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黄雀(2 / 3)

加入书签

马,却是丘和和丘行恭两兄弟伪装成贼奴的府兵。

这一股,是阿布亲自布局围捕。

丘和和丘行恭等,被精锐的大总管亲卫铁骑和西域边兵分割包围之后,全部活捉。

然后,不顾这些家伙丢下武器、连喊误会的行为,就是一通痛揍!

对,痛揍!

每一个人,都被揍得鼻青眼肿、不成了模样!

等这几千人杀的杀、揍的揍,彻底像死猪一样倒地哼哼后,阿布命灰六将丘和和丘行恭偷偷提走……

其他人,全部剥得精光,用绳子串起来关押到龙王沟白榆的贼窝!

对,白榆也栽了!

等他浑浑噩噩地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情。

他的伤口,重新进行了处理和包扎。

睡的地方,也不是他自己最舒服的那个密洞。

他的周围,全是赤身露体被绑着胳膊的兄弟们。

他们见自己的老大终于睁开了眼睛,全都热泪盈眶,高低起伏地喊:

“白爷!”

……

语音里,全是绝望和委屈。

白榆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想抬起身来,才发现全身一点劲儿也没有,软得像一坨面条。

“怎么了……这是?”

白榆挣扎着扭头询问近左的兄弟。

“白爷……是鹰抓孙,咱们受了腥了!”

“是咪咪万,水漫了!”

……

在兄弟们叽叽歪歪中,白榆终于搞明白了。

原来是姓杨的杀过来了,且早就在此等候多时。

大家,都是中了食物和水中的毒药,然后就都躺下了!

栽了!

完了!

兵不刃血,毫无反抗,就被那杨阎王给活擒了!

白榆眯了眯眼,想了半天,突然想到自己的兄弟胡彪没看见。

“彪子……呢?”

“白爷,他……他土了点啦!”

“啊?……兄弟唉!”

白榆的泪水,汩汩地流了下来。

这胡彪,是白榆反出凉州牧第二年的时候,自己拉过来的一小股马贼。

当时,自己被官府的人差点干死,就是斜插进来的胡彪,冒死抢了受伤的自己。

刚开始自己邀请人家入伙,可胡彪还不乐意,说自己自由惯了,受不得管束。

后来,白榆几次三番邀请,并承诺绝不逼迫他干有违他道德良心的事,才答应入伙。

而自从那时候起,这四年,自己在胡彪的扶持和助力之下,发展得风生水起,成了威震塞北的最响亮马匪。

白榆妄的名号,有一半都是胡彪的功劳。

这兄弟,低调,机灵,不争功,忠心,一直负责这打探、情报、计划等工作。

不是军师,胜似军师,是自己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这样的兄弟,竟然死了!

“他……他,怎么土了点的?”

“胡哥也中了招,和大家一样,醒来的时候就这样。”

“可是他施法脱了捆绑,想去夺洞口看守的刀,结果……”

白榆的脑海中,自动脑补了好兄弟那惨烈的场面。

“我那兄弟……能脱绑,你们也是……也是跟他……学过的,怎么……没有一起?”

白榆的话,虚弱而冷厉。

“脱了,可是全都土了点了。这不,兄弟们现在都被这样帮着,根本拖不了了!”

一个叫阿海子的兄弟,挣扎着挪到白榆面前,背过身来给他看。

白榆这才发现,兄弟们的手不仅被细细的牛皮索用猪蹄扣绑住,而且两个大拇指也被并列着绑在一起。

怪不得!

看来那杨阎王手下,有深谙此道的高人。

“呜……兄弟!他的……身子呢?”

白榆呜咽着,继续问道。

“和土了点的兄弟一起,都被拉着腿脚……拖出去了,您看……门口那血溜子,中间的那条就是胡爷的……”

“胡爷……好样儿的,到了最后也没……啃一声!”

阿海子哭着说。

白榆没法扭头,只能继续脑补胡彪和其他受难兄弟们最后的身影……

白榆,泪如雨下。

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当年骆驼牧出来的兄弟,唱起一支忧伤的歌……

“赶骆驼额(我)上了远路,走过了白花花戈壁滩。

丢爹娘扔下个妻儿,额(我)受苦又挨饿过了阴山。

唉,赶骆驼呀——

早个时候吸溜那水溜溜汤,晚上个又啃糠壳壳饭。

死肚子饿得额(我)咕噜响,夜深呢睡不着疼断肠肝肠。

唉,赶骆驼呀——

额(我)说咋个赶哈骆驼,不是个好营生真地可怜。

唉,赶骆驼呀——

沙坨坨,眼窝窝泪水水快要烤干。

唉,赶骆驼呀——

绕圪梁,心窝窝想亲亲有谁看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