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雨夜诉苦（5 / 5）

崩出的木屑擦过萧夙朝耳垂，&0t;你问过霜儿没？她嫁给你这几年，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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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皇爷爷消消气，&0t;萧夙朝膝行半步，指腹蹭过青砖上的血渍，&0t;孙儿给她包饺子了，香菇鲜肉馅的&0t;

&0t;包个饺子就算哄？&0t;太上皇的拐杖重重戳在他肩头，龙纹雕饰硌进肉里，&0t;你当年在康铧宫墙下怎么跟霜儿承诺的？说娶了她就不让她掉一滴泪！

&0t;他转向落霜，&0t;传旨下去：着太后即刻挪去先帝陵寝守灵，没朕的旨意，半步不许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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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忽然按住太上皇扬起的拐杖，鎏金护甲在烛火下闪过冷光：&0t;我瞧着，倒是咱们儿子对朝儿的影响太深了。

&0t;她望向萧夙朝的目光里带着痛惜，&0t;你父皇当年&0t;

&0t;他爹就不是东西！

&0t;太上皇猛地甩开太皇太后的手，&0t;眼睁睁看着你母亲被凤鸾国太子玷污，转头就把外头的女人往宫里带！

&0t;他想起旧事，胸口剧烈起伏，&0t;薛柠语当年怎么熬过来的？咱们都看在眼里，你父皇也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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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攥紧掌心的碎木片，指甲嵌进肉里：&0t;皇爷爷&0t;

&0t;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0t;太上皇的声音陡然拔高，&0t;同样是糟糠妻，朕为你祖母打天下时，她背着药篓跟着朕爬雪山过草地！

&0t;他指向殿外的江山图，&0t;朕打下天下，先扶着你祖母坐上帝位，你不是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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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被穿堂风卷得骤明骤暗，映着太上皇颤抖的白须：&0t;到了你父皇这儿，接受不了妻子被玷污，就找别的女人风花雪月；到了你这儿，把糟糠妻逼到跳崖，追回来还为了个死人打她！

你俩可真是亲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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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凑近萧夙朝，龙涎香混着药味扑在他脸上：&0t;你父皇临死前跟你说什么了？&0t;

&0t;他&0t;萧夙朝喉结滚动，想起先帝弥留时枯槁的手，&0t;他让孙儿善待母后，说是他负了母后&0t;

&0t;他自己守不住家国，害得妻子被玷污！

&0t;太上皇抓起案头的墨锭砸在他胸口，&0t;接受不了就把外头的贱婢带进宫！

你呢？&0t;他指着澹台凝霜腕间的月牙疤，&0t;温鸾心做了什么？挑拨离间，让你给霜儿灌血毒！

把她扔在剑阵里折磨！

逼得她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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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猛地叩在地，额头撞在碎木片上：&0t;孙儿知错霜儿朕知错了&0t;

&0t;你母亲当年有整个薛家做后盾，&0t;太皇太后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0t;还不是被你父皇负了？如今霜儿有青云宗，有康铧皇室&0t;她抚摸着澹台凝霜间的银丝，&0t;还不是被你负了？&0t;