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坏到一块(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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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理了理衣襟,目光扫过廊下正试图攀着廊柱荡秋千的幼子萧翊,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盯着你三弟扎马步,看好了,别让他再东摸西窜地捣蛋。

朕回养心殿处理政事。”

萧尊曜正盘算着生辰宴的热闹,闻言忙往前凑了半步,眼里闪着期待的光:“那我跟恪礼的生辰宴……父皇可都安排妥当了?”

“嗯,宴乐宫设席。”

萧夙朝漫不经心地应着,指尖叩了叩腰间的玉佩,“还备了蹴鞠场子,只是萧恪礼的腿伤还没好利索,上不了场。”

萧尊曜顿时眉飞色舞,一拍手道:“那正好!

二皇叔萧清胄不是最爱凑这热闹?有他在,还怕缺了对手?恪礼啊恪礼,对不住了,你哥我可得去好好踢一场!”

他说得兴起,连带着对长辈的称呼都随意起来,浑然忘了规矩。

萧夙朝的眼神瞬间沉了沉,瞥了他一眼:“你也去扎两个时辰马步。”

萧尊曜脸上的笑僵住了,一脸茫然:“啊?我怎么也要……”

“你皇叔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萧夙朝声音冷了几分,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大没小的规矩。

去,跟你三弟一块儿,到外头日头底下扎着去,好好反省反省。”

“父皇!”

萧尊曜垮了脸,刚要争辩,就对上萧夙朝不容置喙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

心里却把那即将开场的蹴鞠和严厉的父皇都念叨了一遍,磨磨蹭蹭地转身,往院外的空场走去,远远还能听见他小声嘟囔:“二皇叔明明平时都让我们叫他清胄叔的……”

萧夙朝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转身边往外走边扬声道:“江陌残,盯着点,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暗处传来江陌残低低的应声,廊下的萧翊早已吓得规规矩矩站好,见大哥也被罚了,偷偷吐了吐舌头,赶紧跟着往空场挪去。

院外的风裹着初冬的寒气,卷得光秃秃的树枝呜呜作响。

萧翊才扎了小半个时辰马步,小脸早已冻得通红,鼻尖挂着点晶莹的水珠,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冻死了……手都要冻掉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萧尊曜也跟着龇牙咧嘴地附和:“可不是嘛,这风跟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疼。”

他偷偷活动了下僵硬的脚踝,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能偷偷歇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冷冽声线。

“扎稳了。”

萧夙朝不知何时立在廊下,玄色常服衬得身姿愈挺拔,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微微晃动的身影,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谁再敢动一下,就多加一个时辰。”

萧翊吓得一哆嗦,赶紧把晃悠的腿并得笔直,连带着吸气都放轻了,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向父亲。

萧尊曜也收了所有小动作,梗着脖子挺得笔直,只是被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想辩解,就对上萧夙朝投来的锐利目光,只能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暗自腹诽:这天气罚扎马步,父皇是真不怕冻坏他的宝贝儿子们……

廊下的萧夙朝却像是没瞧见他们的窘迫,负手立在那里,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两人耳中:“冬日里筋骨易懒,正好借着这寒气磨磨性子。

什么时候站得稳了,心定了,再来跟朕说冷。”

风又紧了紧,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飞过,萧翊的睫毛上甚至凝了点白霜,却再不敢哼一声,只默默地咬着牙,把冻得僵的手又往身侧收了收。

萧尊曜也收起了所有怨怼,望着父亲立在廊下的背影,心里忽然明白,这看似严苛的罚,原是另一种沉甸甸的期许。

两个时辰的马步耗尽了浑身力气,萧尊曜和萧翊几乎是互相搀扶着挪回东宫的。

刚挨到床榻边,两人便再也撑不住,像两摊软泥似的瘫倒下去,连脱鞋的力气都没了,只来得及扯过被角往身上一盖,便沉沉睡了过去,连梦里都是腿肚子打转的酸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十二月十六。

夜漏滴答,堪堪指向子时,万籁俱寂的东宫忽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打破。

萧程乾捻着胡须,示意宫人轻轻推开寝殿的门,带头按下了廊下的机括——满室琉璃灯骤然亮起,暖黄的光瞬间驱散了浓重的夜色。

景泰帝清了清嗓子,带着笑意扬声道:“尊曜,恪礼,醒醒咯,生辰到了!”

帐内的两人睡得正沉,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声响惊得懵懵懂懂。

萧恪礼揉着眼睛坐起身,宿醉般晃了晃脑袋,还没看清周遭情形,便一头栽回枕上,嘟囔着翻了个身,显然还没彻底醒透。

恰在此时,澹台凝霜端着个描金漆盘走进来,盘子里搁着个盖着红绸的物件,瞧着方方正正。

她往床边一站,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线,模仿着萧夙朝平日里那副沉肃威严的语调:“几点了还睡?醒神。”

这声音不高,却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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