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有孕之喜(3 / 5)
音沙哑得可怕:&0t;来人!
取西域进贡的雪参&0t;他将人紧紧搂入怀中,龙袍下的身体仍在不住战栗,&0t;若她有任何闪失,朕要这宫里所有人陪葬!
&0t;
鎏金兽香炉飘出袅袅青烟,太医擦着额角冷汗退下时,衣袍已被冷汗浸透。
萧清胄捏着药方的指节泛白,盯着床上昏迷的澹台凝霜,听着她微弱却平稳的呼吸声,悬着的心才堪堪落下半分:“姜越,煎药去。”
声音依旧冷硬,却藏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喏。”
姜越接过药方,瞥见帝王站在床边,望着皇后娘娘的眼神复杂难辨——既有懊悔,又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担忧,全然没了往日的狠戾霸气。
澹台凝霜再次醒来时,鎏金嵌宝的宫灯已换成了柔和的晨光。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鲛绡帐幔,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穗淑端着药碗轻步上前,见娘娘转醒,面上露出喜色:“娘娘你醒了,可以喝药了。”
澹台凝霜偏过头去,看着窗棂外摇曳的竹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喝。”
她声音沙哑,带着久病的虚弱,“他不是说这孩子是孽种吗?”
转头望向穗淑,凤眸中盛满了冷意与委屈,“那就赏本宫一碗堕胎药?反正,在他眼里,臣妾不过是个满心算计的骗子。”
穗淑连忙将药碗放在榻边小几上,跪坐在地,急切道:“娘娘,这是安胎药!
陛下昨儿守了您一夜,今早又特意吩咐,要用最好的药材,慢火煎足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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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喝。”
澹台凝霜别过脸,闭上眼不再说话,睫毛却微微颤动,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巾。
殿内陷入寂静,唯有远处传来隐约的更鼓声,一下又一下,敲在人心上。
穗淑跪在雕花白玉砖上,指尖攥着衣角不住颤抖:&0t;娘娘,您就别跟自己置气了。
&0t;她望着榻上背对自己的单薄身影,声音里满是心疼,&0t;陛下守到丑时三刻才肯去偏殿歇着,临走前还反复叮嘱要看着您用药&0t;
纱帐内骤然响起瓷器碎裂的脆响。
澹台凝霜翻身坐起,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凤目猩红如染:&0t;关本宫何事?!
&0t;她抓起枕边的青瓷茶盏狠狠掷向鎏金屏风,釉面莲花在飞溅的瓷片中支离破碎,&0t;他信与不信,又与我何干?!
&0t;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裹挟着栀子花香扑进窗棂。
穗淑被这雷霆之怒惊得浑身抖,却仍壮着胆子开口:&0t;陛下昨夜被青云宗仙师殇雪酒骂了一通&0t;话未说完,又一只茶盏擦着耳畔飞过,重重砸在蟠龙柱上,迸出细碎的裂纹。
&0t;滚出去!
&0t;澹台凝霜扯过锦被蒙住头,声音闷在被褥里带着压抑的呜咽,&0t;本宫要睡了!
从今往后,不许再提他半个字!
&0t;
穗淑望着满地狼藉,幽幽叹了口气,屈膝行礼:&0t;喏。
&0t;她轻手轻脚退出寝殿,鎏金殿门闭合的瞬间,殿内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混着窗外的雨声,将整座椒房殿浸成一片伤心海。
檐角铜铃在风中摇晃,似在诉说着未尽的委屈与酸涩。
雨丝斜斜掠过鎏金窗棂,将椒房殿笼在一片朦胧水雾中。
萧清胄踏过满地碎瓷,玄色龙袍下摆扫过青石板,绣着金线的团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望着帐中隆起的小小轮廓,眉间蹙起深深的褶皱:&0t;不是说醒了吗?怎么又睡了?&0t;
穗淑垂跪在蟠龙柱旁,指尖绞着裙裾:&0t;奴去御书房通报的时候,娘娘确实醒了&0t;话音未落,纱帐突然剧烈晃动,一道绣着并蒂莲的锦缎抱枕呼啸着砸来。
&0t;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
&0t;澹台凝霜裹着狐裘坐起,青丝如瀑散落肩头,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嫣红,&0t;滚出去吵!
&0t;她怒视着床前的人影,凤目中倒映着帝王鎏金冠冕上晃动的东珠。
萧清胄抬手稳稳接住抱枕,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柔软的缎面。
他缓步走近,龙涎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0t;朕让你见萧夙朝,&0t;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暗金色眼眸里难得溢出一丝温柔,&0t;你乖乖喝药好不好?&0t;
澹台凝霜突然冷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
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后背狰狞的鞭痕,新结的血痂在烛光下泛着暗红:&0t;谢陛下好意。
&0t;她抓起枕边的药碗狠狠摔在地上,褐色药汁溅在萧清胄绣着金线的靴面上,&0t;不过是个孽种,他不配!
&0t;她仰起头,泪水混着冷笑滚落,&0t;本宫要的从来不是见他——陛下若真心悔过,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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