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描眉添妆(2 / 5)
沉敛的光泽,腰间玉带束得笔直,刚下早朝的威仪尚未散尽。
他目光一扫殿内狼藉,又落在澹台凝霜眉间那两道歪斜的黛痕上,眉峰微蹙:“你这眉毛是怎么回事?”
澹台凝霜见他进来,方才的凌厉气焰顿时敛了大半,只嘟着唇转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哥哥,你瞧,贵妃给我画歪了。”
她说着,还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峰,那模样竟有几分孩子气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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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眼底的冷意瞬间化开,走上前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将人引到妆台前:“坐。”
声音是难得的温和。
澹台凝霜依言坐下,镜中映出萧夙朝俯身的身影。
他随手拿起一张浸了温水的卸妆棉,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眉间的黛色。
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擦过眉骨时格外小心,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上官璃月僵在原地,看着帝后之间这旁若无人的亲昵,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周遭的宫人都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谁都知道,这位陛下向来独宠皇后,此刻殿内的情景,无疑是在她心上又插了一刀。
萧夙朝擦净了眉痕,又从妆台上拈起一支新的螺子黛。
他虽久居朝堂,指尖握惯了朱笔与兵符,此刻执起眉笔竟也有模有样。
他微微俯身,视线与镜中的澹台凝霜相触,眼底漾着浅淡的笑意:“还是朕亲自来,省得某些人笨手笨脚,惹你生气。”
澹台凝霜被他指尖的触感弄得微微痒,忍不住偏了偏头,却被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后颈:“别动。”
螺子黛在他指间流转,勾勒出流畅的眉形,比宫中最巧的宫女画得还要精致几分。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玄金色的帝服与湖蓝色的宫装交相辉映,赤金东珠冠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将这一幕衬得温馨又刺目。
上官璃月看着镜中那对璧人,只觉得殿内的空气都成了冰碴,冻得她指尖麻。
她终究是错了,错把替身的温存当了真,错以为能在这深宫里,分得半分不属于自己的恩宠。
“好了。”
萧夙朝放下眉笔,满意地看着镜中妻子的眉眼,又自然地替她理了理鬓,“谁惹你不高兴了?”
澹台凝霜抬眼,目光扫过面无血色的上官璃月,红唇轻启,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还能有谁?自然是不懂规矩的人。”
萧夙朝正替澹台凝霜将一支白玉簪绾入间,闻言动作一顿,目光从镜中漫不经心地扫过上官璃月,语气听不出喜怒:“按规矩,她今日该来给你请安了?”
澹台凝霜对着铜镜理了理衣领,湖蓝色的宫装衬得她肤色愈莹白,她淡淡“嗯”
了一声,指尖划过妆台上散落的螺钿,声音轻描淡写:“来了。”
萧夙朝的视线落回她脸上,见她眉梢仍带着几分未散的郁色,便知事情没这么简单,又问:“给你请安了吗?”
“没。”
澹台凝霜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字,抬眼时恰好对上镜中萧夙朝的目光,眼底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人是来了,规矩却没带到。
穿着不合身份的月白宫装,描个眉都能画出三道弯,倒像是来给本宫添堵的。”
这话虽轻,却像小石子投进静水,在殿内漾开一圈无形的压力。
上官璃月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绢帕,指节泛白——皇后这话,分明是说她既失了礼,又犯了蠢。
萧夙朝的目光骤然转冷,像淬了冰的刀锋落在上官璃月身上,声音低沉得令人寒:“你用哪只手给乖宝儿描眉?”
上官璃月浑身一颤,下意识缩了缩左手,指尖冰凉得像浸过冰水,她嗫嚅着:“左、左手……”
话音未落,萧夙朝已抬脚碾了上去。
玄色云纹靴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踩在她的手背上,骨骼相撞的闷响混着她压抑的痛呼,在殿内炸开。
上官璃月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浸湿了月白宫装的后背,却不敢挣扎半分,只能死死咬着唇瓣,任由那只手被碾在金砖地上,仿佛要被踩碎一般。
“来人。”
萧夙朝目不斜视,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把贵妃身上这不合规矩的衣裳扒下来,拿去烧了。
再传太医,送壶避子汤到永华宫。”
殿外的侍卫应声而入,动作粗鲁地撕扯着上官璃月的衣襟。
月白色的宫装本就轻薄,此刻被扯得支离破碎,露出底下素色的中衣,狼狈得如同被风雨摧残的残花。
上官璃月死死闭着眼,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直到衣裳被尽数剥去,萧夙朝才缓缓挪开脚。
上官璃月的左手背已是一片青紫,她蜷缩着手指,疼得几乎站不住。
萧夙朝却忽然伸手将她扶起,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存,眼底却翻涌着不耐——真烦,还得演这副宠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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