公叔氏夺权,韩国必乱;秦国若来,至少能保住韩室,也能保住我们公仲氏。

何况秦国近年来一直推行连横之策,公孙衍在秦为相,素来主张控制中原,我们求援,他们未必不会答应。”

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

秦国就像饥饿的猛虎,一旦让它进入韩国,想要再赶出去,难如登天。

可眼下,这是唯一能破局的办法。

当天夜里,公仲朋挑选了一名心腹家臣,让他换上平民的衣服,带着自己的亲笔信,从府邸的密道逃出新郑,向西前往秦国的都城咸阳。

密道里阴暗潮湿,家臣跪在地上,接过书信时手都在抖:“大人放心,小的就是拼了命,也会把信送到秦王手中。”

公仲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凝重:“记住,见到秦王或公孙衍,一定要说清楚——韩国内乱,公叔氏若掌权,必与楚国结盟,对抗秦国。

秦国若出兵相助,公仲氏愿以韩国的盐铁之利相赠,且以后韩国的外交,皆与秦国商议。”

家臣点头,转身消失在密道的黑暗里。

公仲朋站在原地,听着密道入口关闭的声音,心里默默祈祷。

他不知道这步棋走下去,是能挽救韩国,还是会把韩国推向更深的深渊,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家臣离开后第三日,公仲氏的府邸终于支撑不住。

卫戍部队攻破了大门,公叔氏的私兵涌入府邸,与家臣们展开巷战。

公仲朋带着家人退守内堂,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剑,目光坚定。

“父亲,我们真的要战死在这里吗?”

公仲侈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手臂已经被砍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公仲朋摇头,把剑递给儿子:“我们不战死,我们等。

等秦国的消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喊叫声,紧接着是卫戍部队撤退的声音。

公仲朋愣住,正要派人去打探,一名家臣匆匆跑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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