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牛魔复仇之雪落赎罪 铃响尸动(1 / 2)
阳光透过铃铛照在手上,竟映出个模糊的影子——老黄牛和小宝在草地上奔跑,红棉袄在风中飘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们会安好的。”黄小花的声音带着温暖,我掌心的金光渐渐散去,“善良的灵魂,无论经历多少苦难,最终都会得到救赎。”
我们转身离开乱葬岗,身后的坡上,蒲公英的绒毛还在不断飘散,像是在为我们送行。我知道,这段经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里,提醒我们,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也会有光明和希望。
而老黄牛用自己的生命告诉我们,真正的善良,不是软弱和退缩,而是在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正义和良知。这种善良,比任何法术都要强大,比任何武器都要锋利,能够穿透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郝家屯的雪片带着棱角,割在脸上像细针。王秀踩着没脚踝的积雪往前走,蓝布棉袄上落满了白絮,远远看去像个移动的雪人。我捏着铜铃铛站在老槐树下,铃铛突然自己转了半圈,小牛蹄骨做的铃舌轻轻撞在壁上,发出“叮”的脆响。
“任师傅,您说她会判多少年?”郝大民的棉鞋在雪地里碾出深痕,手里的香烛包渗出血色——是供品里的红枣染的,“她也是被我叔逼的……”
“法律讲证据,仙家论因果。”我用桃木剑拨开槐树上的积雪,剑身上映出王秀远去的背影,她的脚印在雪地里串成线,每个脚印中央都有个淡红色的点,“你看她的脚印,带着血光却不散,是诚心赎罪的征兆。”
铜铃铛又响了,这次的声音带着颤音。我低头细看,发现铃身内侧的“安”字突然清晰起来,笔画间渗出细小的血珠,在雪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这铃铛不对劲!”蟒天凤的斩妖剑从帆布包滑出半寸,剑锋直指铃铛,“里面藏着残魂!不是小宝的,也不是老黄牛的——是更凶的东西!”
黄小花的声音透过掌心传来,带着急促的暖意:“快用符纸裹住!它在借你的阳气醒过来!”
我刚掏出黄符,铜铃铛突然腾空而起,悬在离地面三尺高的地方。积雪在它周围融化成圈,露出底下的黑土,土里钻出无数根红色的丝线,纷纷缠向铃铛,像群贪吃的蚯蚓。
“是七煞聚阴地的煞气!”天师虎的拂尘甩出白毛,缠住飞舞的丝线,“这铃铛被老黄牛的灵韵养过,成了煞气的容器!”
王秀的身影在路尽头顿了顿,突然回头望向老槐树。她的嘴唇动了动,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我看懂了口型——“救我”。
铜铃铛猛地炸开红光,将白毛烧得蜷曲。丝线瞬间绷紧,拖着铃铛往乱葬岗的方向飞。我纵身跃起抓住铃铛,却被一股巨力拽着往前跑,雪地被拖出两道深沟,棉鞋的鞋底都磨透了。
“任姐!它在往七煞地拽你!”陈实举着灵能检测仪追上来,屏幕上的波形图像条疯狗,“灵能指数突破一万二了!比铜甲尸还凶!”
铃铛里传来磨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铃壁。我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铃身上,红光突然减弱,拽力也小了几分。透过半透明的铃壁,我看见里面蜷缩着个模糊的黑影,正用小牛蹄骨做的铃舌刮擦内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是郝永安的残魂!”郝大民突然认出黑影的轮廓,“他死前穿着这件黑棉袄!”
黑影突然转向我,在铃壁上撞出个人形的印子。铜铃铛的拽力再次爆发,将我拖得踉跄着冲向乱葬岗——那里的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七具僵尸的脚印,正朝着村子的方向蔓延。
积雪在僵尸脚印里化成黑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我用桃木剑挑起块冻硬的黑冰,冰里冻着根灰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是铜甲尸的尸毛。”我将冰块扔在地上,踩碎的瞬间闻到股熟悉的腥甜——和老黄牛被尸虫啃咬时散发出的气味一模一样,“它们跟着煞气来了。”
铜铃铛在掌心发烫,铃舌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竟与乱葬岗方向传来的钟声同步。我突然想起郝家屯的老庙,庙里的铜钟早在十年前就被雷劈裂了,怎么会响?
“是残魂在借钟鸣聚煞。”蟒天花的阴阳镜悬浮在头顶,镜面映出老庙的景象——裂成两半的铜钟正自己摇晃,钟口缠着无数根红线,线的另一端埋在地下,与七煞聚阴地相连,“郝永安的魂体在操控钟声!”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炸开,密密麻麻的“救命”刷屏而过。我切换摄像头对准老庙方向,屏幕里的铜钟突然喷出黑雾,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正是那些被铜甲尸拖进地脉的枉死魂。
“任师傅快想想办法!”粉丝“午夜探灵”刷了个火箭,弹幕附带的定位显示就在郝家屯附近,“我爷说老庙的钟响,是要收替身了!”
郝大民突然瘫坐在雪地里,手指着老庙的方向发抖:“我叔……我叔的坟就在老庙后墙根!他死前说要挨着钟声睡,听得清楚……”
铜铃铛猛地挣脱我的手,朝着老庙飞去。路过小宝的坟时,坟头的蒲公英突然无风自动,白色的绒毛纷纷粘在铃铛上,形成层薄薄的屏障。
“是小宝在护着它!”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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