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集 刺杀未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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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甘龙瘫软在地,口中喃喃着“不是我”
,却再也不出完整的话语。
公子虔见状不妙,猛地跪倒在地:“陛下,臣……臣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卫鞅上前一步,声音掷地有声:“公子虔去年因私抗新法被劓刑,至今对新法怀恨在心;甘龙三代仕秦,却因新法削去封地三百亩;公孙贾身为太傅,竟教唆太子触犯律条……此三人结党营私,意图行刺重臣,颠覆新法,按律当处车裂之刑,株连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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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旧贵族们个个面如死灰,他们从未想过新君竟会如此果决——这位刚登基三个月的少年君主,在卫鞅与旧贵族的角力中,始终表现得游移不定,此刻却露出了比孝公更冷硬的獠牙。
新君驷缓缓起身,龙袍在晨光中流淌着暗金色的光泽:“甘龙、公孙贾主谋行刺,罪无可赦,即刻押赴市曹处决,族人贬为奴隶。”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瑟瑟抖的公子虔身上,“公子虔虽未直接参与,却知情不报,革去所有爵位,流放北地,永世不得回京。”
旨意一下,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叩声。
那些曾依附旧贵族的官员此刻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卫鞅看着这场景,心中却无半分快意。
他知道,这些人的恐惧只是暂时的,只要旧贵族的根基还在,反扑就不会停止。
三日后,咸阳城的集市上人头攒动。
甘龙和公孙贾被绑在刑车上,沿途百姓的咒骂声如同潮水——有人扔来烂菜叶,有人唾弃着他们的名字,更多的人则在议论新法的好处。
“要不是商君,我家哪有三亩良田?”
“去年我儿凭军功得了爵位,这些老东西就是见不得咱们平民过上好日子!”
卫鞅站在城楼上,看着刑车缓缓驶向刑场。
赵成走到他身后,递上一封密信:“大人,北地传来消息,公子虔在流放途中自尽了。”
卫鞅展开信纸,上面只有潦草的三个字:“新法存”
。
他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心中五味杂陈。
这位与他斗了半生的对手,最终竟以这种方式承认了新法的不可逆转。
“大人,”
赵成低声道,“近来各府都安分了许多,连家奴都不敢在街头喧哗了。”
卫鞅望向城中鳞次栉比的新宅——那是军功爵获得者的居所,青瓦白墙,透着蓬勃的生气。
“安分不代表臣服,”
他轻声道,“传令下去,加强军备,督促各地开垦荒地,新法要比从前推行得更彻底。”
夕阳西下时,卫鞅的车驾驶过望夷巷。
巷中的血迹早已被冲刷干净,青石板在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
墙头上,几个孩童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新法的度量衡符号,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车驾渐行渐远,将咸阳城的喧嚣抛在身后。
卫鞅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漫长征途上的一站,旧贵族的阴影虽暂时散去,但秦国要真正强大,还要越过无数险滩。
他从袖中取出那枚青铜令牌,摩挲着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孝公临终前的嘱托:“新法若成,秦必霸天下。”
夜色渐浓,咸阳宫的灯火次第亮起。
新君驷在书房中翻阅着卫鞅呈上的《分户令》,案头还摆着各地报来的垦田数据——短短三个月,关中新增良田万顷,这是变法带来的实实在在的成效。
他拿起朱笔,在奏章上批下“准奏”
二字,窗外的月光恰好落在纸上,将那两个字照得如同烙印。
此时的卫鞅府邸,灯火通明。
卫鞅正与几位支持新法的大臣商议修订《军爵律》,竹简翻动的声音与窗外的虫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独特的夜章。
赵成带着护卫在府外巡逻,腰间的铜铃偶尔轻响,像是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安宁站岗放哨。
渭水滔滔,流过咸阳城的每一个夜晚。
那些潜藏在暗流中的阴谋虽已败露,但历史的车轮从未停歇。
卫鞅知道,只要新法还在推行,只要秦国还在向前,他的剑就永远不能入鞘。
而咸阳城的百姓们,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安稳中,将新法的种子埋进了心里,只待一场春雨,便能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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